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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谁都不大客气。”

  “我是为了她好。”

  谢清池说：“她们这一辈的女性，为父母活，为丈夫活，为子女而活，很多人一生都没找到自我，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我说反正你儿子有钱，你爱怎么使怎么使，不用给他省着。”

  “谢谢你。”

  他当正话听，“不客气。”

  差不多走到头了，两个人往回走，徐夏野随意问道：“我明天早上回去，你跟我一起吗？”

  谢清池说：“不回去干嘛，我任务完成了啊。”

  徐夏野半真半假，“再帮我看看龙柯宇。”

  “我真是谢谢你！”

  尽管他离席给虞晚星打电话时，谢清池已经观察并且试探过了。不是为了徐夏野，只是关心龙柯宇的状态，因为龙柯宇也是他的朋友。谢清池说：“他没事好吗，没觉得你亏欠他。不是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敏感啊——”

  *

  吃完早餐，徐夏野回市里去了。回去前跟龙柯宇打了招呼，让他在这里再休息两天，等虞晚星有空一起吃饭。又和周望梅打了招呼，让她家里缺什么跟自己说。

  和往常一样，周望梅说什么都不缺，你顾好自己就行了。谢清池来问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说的话会传给徐夏野，但徐夏野不会摊开说，她也装作没抱怨过一样。亲情会有嫌隙，但依然血浓于水。

  徐夏野将谢清池捎回家，同样叫他照顾好自己——因为他很快要去外地了。谢清池冷心冷情，“别管我，管好你老婆就行。”他乐了一声，谢清池揶揄，“是不是就想听这句？”

  谁说不是呢。

  徐夏野敛住笑容，“没，上去吧。”

  中午时分，和虞晚星约了吃饭，徐夏野早早到了，和服务员确定菜单。虞晚星姗姗来迟，一边把外套递给服务员，一边对起身的徐夏野吐槽，“本来可以准时到的，都是那个画廊老板拖着我——”

  徐夏野把花拿给他，他眼睛一亮说：“谢谢！”又看了眼门口的外人，忍住了抱他一下的冲动。徐夏野给他拉椅子，他坐下，把花安置在旁边。拨弄两下，拿手机拍照片。徐夏野回到对面坐下，“什么画廊老板？”

  “我在网上随便搜的。”

  虞晚星低头把照片群里，头也不抬的和徐夏野解释，“我看他家画廊环境不错，就问他有没有档期，今天早上过去看了一下。”

  徐夏野说：“已经开始选址了。”虞晚星的执行力比他想象中强。但其实，虞晚星本来也没这么着急，但被蒋明远说了之后，他迫切的想要做成什么事，行动力“蹭”的就飚上去了。

  虞晚星喝了口水，“我感觉我还是太随便了，头脑一热就想干这个事，但其实我一点都不懂，我和那个老板聊天都费劲。他什么欧洲艺术史，闻所未闻的冷门画家，我只能‘哦，这样’，‘哦，好有意思’，装作自己听得懂的样子。”

  徐夏野笑了一声。

  虞晚星无语道：“聊了一上午，什么实际的都没有。”包括他的价格和档期，他都没有说得很明白，虞晚星搞不懂他的意思。

  徐夏野给他添水，“那你们下次还要接着聊？”

  “再说吧。”

  虞晚星说：“太费劲了。我再联系一下别的画廊和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