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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入赘丈夫生二心 > 第244頁(第1页)

第244頁(第1页)

季子漠把事說了一遍。

齊玉聽的不知如何評說。

「你那個保證書,是否太過兒戲,旁人都是提頭來見,你寫句你是狗。」

季子漠:「就是哄他這兩年乖一點,這事不到跟前,誰會信誰?主要是加上個時間鎖,有了這個十年在,我和他都會過的舒服點。」

季子漠躺在貴妃椅中,伸開手臂,齊玉走過去躺在他身側。

「就如我們現在正在爭吵,突然知道我們只有一年的緣分了,是不是會有種緊迫感,珍惜日後的每一天,多兩分忍耐?」

齊玉把自己的手放在季子漠手心,就算還有三十年,他也會珍惜與季子漠的每一天。

齊玉把頭往季子漠那側移了移:「我有白髮了嗎?」

季子漠輕笑:「你還未到三十,哪裡來的白髮。」

齊玉:「再有兩月就是三十。」

兩人並肩躺著,微微歪頭,頭尖相靠著,斜陽透過薄紗落在眉間,濃密的睫毛染上金黃。

歲月靜好,少有的安靜悠閒。

「我前幾日無意碰到了董寒玉,看到他發間有了幾絲白髮。」

「他看到我少了譏諷,求我幫他尋鄭柏敘,尋他歸家,日後行醫作畫皆可。」

「伺候的哥兒說他日子不好過,鄭柏敘家中之人皆認為是他把鄭柏敘逼走的,那哥兒說這話時,董寒玉側身站著,他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性子,現在卻聽著哥兒在我面前替他訴苦。」

雲捲雲舒,季子漠雙眸閉著,似是睡著了,齊玉歪著頭看他,餘光看到發間銀白,猛然愣住。

他抬手撫摸著季子漠的頭髮,指腹觸碰著那根白髮,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季子漠以為他是擔心鄭柏敘,睜開眼幫他擦掉眼淚,抱著人輕聲道:「不是我不幫忙,去年安寧縣時疫,我收到一封來信,鄭柏敘說他染了病,說若是老天眷顧,到時歸家,若是。。。。。。托我照顧樂信候府一二。」

間隔一年,再無信來,季子漠讓季貴去安寧縣找了一遍,時疫後活著的百姓知道有位救死扶傷的貴公子。

無醫無藥的地方,主僕三人做了許多,侍衛採藥墜山而亡,貴公子和伺候的小廝都染了時疫,許是已經死了,屍體和時疫的百姓一起燒了。

齊玉淚如雨下,季子漠同樣心頭哽的難受:「他信上說身為家中長子逃避家族責任是他之過,不忍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忍盛哥兒年幼喪父,若是身死希望幫忙瞞著消息,就讓他們以為他不孝不憐,遠走他鄉了。」

往日一幕幕在腦中浮現,鄭柏敘的一舉一動,一笑一言,齊玉心如刀割,在季子漠懷中哭的難以呼吸。

季子漠安靜的抱著他,手掌輕拍著他的後背,若是知道如此,那時自己就算綁也要把鄭柏敘綁回皇城。

只是世間哪裡有早知道。

成人一年年變老,孩童一年年長大,當齊玉無意間說起董寒玉的盛哥兒和少年的鄭柏敘長的很像時,季子漠沉默了好一會。

因董寒玉有前科,那孩子是不是鄭柏敘的,季子漠好奇過,那時年輕氣盛,與董寒玉的針鋒相對時問了出來,被鄭柏敘聽了個正著。

此時再想,季子漠唯有深深後悔。

安泰帝二十歲生辰次日,季子漠遞了辭官摺子,安泰帝拒接,氣的不等下朝就起身走了。

季子漠一連遞了三次,安泰帝把自己關在房中,連早朝都不再上。

季子漠氣的捋袖子,安泰帝像個任性的孩子,遞給他一個雞毛撣子,昂著頭講理:「古往今來,你見過那個輔政大臣三十六歲就撂挑子不乾的,你一走了之,以後後人還不得說朕不能容人?」

「朕繼位時大笙境內處處潰敗之色,咱們君臣攜手十幾年,現在四海昇平,絨敵打退了,西南王,平勇王墳頭草都半人高了,先生難道還不信朕是真心信你的?」

一手帶出來的孩子最是糟心,無理攪三分盡得季子漠真傳,兩人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終是商定等到季子漠四十歲時辭官。

回到家,季子漠心塞的躺在榻上,齊玉哄了好半天才得他一個笑臉。

深夜齊玉似夢似醒間,季子漠在黑夜裡坐起身,嘀咕道:不會是我太盡心,他拿我當爹了吧?

齊玉:。。。。。。

熬到四十歲,季子漠一天都未等,生辰當天就遞了辭官摺子,二十四歲的安泰帝哭笑不得,自己這個先生厭官厭到如此地步。

文華殿內,季子漠得了安泰帝允了的話,一瞬間像是年輕了四五歲。

安泰帝原是笑著,只是笑著笑著紅了眼,似是離開父母,獨自孤飛的蒼鷹,嘴角委屈的顫動。

季子漠嘆了口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先生是打算離開皇城嗎?」

「是。」

「去何處?」

「走到哪裡是哪裡。」

季子漠:「臣一路遊山玩水,順便浪里淘沙,給皇上淘一淘賢臣能將,到時候皇上就會知道,臣並不是不可或缺的。」

此話安泰帝未回,君臣二人說了些離別的話後同時沉默了片刻。

「皇上,草民告退。」

空闊的大殿,安泰帝站在玉階下,目視護他長大的先生一步步遠去,再見不知是何時。

「先生,你真的沒信過那個挑撥嗎?」心頭的疑問壓了許多年,安泰帝知道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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