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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第1页)

今天出車的是章立文,蘇朝暉已經很久沒看見他了,他好像比自己見到時發福了些,但臉上的冷漠和麻木是再多的脂肪和油光都遮不住的。

昨晚那通電話打出去後,他的心裡喜憂參半,至少蘇玲知道自己還活著,總比讓她覺得自己人間蒸發了強。

鋪上報紙,擺好病例、成績單和銅版紙。蘇朝暉熟練地開工,心中絲毫不敢鬆懈,他知道盯梢的無處不在,自己連哪個口袋裝錢他們都看得見,蘇玲剛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定是大石落地,一定會採取措施,在自己目前生命暫時不受威脅的情況下,不能強賭。

「小同學,」一個白白淨淨,穿著襯衫的男青年站在蘇朝暉身前,撿起他的成績單看著,「你申請免學費了嗎?」

他說話的時候直視蘇朝暉的眼睛。蘇朝暉被他的目光一盯,不知從何而來一股羞赧與侷促。之前在小樓「放假」的時候,他隱約聽過陳國棟那邊的人在侯鎮林地盤找茬,顯然是那回要帳把人得罪了,這個會不會是來找事兒的?

看著又不像,長期混跡在團伙里的人,他們的目光是狡黠的,躲閃的,陰冷的。很少會這樣直視對方。他又想起老蛇說的,如果有人刁難,他們的人就會來解圍。蘇朝暉在外面跪了這麼長時間,從沒看明白到底那些「解圍」的人究竟藏在哪裡,此時他也想看看,那些人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

果不其然,四周漸漸多了幾個人。路邊,對面,各一人,還有一個停下自行車正在看Bp機的不知底細,若是鼓起勇氣抓住這個男人大聲求助,也許有逃走的希望。

蘇朝暉往四周看了看,這個地段偏僻,人煙稀少。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一時半會找不到拉架的,這個男人看起來身板最弱,而那些人身上可能帶著刀。蘇朝暉有些遲疑,萬一連累了這個好心人,自己也沒能跑掉,豈不是得不償失。

「哦,隨便問問。」見蘇朝暉左顧右盼,沉默不語,男人也淡淡一笑,他從口袋裡掏出1oo塊放在蘇朝暉身前,同時又掏出一張名片,「我是市里慈善機構的,有困難可以找我們幫忙。」他將名片舉到蘇朝暉身前,卻沒有放在地上。

蘇朝暉抬眼看了看名片上的字:纂文清,經理,合眾慈善協會。

一個稀有的小眾姓,一個聽都沒聽過的慈善組織,一個模稜兩可的提問。蘇朝暉心中疑惑,也知道周圍有人盯梢,他怕牽連好心人,乾脆快背下了男人的電話,拒絕了他的名片。

蘇朝暉看著這個有點奇怪的男子在傍晚的甬道里漸行漸遠,腦海中反覆默背著名片上的電話,他總覺得這人不是搞慈善的。

晚上7點的時候,街上的車輛漸漸開始了擁堵,自行車和三輪車穿梭在其中,將並不寬敞的馬路織成一張繁複的巨網。

街燈一盞接一盞亮起,伴隨著嘈雜的汽車鳴笛聲。商業街的入口處,一輛凱迪拉克緩緩停在了中心地段辣王火鍋店的門口,陳國棟夾著公文包,和矮子李言吉一道從車上下來,朝著前來迎接的章立文和老蛇揮了揮手。

「陳總!」章立文遠遠伸出雙手,同時換上一副憨厚老實的面孔,他親切地握住了陳國棟的手,拉著他往店裡走,「賞臉啊,賞臉,我們來給您接風洗塵。」

陳國棟剛出院不久,臉色還是不太好,他被這熱情過頭的態度整得有些迷糊,嘴裡還是客氣道,「二位這是久等了?」

「沒有,沒有,」進到包廂,老蛇恭恭敬敬給陳國棟倒上茶,「剛到。」

章立文邀請幾人坐下,他微笑著對陳國棟道,「陳總身體剛好,我們給您點了雞湯鍋底,好好補上一補。」

「侯爺最近如何?」陳國棟呷了口茶,語氣高深莫測,「我俗事纏身,與他一直沒機會見面,還記得剛來這裡的時候,我陳某初出茅廬,一窮二白,全靠侯爺給我指了條路,我才能勉強養家餬口,如今十年過去了,我的心中依舊非常感恩吶……」

章立文連連點頭應承著,「哎,您哪裡的話…之前我們家小宋不懂事,冒犯了您。」他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款勞家的手錶,「這是侯爺讓人從香港帶回來的,特意來給您賠個不是,希望您別跟孩子計較。」

「這話是他說的?」陳國棟皮笑肉不笑地收下了手錶,「受之有愧…我看這小宋做事情很靈光,是他侯爺教導有方啊。」

「慚愧,慚愧,您再說,我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章立文尷尬地拍了拍後腦勺,「小宇這孩子青春期到了,叛逆,我和侯爺都拿不住他。但這次他沒經過我倆同意,私自砸了您的地盤,著實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了!」他說完一巴掌拍在桌上,把旁邊的服務員都嚇了一跳。

「年輕人都有狂的時候,」陳國棟慢條斯理地搓著拇指上的金扳指,「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多吃幾次虧就安分了。」

「不錯!」章立文舉杯起身,斬釘截鐵道,「陳總高見,年輕人,就該挫挫他的銳氣。」

陳國棟擺擺手也站了起來,「算了算了,我們自己人,也不要講廢話了。」他與章立文碰杯,「之前談的那批藥品,章總可有的進展?需要我陳某出面的地方,我一定隨叫隨到。」

第o8章:老鼠

從角縣到市區火車站大約三十公里,這當中要過一座大橋。從橋頭行至橋尾只要幾分鐘,而橋尾花團錦簇的巨型轉盤卻生生將兩端割成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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