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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黄衣1(第1页)

腊月二十八那天,初雪飞扬而下。

乡野帐篷之间,零零星星地冒出些烧烤摊子来,再配上一碗暖和润口的腊八粥,令人神清气爽。

一大清早,老车便出来往招牌上蒙了一块大红的绸布,团花锦簇,绣着朵朵盛放的黄色梅花。站得近些的人,鼻中能闻到馥郁梅香。站得远些的人,端着粥碗,遥遥看过来,花间梅枝纵横交错,线条清晰可辨,分明透出来两个大大的行草字迹---“休沐”。

来这儿的人,都是懂规矩的。自然晓得,这便是在向外宣告天衣小院的年例休假开始了:循以往的旧例,从腊月二十八到年后初七,一共整整十天的时间,天衣小院不接案,亦不结案,只要天没塌下来,万事都得搁到初八那日再说。

是以,雪还在飘,院外人气却渐渐散尽,大伙儿都回家过年去了。

天衣小院之内,却显出些烟火鼎盛的迹象来。

自从褐衣回来,小院里的菜饭香气几乎就没断过,诱的一些吃货们情难自禁,几乎想要跳墙。

好在,之前灰袍人被紫荆刺倒卷缠身的那一回,院外亲眼见到的人不少。而赤衣卖号牌时,又添油加醋说过自己当年手指头被扎的痛事,故此,真敢冒险去碰紫荆刺的傻大胆儿,终究是一个也无。

不过,总还是有一些肯在饭点儿时候、厚着脸皮去等候的人,褐衣便会端几盘菜出来,给吃货们分享,日日被抢个罄尽。再有,被蓝衣毫不留情地揍过几回之后,这些吃货们终于养成了排队的好习惯,估摸着时间,早来早得,后来的眼见着排不到,亦会心甘情愿地放弃,第二日重新请早。

然而,再好吃的饭菜,也留不住归家之心,到得除夕这一晚,天衣小院里虽是满院飘香,院外已无一人守候。

从雪衣的厢房推门而出,便是正房堂屋。如今正布置了一张大圆桌,桌上佳肴满盘,还放着几壶自酿的清酒,六姐妹加上一个老车,围桌而坐,合院众人一起开吃团圆饭。

雪衣坐在上,姐妹们依年龄大小排序:青衣比雪衣小一岁半,入门比褐衣晚了约五年时间,而褐衣入门又比赤衣要迟一年多,却比青衣大了几个月。故此,这两人推让半天,还是由褐衣挨着雪衣坐下,然后青衣挨着褐衣坐。

蓝衣比褐衣小一岁,便挨着青衣坐。紫衣又比蓝衣小一岁,于是挨着蓝衣坐。赤衣比紫衣小一岁半,入门却仅比大姐雪衣晚五年,除了雪衣之外,在众姐妹中算是入门最早的,不过按实际年龄论,她自然仍是挨着紫衣坐。

这么一圈儿挨着坐,转到最后,挨着雪衣另一侧坐着的,便是老车。他把雪衣的带轮车椅推至上位置摆定后,就自然而然在那里坐下,没人表任何意见。

雪衣吃得不多,每样菜都浅尝辄止。

众妹妹们吃得尽兴,酒亦饮到酣处,渐渐说话便失了拘束。

最先放开的,总是赤衣,她小脸红扑扑的,把酒杯一顿,道:“今儿大年夜,我是最小的,我也不要姐姐们给我压岁钱,我就想问一句,两年前,为什么几位姐姐,什么话都没留下,说走就走了?”

此问一出,本来合桌正叽喳热闹,登时静默一片。

赤衣看了看姐姐们,眼圈儿红了起来,委屈道:“就没个肯跟我说真心话的,是不是?”

仍是默默,连素日里与赤衣最好的紫衣,都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雪衣闲闲开口,道:“赤衣妹妹,你今年满十五了,也该知道,按照本朝祖制,女子十三岁就可嫁人。我早同你讲过,天衣门除你我之外,都是有来历的。这到了年岁,想要离开师门,不是很正常吗?你但凡肯自己动脑筋去想想,又何须定要别人明着说出来?”

雪衣话音一落,桌上立时热闹了,适才不肯说话的姐姐们,全都开口打趣赤衣。

青衣道:“哎呀,我回来后,那般劝,你怎么都不肯听……非要大姐明着讲。我这年岁大了,确是想去找个好地方,寻问婆家……唉,偏又没寻到,多丢人呐,怎么同你讲?就是不提最好。”

紫衣接着道:“可不是,两年前,我未满十五,你还差几个月才满十三,我自己都觉懵懂,如何给你留话?我那几个在醉仙乡的族中旧亲,前来探问可否下聘,我不乐意。只说我父亲在,他虽出家,我仍需求问他的意见,这才躲了出去……哎,你非提这事干嘛?”

褐衣亦笑着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躲出去的呐,没想到紫衣妹妹与我是一条心。赤衣妹妹,幼时我被父母卖到乡绅大伯家做烧火丫头,早就暗下决心,绝不轻易许嫁。偏是到了岁数,我父母居然找过来,为了给我兄长娶亲,非要我返乡嫁人,我若不躲,岂不是现在都回不来?”

蓝衣难得开口,插言道:“我倒是为了弟弟,愿意回去嫁人,奈何太会打架,竟是无人敢娶……”

众姐妹听得这一句,嘻嘻哈哈笑作一团,老车只管闷头吃菜。

赤衣却不笑,皱着眉头,把姐姐们全看了一遍,待笑声止歇,才道:“哦,原来,几位姐姐,全是为了想嫁人或者不想嫁人,才离散而去?那么,黄衣姐姐呢?”

阖桌又登时静默。

仍是雪衣,淡淡答道:“如今同你们说说也无妨,黄衣妹妹,是去自立门户了。”

“自立门户?”众姐妹均露出大惊之色,不独赤衣,显然其余几位亦皆不知此事,连老车都鼓着腮帮,含着一口菜,愕然抬头。

青衣一脸不信,轻道:“大姐,你怎会许她……”

雪衣看了看青衣,道:“黄衣妹妹只比我小半岁,入门虽比褐衣妹妹晚九个月,可你们都叫她姐姐。师父的针灸行医之术,悉数传了给她。这些年来,她管治病,褐衣管做饭,你们几个,说是受我这大姐看顾,其实真正在天衣小院里照顾大家的,是黄衣妹妹和褐衣妹妹。”

“两年前,黄衣妹妹被称为天衣门神医,声名享誉江湖。我记得,彼时帮她卖号牌打理外务接待病人的,就是青衣妹妹。青衣,若是在两年前,你知道她想要自立门户,那必会不依,对不对?”

青衣有些茫然,喃喃道:“不依,我当然不依……”

赤衣叫道:“我也不依啊,要是我早知道……”

“所以不能让你们知道。”雪衣神情丝毫不变,仿佛在讲日常小事,言罢,夹起了一片冬菇,放进嘴里细细品嚼。

腊月二十八那天,初雪飞扬而下。

乡野帐篷之间,零零星星地冒出些烧烤摊子来,再配上一碗暖和润口的腊八粥,令人神清气爽。

一大清早,老车便出来往招牌上蒙了一块大红的绸布,团花锦簇,绣着朵朵盛放的黄色梅花。站得近些的人,鼻中能闻到馥郁梅香。站得远些的人,端着粥碗,遥遥看过来,花间梅枝纵横交错,线条清晰可辨,分明透出来两个大大的行草字迹---“休沐”。

来这儿的人,都是懂规矩的。自然晓得,这便是在向外宣告天衣小院的年例休假开始了:循以往的旧例,从腊月二十八到年后初七,一共整整十天的时间,天衣小院不接案,亦不结案,只要天没塌下来,万事都得搁到初八那日再说。

是以,雪还在飘,院外人气却渐渐散尽,大伙儿都回家过年去了。

天衣小院之内,却显出些烟火鼎盛的迹象来。

自从褐衣回来,小院里的菜饭香气几乎就没断过,诱的一些吃货们情难自禁,几乎想要跳墙。

好在,之前灰袍人被紫荆刺倒卷缠身的那一回,院外亲眼见到的人不少。而赤衣卖号牌时,又添油加醋说过自己当年手指头被扎的痛事,故此,真敢冒险去碰紫荆刺的傻大胆儿,终究是一个也无。

不过,总还是有一些肯在饭点儿时候、厚着脸皮去等候的人,褐衣便会端几盘菜出来,给吃货们分享,日日被抢个罄尽。再有,被蓝衣毫不留情地揍过几回之后,这些吃货们终于养成了排队的好习惯,估摸着时间,早来早得,后来的眼见着排不到,亦会心甘情愿地放弃,第二日重新请早。

然而,再好吃的饭菜,也留不住归家之心,到得除夕这一晚,天衣小院里虽是满院飘香,院外已无一人守候。

从雪衣的厢房推门而出,便是正房堂屋。如今正布置了一张大圆桌,桌上佳肴满盘,还放着几壶自酿的清酒,六姐妹加上一个老车,围桌而坐,合院众人一起开吃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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