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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第1页)

串子失手被抓,正是不服的時候,「章總,我還沒開張呢,怎能用您的油錢?讓您虧本?」現代沒有嚴刑峻法,所以小偷9o%都是慣犯,前腳出宮,後腳開工。章立文見怪不怪,「最近貓子多,你們注意點,侯爺快回來了,再被逮我沒時間管。」

章立文車一走,串子就拉著宋宇,「難得來城裡,我們邊玩邊摸!」

「你行不行,」宋宇問,「你都能被逮著,是你手藝退步還是貓子本事見長?」

串子道,「我是摸前喝了酒,破了戒,祖師爺沒罩我我才被抓的,意外,意外。」

「今天我給你當架子,」宋宇說,「我真的好久沒摸,手生。」

兩人算計了一下,往地段偏的遊樂場去。城裡的小偷分片區,火車站這些人群密集,運輸成本低的地方,都是當地賊頭占領了;而遊樂場、機場、旅遊景點這種地段偏、運輸成本高,還需要買票的,普通小偷少,去的都是高手,百發百中,能偷迴路費門票好幾倍的錢。

他們乘車到市郊,倒了幾站,到遊樂場已經是中午,海盜船里傳來一陣陣尖叫。為了掩人耳目,二人砍價買了個1o塊的書包,算是大投資。很多人知道小偷是不背包的,十幾歲的孩子背上書包進遊樂場,誰也不願相信他們是賊。

串子點了根煙坐在花壇邊,開始看人,他兩眼放光,因為遊樂場在他眼裡就是個大錢眼子,那些背包的,野營的,放風箏的,老人孩子青年,在他眼裡,都是錢。

「這么小就抽菸。」一個帶孫子的大爺指著背書包抽菸的串子,「不學好。」

串子吐了個煙圈回敬道,「怎麼學?您教教我?」說完豪氣干雲地對宋宇道,「不用你架,我兩個小時能摸一千,信不信?」

午後炎熱,宋宇興致不高,他看著串子走進人群,借著書包遮擋,用食指和中指從一個遊客臀部口袋裡夾出個錢包。他手腕飛平移,夾出來後換到另手塞進包里。偷完之後走了一截,繞回來撞上個穿校服的,左手換右手,劃開對方口袋,接住漏下來的零錢,快又穩,沾都沒沾到人。宋宇看的明白,他這手是苦練過水裡夾彈珠,夾金魚的。這點小偷小摸是手到擒來,俗稱炫技。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串子回到花壇邊坐下,伸手又拿了個小青年剛揣進兜里的Bp機,幾分鐘不到,將近一千就到手了,「該你了。」

宋宇盯上個背雙肩包的男青年。他跟上去觀察了一下,割開包底,接住掉下的皮夾子,然後走到前面去。男青年很快意識到動靜,可還是遲了,他捧著空蕩蕩的包,茫然地向後看,卻不知小偷偷了東西,都會往前走。

兩人偷完,去人工湖買遊船票,坐上一艘唐老鴨雙人船。當時的遊樂場還沒有監控,坐在船上划去人少的地方好銷贓。

串子和宋宇把錢和證件拿出清點,錢包扔到水裡,上岸後,把失主的身份證等卡證扔進信箱。偷錢不偷證是行規,不還證件的小偷會遭到同行鄙視。

串子買了個棉花糖,跟上宋宇,「你手藝真的退步了。想當年我還是在摸別人的時候被你逮到,你笑我手慢,我就要和你比,還輸了。但是我天天練,我比你刻苦。」他摸著長滿老繭的指間,盯上了一個坐在花壇邊的孕婦。

宋宇看著串子的眼神就知道他起了賊心,「大肚子女人,算了。本也回了。」他拉下串子的棉花糖塞進嘴裡,「我不如你,你那是祖傳技術,我是給打出來的。小時候討飯吃不飽,就去偷,偷上癮了,不偷難受,現在吃得飽了,一段時間不偷還會心癢。」

偷像抽菸喝酒一樣會上癮,這世上很多東西都能成癮,工作,讀書,甚至做奧數題都有人上癮,說白了是心癮,是那種酣暢淋漓的刺激,讓麻木的心得以瞬間激活。

串子道,「我跟叫花子不一樣,我是技術,手藝,是藝術。」

盜竊技藝自古就有,串子老家的村里全是盜竊為生,師徒制,還各有一套看家技術,彼此之間會「學術交流」。因為無本萬利,所以家家戶戶蓋著小洋樓,屋子常年都空著,田地和牛羊也少,只有到了年末才會熱鬧起來,熱鬧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宋宇哂了一聲,「你這麼能偷,還呆在這幹啥?在這裡錢還要上交,每個月給你發多少呢?趕緊回家蓋個房子,娶個媳婦算求。」

「錢不錢的,關鍵我喜歡。」串子道,「在哪摸不是摸?在我們村,讀書是最丟人的,等我摸夠一百萬,我要開公司教別人摸。老家跟我同批出來的,好多都沒落了,有的手指給人剁了,有的發財了不幹了,我就愛幹這個,除非以後的人都不用錢了,那要多少年啊,那我都老得走不動了吧。」

「瓜批。」宋宇道,「你還想當賊王。」

串子很自豪,「想啊。我們這行要過的三關,現代人沒幾個能過。除了手功,還有練膽和練挨打。手功再好,膽子比雞小,摸個東西前怕狼後怕虎,手都不敢動,練了頂屁用。當年我為了練膽,睡過墳地,蹲過太平間,還故意失手讓人打,拷在欄杆上出洋相。我這麼豁得出去,我不當賊王誰當賊王。」他頓了頓,「就挨打沒練到位,怕疼。這點我服你,皮糙肉厚,肋骨斷幾根喊也不喊,天賦異稟。」

宋宇自打認識串子那天,就聽他說這些話,如今聽了無數次,耳朵快要像串子的手一樣起滿繭了,他伸了個懶腰,「走吧,侯爺快回來了,咱們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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