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本就受伤了,现在双手被废,让她伺候我到我的手恢复到我进这个门为止,苏姑娘没意见吧?”仲余说。
苏宁无法拒绝,只得说:“可否让我看看你的伤,我也想知道我家徒儿伤到将军哪里了?”
仲余不让看:“男女有别,况且你们一个是我未来主母,一个是夜凉国未来国母,这点伤委实不敢劳二位费心”
红莲抱着苏宁的手臂直摇头,万万个不愿意。
“仲将军,你也知道我是未来国母,我的徒弟,我自要护着。”
“苏姑娘放心,我不会伤她,但是我这手确实。。。。。”仲余半步不让,顿了顿又说,“苏大夫马上要成为皇后,朝野上下对未来皇后多有议论,倘若我这般出去,以后怕是要给皇后娘娘添不少麻烦。”
红莲听到这个,抖着手渐渐松开了苏宁,苏宁拧眉。
就算把卓渊搬出来,他也不带害怕的,这让苏宁有些拿不准了。
“红莲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承担,不连累师父。”
红莲声音哽咽:“师父,红莲以后再也不能伺候你了。”
仲余听着红莲的哭喊,都快被红莲气笑了:“我不会打你、骂你、罚你更不会杀你,有必要这样生离死别吗?”
杜若赶紧说:“你也不能用眼神吓她。”
“我保证不吓她。”仲余没好气的承诺。
苏宁是想等卓渊的消息,但是红莲深怕连累苏宁,哪怕苏宁说了连累不了自己,红莲还是不愿意。
苏宁没办法,只好安慰好红莲,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顺便给了红莲几种解毒的药丸和膏药,也希望这次红莲能了解一下这个人的中毒的情况,若是能处好关系,以后杜若嫁进钱将军府,日子也好过一些。
红莲了解,但是还是怕,苏宁给她带了安神香,让她睡前点一点。
卓渊深夜来到苏宅,苏宁还在想着红莲,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草药发呆,时不时叹一口气。
“怎么才几日不见我,便相思成疾了?人都呆住了?”卓渊笑着打趣苏宁。
苏宁见着卓渊,高兴的跑过去,破天荒的紧紧抱着卓渊,把卓渊都抱愣了,下一刻,卓渊将苏宁抱进怀里,轻声问着:“怎么了?真的是想我想的?”
苏宁说的委屈:“嗯,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今天有人欺负我们三个姑娘。”
卓渊轻抚着苏宁的后背安慰着:“你说的可是钱三府上管家仲余?”
“嗯,他怎么??”
卓渊拉着苏宁坐下,添了杯茶,说:“仲余是一位年轻有志向的少年,我起兵夺权时,他便是边关派过来与我汇合的先锋,一直挡在所有困难的前面,你一直不曾见过。
后来我平定京城,活捉先皇叔,他连庆功酒都没喝连夜带人离开去守大魏边境了,有时候我还有些羡慕他,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练兵,打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不禁感叹,那才是人生。”
“我登基一年,大魏的商人参透进了军营,仲余连斩三将,更是在边关端了大魏17个窝点,举国上下联合仲余,重伤了大魏的整个信息链。
大魏对他恨之入骨,他不好女色,不好肉,就好一口酒和一把刀,那次中毒便是在酒里下了毒,本来是致命的毒,却因为仲余当机立断,将毒逼进了右腿,方才保住性命。
等我派御医去接应到人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整个御医院的人都围着他转,人是救回来了,可是也废了,御医说他这个毒十分罕见,不像大魏的毒,更不是夜凉的毒,北周也没有这样的,并且还会蔓延。
若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解毒,他便会全身都瘫痪,直至死亡,那是一种漫长的凌迟。”
苏宁问:“那他怎么会在钱三那里呢?”
“钱三与他最合得来,而且你没去过钱三府上,基本都是老弱病残的兵,连个厨子都是伤残,在那里,仲余自在些。仲余从受伤后便不爱与人交流,而且钱三经常不在家,朝中大臣没人愿意往钱三府上去,清净!”
苏宁理解了,可是这样的府邸,杜若嫁进去该怎么处呢?家不是家,收留所不是收留所。
苏宁问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朝中有人愿意将自己女儿嫁给钱三吗?”
卓渊摇了摇头:“赵武被人下药看不清人,大学士孙女那年误打误撞,扶了一把赵武,赵武终是没抗住药性,强要了人家,那大学士宁愿将孙女关进寺庙或者打死也不嫁武夫,那时候赵武也不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