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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门 第一节 噙剑2(第1页)

老车道:“看吧,你们虽然全已回来,可大家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这些秘密,我们还是别瞎猜了,各自去做该干的事。黄女侠,麻烦你先把门主的身体调理好,这是你的专长,亦是你身为天衣门中人的职责。我要自己好好想一想,等着听门主吩咐。”

黄衣静了静,轻道:“老车,师父在时,你只听师父吩咐。师父不在,你就只听大姐吩咐,是不是?”

老车看着黄衣,只答了一个字:“是。”

黄衣再也无话。

转天,赤衣出来宣布,天衣门从即日起,不再续绣新号牌,只接已绣号牌之人问案。因天衣门自有琐事要处理,暂时无暇他顾,什么时候再重绣新号牌,且待另行通知。

乡野传来一片惊诧之声,但天衣门接案又不收钱,什么时候接什么时候不接,自然由天衣门说了算。扰攘一阵之后,就有些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先回去,等可以重绣号牌时再回来。

已绣号牌之人,自可继续依号牌上的日期前来求问,雪衣照例坐在厢房花窗前,与来客有问有答,天衣小院仿佛没什么变化。

但是,有那细心的吃瓜群众现,验号的姑娘似乎不再固定为青衣,而是几种颜色的衣服轮流出现,也再没见到几位姑娘的身影同时跳出跳进。常常院内,只能隐约见到,有一位穿黄衣服的姑娘在走动。

那位褐衣姑娘,不要说露面验号,连菜都不放了,吃货们伤心欲绝,天衣小院的人气值,竟因此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

不过,显而易见,天衣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小院之内无人在意。

老车天天板着张脸,守住厢房。一旦雪衣问案事毕,院门关得比以往都快,也再不会无事时敞着门,供闲汉们探头探脑。

天衣小院,这是出了什么事么?

江湖中的许多人,已开始暗暗纳罕,却谁也不敢开口问,连私下八卦的都没有。

这一日,又逢初一,赤衣不曾卖过这一日的号牌,小院便没有开门。

院子里,只见老车还在扫地。

如今已春暖花开,落叶是再没有了,从地砖缝隙之间的泥土里,钻出来五颜六色的星星点点,尽是些春日常见的路边野花。而老车的怜惜之意,竟比去年秋天的雪衣犹盛,手下加倍留意,硬是一片花瓣都没有碰伤。

黄衣来到雪衣的厢房里,为雪衣搭脉看诊。调理了这些时日,雪衣气色明显见好,看着黄衣认真检查自己的身体,雪衣轻轻笑道:“黄衣妹妹,劳烦你了。我已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重新站起来……其实,这无关紧要,你不必挂怀。”

黄衣顾自忙着,说:“我未归时便罢,我既已回门,若大姐你在三个月内还站不起来,身为天衣门的神医,我岂不是砸自家招牌?”

雪衣淡淡道:“黄衣妹妹,这些年没见,你还是象过去一样,心高气傲,丝毫没变。”

黄衣的手停了一停,然后,若无其事般继续。

雪衣想了想,转开话题,问:“你那枚金针,是何时被噙剑偷走的?”

黄衣收回手,对雪衣福了一福,道:“这是门主在问?还是大姐在问?”

雪衣道:“门主在问如何?大姐在问,又如何?”

黄衣正色答道:“若是门主在问,黄衣自当禀告。若是大姐在问,那我想答便答,不想答便不答。”

雪衣看着黄衣,过了一会儿,笑道:“你这个妹妹,真是与她们全都不同。算了,你回来这么些天,早就该从褐衣那里取回了金针,可却从未对我说过一个字,我知道你心里不想说……那,我可不可以猜猜?”

黄衣脸上显出些许顽皮之色,道:“大姐但猜无妨。”

雪衣道:“这也不难猜,这些日子,你虽不言不语,守在这小院中替我治病,可妹妹们并没闲着,老车也同我细讲了在京城得到的消息。我知道,你在太医院里铡药草,已做了一年多……而能扮成老头儿混进太医院,必然有人替你打通关节。我猜啊,你应该是在离散后,没过多久,就对师父是否离世起了疑,故此去找‘药谷神农’齐大爷,献上织女金针,求他助你混入太医院,对不对?”

黄衣点头道:“齐神农种药成痴,对珍奇植物尤其迷恋。师父的那六根织女金针,齐神农渴慕已久,但师父在时,连给他多看一眼都不肯。京城太医院里的药草,大半由地处京郊的药谷专供,我想要混进太医院,走齐神农的门路最是合适不过,大姐能猜到这些事,确是不难。”

雪衣说:“对。所以我还猜,噙剑姐姐有案子要求问我,却总不得见,我让她去求织女金针,她便把主意打到了离散的妹妹们身上。当时只有你和褐衣未归,褐衣在老乡绅家里做饭,未入江湖,噙剑姐姐无法找到。可你曾去药谷献金针的事情,估计那位齐神农跟什么人炫耀过,被噙剑姐姐探听了出来。齐神农武功虽高,为人却粗疏大意,噙剑姐姐定是去到药谷,把金针偷了出来。”

黄衣攒眉,道:“嗯,她只要知道了,必会去药谷偷,这也不难猜。不过,噙剑这个惹事精,她到底是为什么事,非要来找大姐?毕竟是血脉之亲,她如此执着,大姐要不,就索性见见她呗?”

雪衣不接她的话,道:“你故意不对我说这些事,是因为,你想对齐神农耍赖皮,对不对?”

黄衣抿了抿嘴。

雪衣续道:“你已献过金针,又被噙剑姐姐偷走,再被褐衣妹妹拦下,于是这金针,终又回到了你的手里。你怕我以门主之令,要你守诺,再把这枚金针送去给齐神农,是不是?”

黄衣说:“门主若真有令,黄衣怎敢不从?可是大姐……我献金针本属无奈,现下是齐神农自己没有藏好,被别人偷走了,关我什么事?这金针回到我的手上,实乃天意。而且,除了我们姐妹自家知道,噙剑是贼,不会去告状,齐神农不会知道的。我们就别再提这事了,好不好啊?”

雪衣摇头不语。

黄衣性子傲,难得撒娇,见雪衣不理,登时冷了脸。

两姐妹一时有点僵住。

正在此时,院外突然响起尖声脆响,叫道:“雪衣妹妹,今日得闲,无案需接,姐姐我特特地赶过来,就想同你说几句话,行不行呀?”

“噙剑!”黄衣失声道,随即返身出了厢房。那一边,褐衣举着锅铲,也从厨房里冲出来,而老车已站到院门处。

其余姐妹却不知在哪里,尽皆不见。

老车回头看了看黄衣和褐衣,神色明显比上一次活鼹鼠来问答案的那天,只有青衣在侧时,要踏实许多。

门外的声音亦十分警惕:“你们不要妄动。我知道,现下天衣门姐妹已齐,可是,雪衣妹妹站不起来,你们布不了天衣阵,还是无奈我何……妹妹,你就听我说上几句话儿吧,别再较真儿了,之前都是我错,还不行么?”

花窗未开,窗纱青黛,厢房里悄无声息。

黄衣喝道:“你这惹事精,还有何颜面敢来求问?我师父骤生急病,是被你传染所致。师父垂危,你即刻远遁,毫无愧疚之心,是师父留下遗命,叫我们不得怪你,我们这才罢了。”

“后来,大姐执掌天衣门的那三年,你在江湖上四处惹事,有人前来问案,大姐一猜到是你,总不免要替你消灾。最后那一次,你仗着血亲身份,胡搅蛮缠,大姐已然替你说合仇家,只需你来天衣小院,当着面给仇家陪个礼便罢。想不到,你竟然当场暴起行凶,不得已,大姐布下天衣阵,将你降伏,才算是救下了你那仇家的性命,终归还是替你解了梁子。”

院外声音娇笑,道:“哟,是黄衣在里面啊?瞅这记性好的咧……咦,青衣哪儿去了?你们这些丫头,都没个礼数,就只得她总唤我一声姐姐,我还怪想她的。”

褐衣接口说道:“哎我说,你能不能学点好啊?你比我们年龄都大,又是大姐的血亲,但凡能稍微有点儿当姐姐的样子,也不至于令我们都嫌弃你。那一次,你伏在天衣阵中,亲口下死誓:除非我大姐愿意主动见你,否则任由我们姐妹,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不敢再找我大姐说话为止。你若是违誓来强见我大姐,便自己抹了脖子,是也不是?”

院外声音道:“褐衣,翻旧账有意思么?若论真本事,咱们一对一,别耍花样,你们七姐妹中,大概也就只有蓝衣能做到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吧?褐衣你就别说大话了,到这会子,我还没见着蓝衣跳出来拿我,莫非竟是不在院中?我可没有违誓哟,两位妹妹,你们打得到我,自可出院来打,打不到我,那就只能随我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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