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宴……都什么时候了……”黎尔又窘又羞,偏开头去,不愿跟男人对视。
她惶惑的想,温知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忍疼忍到这种地步。
他都已经因为手臂伤口失血过多而浑身冰凉了,还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跟黎尔吃这顿晚餐,兴致盎然的听黎尔聊过去的那些琐碎小事。
六年前,黎尔也曾养过狗,养了不到三天,这跟他这样矜贵又强势的高门望族公子哥有关系吗。
黎尔挣扎着要站起,温知宴却用厚掌扣住她的细腰,不让她从他身上离开。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脸色微粉,红唇微堵,细长的眼睛蒙着一层湿润的柔光,在男人的眼中显得异样的娇媚。
似乎,温知宴约她吃这顿饭的目的达到了。
温知宴够手,要拉开黎尔系在背后的杏色围裙系带。
他骨节分明的濯白手指揪住那个蝴蝶结,像拆一份终于被他盼来属于他的礼物一样,将它拆散。
尔后,他用低醇的声线,口齿清楚的,将薄唇贴在黎尔的耳朵边,说:“黎尔,我们结婚吧。”
听见后的黎尔紧张得眼睫颤,双颊滚烫,她慌乱到了极点,愣怔在他怀里,难以置信的问:“温知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开口,要黎尔跟他结婚了。
人们都说,事不过三。
当第三次来到的时候,这件事就是真的要生了。
“不是。”男人的唇眼看就要朝黎尔颤抖的眼睛坠落下来,带着要占有她的决意。
不巧,公寓的入户门响动,有人进来了。
一前一后的,6续进来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操,今天晚上璃城怎么又是这么大雪,快要把人冻成冰棍了。温知宴,你助理说你被人砍了,死了没?我来看看。”
周淮舟手里还拿着一柄收拢的长伞,上面沾满了雪花,他理所应当的以为这个雪夜,温知宴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肯定又是在上晟公馆独守空房。
然而,这一瞬,周淮舟惊异的亲眼见到温知宴姿势风流不羁的抱着一个女人在沙上,低头下来,似吻非吻她,柔情蜜意的在跟她耳鬓厮磨。
“……”周淮舟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且,这个女人身上还系着围裙。
这个围裙已经被温知宴拉开了系带,松垮在她的掐腰洋装裙子身上。
我操,周淮舟在心里又骂了一次,温知宴这么多年不开荤,一开荤,口味这么重。
围裙唉。
他那瘦而劲的双手,用来拉开女人身上的围裙。这画面……
从大学时期开始,温知宴一直都是光风霁月,不沾风尘,不管被多少女生疯狂追求,从来都不回给她们一个经意眼神。
现在他终于原形毕露,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十足的衣冠禽兽,一沾染女色,气场就拿捏得
这么强,要把女人按在他怀里亲,真是浪得没边,欲得不行。
周淮舟的有生之年来得太晚,今日终于见识了不一样的温知宴。
周淮舟深思,他是不是憋太久了,从大学到进社会,一直都没谈恋爱。
“咳咳……”周淮舟轻轻咳嗽了一下。
黎尔快从温知宴长腿上起身,摘掉身上的围裙,站到一边去,收敛自己的慌乱。
“黎女士?”周淮舟眼尖的认出她是那天在幽日料店,跟温知宴见面的那个相亲对象。
那一晚,温知宴亲口说太乖了,不适合温知宴,跟她相亲只是走个过场的黎女士。
黎尔也认出周淮舟来,她很惊讶,“小周师傅。”
怎么小周师傅来了温知宴的公寓,不仅仪表堂堂,打扮还十分金贵,甚至手里随意握的一柄长伞都是定制爱马仕。
“黎女士,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周淮舟对黎尔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