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着人匆匆赶来,苏宁听到声音,开了门,用冷水浇熄了药香。
管家看到地上的刺客,瞬间后背就起了一层冷汗,万幸苏宁有准备,要不然怕是自己万死都不能赎罪。
管家迅速探了一下地上人的气息,还没死。
杜若开了所有门窗后回来,对管家说:“这个人4个时辰后就能醒来。”
苏宁说:“现在可以把他武功废了,等醒了再审,嘴里和身上都搜一下,看看有没有藏毒。”
话音一落,外间传来一片跪地声,管家叫人扛起地上的刺客,扔到外面院子的地上,让人搜。
卓渊像风一般掠到苏宁身边,上下左右查看,确认并未受伤后,一把紧紧的把苏宁拥进怀里,苏宁感觉得到卓渊有些颤抖,苏宁也用力的回抱着卓渊。
好一会,苏宁才安抚他说:“我没事,那些人就算再来几个也不能奈何我。我也是有点腿脚功夫的,只是师父贪玩,教了一半就跑出去玩了,至今没有消息,况且我不仅会救人,我也会毒,我能自保,没几个人能靠近我。”
卓渊闷着头不说话,手上更加用力了。
卓渊留下来陪着苏宁,苏宁知道卓渊是担心自己,也没有拦着,让人收拾了软榻,卓渊看着苏宁睡着,也一直阴沉着脸,一直到管家来敲了门,卓渊起身离开,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眼苏宁。
京城的夜晚,细雨如丝,宛如牛毛般细密。这入冬后的第一场雨,哪怕只是一丁点雨滴,也能让人感到透心的凉意。
然而,在深巷中的某一处宅子里,却火光冲天,宛如一条火龙在黑暗中肆虐,无人敢去救火。
天快亮时几人扛着两个麻袋进了苏宁宅子的偏院,管家把麻袋往地上一扔,袋子里传来闷哼声,再无多余的声音,打开袋子,一个老者露出头,面目全非,牙齿掉了好几颗,连呼痛都漏风,待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便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脸上是一片死气,卓渊示意他看看身后。
老者看到身后是那个刺客,浑身冰凉,这个刺客是他养的死士,从前从没在人前露过脸,不知道怎么卓渊是怎么查到的,但是这个死士已经被废了武功,人也奄奄一息,不清醒,估计已经遭遇了严刑拷打。
“对于你们这些老家伙,朕已经忍了很久了,也宽恕你们很久了,你们太不知足了。”
“哈哈哈。”那个老者不禁大笑起来:“从来皇室无情,自古皇帝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的,我不怨你。
可是你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独裁专政,只要是朝中有人犯罪,无论祸大祸小都是全族陪葬,连个婴孩都不放过,你这样的不配为君,你与那厉王有何区别?”
卓渊静静的听着,已经听得麻木了,三年了,多少人说过这些,多少人说完之后都没机会开口再说半个字,卓渊已经记不清了。
“说完了吗?你特殊一些,我给你留了个家人,要不要看看。”
老者猛的转头像饿狼一样盯着卓渊,他太了解他了,如果一刀杀死,那是得了便宜的。如果真被他留下来的,那种生不如死他是亲眼见过的。
他宁愿他们全都被杀了。
卓渊示意钱三打开袋子,里面是个抖得像筛子一样的女子,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天首饰店里的黄衣女子,赵媛媛。
“知道朕为什么独独留下你吗?”
那女子不敢抬头,不敢说话,全身都在害怕的发抖。
老者愤怒的看着卓渊:“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敢想一个女子落在卓渊手里会如何。
“今天行刺的有两批人,可巧了,有一批是江湖人,那人身上带着她的贴身之物,你说你爷孙俩是不是想到一处了。”
老者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子声音颤抖的厉害:“媛媛,可是真的?”
那女子已经被吓得失禁了,被老者问话,才缓过来,想要爬过去寻求庇护:“爷爷,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钱三一脚踹在她的背上,将她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老者捶胸顿足:“为什么呀?你糊涂呀!”
“说吧,朕也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