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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第1页)

後來宋宇躲到開往村外的貨車裡,逃出了蠻荒的村落。幾年後,那裡被一名死裡逃生的調查記者曝光,全村面臨抓捕,引起社會轟動。那村子是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都不健康,所以有一半都買過城裡的孩子,彼此心照不宣。有些一兩歲,還沒記事的孩子被賣進村里養大,在蠻荒中被徹底馴化,長大也沒有尋親的想法。

宋宇走失時年紀太小,不知道父母和住址,再加上被拐過三次,對人沒有任何信任可言,那時媒體也不發達,很多走失的孩子無人認領,只能被送到救助站。

這個名字是他在院的老師翻字典給取的。她是個溫和寬厚的中年女子,說這孩子臉上的胎記像血,註定命運坎坷,正好給他一雙寶蓋頂在頭上,只希望他早點有個安穩的家。

其實這些事侯鎮林在領養宋宇前都調查過,如今那兩個老漢已不在人世,姓潘的婦人生死不明。他不想去找,一來犯不上,二來容易生事,生意人重利潤,沒有收益的事不做。

可想起宋宇舉槍的驚險一幕,侯鎮林還是有些膽寒。即便彼此心知肚明,知道這只是場賭博。

「你改叫宋命吧,天天跟個女人一樣尋死覓活的…就你命硬?」侯鎮林忽然急躁起來,開始在宋宇房間裡轉悠,「章立文說怕你在家上吊,我說你就算斷氣,我也能把你從閻王那搶回來。」他拉出床底的箱子翻了翻,「你別忘了,既然已經活在這世上,你的命就不是你一個人的。」

此時宋宇有恃無恐,照片那個最大的隱患已經消除,任他隨便翻,順便調侃,「我死了你再養一個,挑個聽話的,老實的,別跟我一樣尋死覓活的,哈哈。」他一笑,牽動了嘴角的傷口,連忙捂住嘴,聲音從指縫流出,「我要是上吊,這不就成凶宅了?這年頭是男鬼多還是女鬼多?男鬼厲害還是女鬼厲害?」

「別老講廢話!」侯鎮林抓著床單直起身,「誰想到是個這麼不省油的燈!」他雙手撐著膝蓋,消停了片刻,「如果你是在找那個姓潘的婆娘,我幫你找,怎樣?」

「成交。」宋宇頭也不抬。

侯鎮林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我們做事風格一樣,辦不到的就不開口。另外…」他指著寬敞明亮的臥室,「我補充一句。你跟我這麼多年,我沒讓你受過罪,你若去了別處,未必有在這舒服。」

宋宇裝傻充愣,「我這人可記仇啊,」他掀開上衣,指著自己嶙峋的肋骨,「我就算錯一筆帳,你踹斷我三根肋骨,你那天是喝多了,還是爛帳又多了?」

看見那肋骨上還有一大片駭人的淤紫未消,侯鎮林一時語塞,「一時手重。我親爹也打過我。」

宋宇乾笑兩聲,「那是你好的不學,淨研究偏門詭道,活該挨揍。」

侯鎮林瞪了他一樣,「偏門也是門,詭道也是道,別人走得,我走不得?」

宋宇諾諾地應付,侯鎮林是半個讀書人,論伶牙俐齒,自己爭不過他。這些話他也聽得滾瓜爛熟,倒背如流。對錯且兩說,但平心而論,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落在實處,日日夜夜懸在半空,尤其這兩年他明顯地感覺到,有些東西再好,永遠和自己無關。

「我要去送興旺一程,」他嘆了口氣,「他是個棄嬰,沒有親人,也沒人給他燒紙,我怕他下去了沒錢賄賂小鬼,投不到好人家。他活著的時候就沒錢,死了總能有點。」

侯鎮林正要拿過皮包掏錢,「不用,我自己有。」宋宇阻止,「我辦完不回來了,明一早還得出攤。」

「隨你。」侯鎮林疲憊地站起身,「我快折騰不動了,那天要是進去了或者死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第12章:夜叉

客廳里。章立文點燃了第二根煙,端詳著茶几上的一盤象棋。

這盤是著名的「丹鳳朝陽」局,變數多,陷阱也多,他幼時家裡是開麻將館的,對棋類也略懂一二,但下棋講的是深謀遠慮,宜攻宜守,他沒耐心,也不喜歡研究排兵布陣、運籌帷幄,所以只愛看,不愛下。

侯鎮林今晚那一槍,也令他心有餘悸。他知道侯鎮林不是不學無術的土大款,不僅心狠手辣,而且懂謀劃知進退。兩人共事多年,把熱門產業掙了個遍,從股票,建築裝潢,到博彩,餐飲,酒店。公司資本年年暴漲,勢力越來越大,多少人排隊請吃飯,就為了聽侯鎮林指點兩句,好在屁股後面掙點零頭。但他做事風格太過狠辣,讓人很沒安全感,章立文私下裡也不得不搞點「副業」,給自己留個後路。

手中一熱,章立文嘶了一聲,甩滅燒到盡頭的火柴,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打低了兩度。

「立文。」侯鎮林送完宋宇上車,回到屋內,他拍拍沙發靠墊上的灰,「今晚那事沒跟你商量,顧不上了,你別往心裡去。」

「那事」是暗指。最近風頭緊,華詠內部人心浮動,幾個高管也都在謀退路,侯鎮林察覺了苗頭,但沒聲張,沒想到連乾兒子都有了動作。這是牆腳挖進自己家了,他殺一儆百,以正視聽。

「一樁小事,我有什麼可說的。」章立文放鬆了緊繃的神態,攤攤手,「小宇回去了?」

侯鎮林笑笑,「他在生我的氣,人之常情。」

「那你找我,是什麼指示?」章立文開門見山。

侯鎮林沉吟著,坐到沙發另一邊,把大理石茶几上的棋盤推開,又挪過茶盤。他喜歡泡茶,十八道工序一個不落。章立文看著他洗完茶具,又燒上水,搗鼓了半天,才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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