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书

2 向往天空的二人（第1页）

最开始二人想着道谢过帕米尔和诺娃之后继续寻找天然桥，但却被对方告知这条深谷上就不存在这种“自然景观”，深感失望的二人正打算返回商队时被诺娃给叫住了，她疑惑于二人既然都是魔女了，为什么不用法术飞过这段深谷，虽然因为大雾的原因从这一边难以看到对面的景象，但实质上峡谷并不算宽，仅仅只有六七十里（同米），甚至还没有商队路上经过的一些小河宽。

莉莉解释是因为商队的原因才没法这么做，斯维尔汀则表示纵使她在飞行法术上面的造诣再怎么高，也不可能扛起一个差不多半公吨重的货运马车飞在天上。

“那确实是你法术造诣不够深，在过去有很多高层建筑工程都是在地面建好之后，再由法师们用操纵法术搭起来的，那些建筑可要比一辆货运马车重多了。”斯维尔汀的理由被诺娃无情的给怼了回去。

“……”斯维尔汀尴尬的看向莉莉，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并不想帮她说话，斯维尔汀就是这样子，在和莉莉拌嘴的时候可以动用她那凡的想象力，想出一大堆天马行空般的理由来反驳莉莉，哪怕是理亏的时候她都能给自己说成占理的那一方，这种拌嘴很多时候都是以莉莉失去耐心而结束。

但这种情况通常只出现在和莉莉和关系比较好的人身上，要是像现在这种情况，不仅对面是陌生人，而且自己还处在理亏那一方，她就连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见到莉莉如此回应她后，便低下头凑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莉莉不快的皱了皱眉，接着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到：“你要我帮你说话可以，但也没必要编这种故事来当条件吧。”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她……”受到质疑的斯维尔汀不由得抬高了说话的音量，而这也引起了诺娃二人的注意，在觉察到视线后她轻咳了两声拍了拍莉莉的后背轻声说到：“总之你就先帮我这个忙好了，有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是真的。”

“就只有这次了，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说话。”莉莉一边说一边背过手去掐了下斯维尔汀的手臂。

“二位在说些什么呢？搞得这么神秘。”诺娃面带笑意看着莉莉二人。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关于斯维尔汀她法术造诣不高这点确实如此，只是她不怎么乐于承认而已。”

“喂莉莉，我叫你帮我说话，没叫你继续贬低我啊。”听闻此言的莉莉扭过头给眯着眼睛给了她一个微笑后，便不再理会斯维尔汀的抗议声接着和诺娃交谈起来。

“先不说我们了，话说你们是怎么跨过那个峡谷的，难道你们也是魔法师吗？”

“严格来说并不是，早在我们上来这里的时候，那峡谷还不存在，唯一一个阻碍我们前进的就只有一条小河而已。”

“小河？”

“就是那峡谷，那条河现在变成峡谷了。”帕米尔指了指众人身后继续说到：“那条河叫诺兰德河（Ro1andr），诺兰德取之古魔语，意为无起源无来源的，用在这里是指它没有源头，这条河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样，自东向西或者反过来横贯了整个圣洛达尔山北脉，最终在东西边流下悬崖形成两个落差高达数百里的瀑布。”

“这条河所占据的地方在一天早上突然消失了，就和其他地方生的异象一样，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消失了，所以有些时候我就在想啊，我们生活的世界对于神明来说是不是就是个沙盘而已，祂们想创造或是毁灭什么，只需要动动手就行了。”诺娃的话中透露出一股对神明操弄世间的无奈感。

莉莉对此很是反感，她不相信这些异象是神明所为，人信奉着供奉着神明，但对方不仅不降下福祉，反而还用这种事情来为害世人，未免有些太不领情面了？

“但是……”诺娃一转颓废无奈的语气，从腰间拿下来一个小铁瓶，扭开上面的盖子猛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开始用着激昂的语气说：“神明越是这么对待我们，我们就越是要反抗祂们，祂们把我等束缚在地上，让我们饱受魔物的侵扰而不得安生，我们要向祂们证明，人类是不会受到大地的束缚的，我们要飞到空中去，在空中创立属于我们人类的纪元！”

“空……空中？不是已经有飞空艇这种东西了吗？”斯维尔汀不解的问道，莉莉则是闻了闻空中弥漫着的酒精味，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既然能让飞空艇上到空中，能让它飞行于世界各地，为什么我们不更进一步呢？让大地升到空中，飞到天上去，飞到那被浓雾所笼罩的天空上去，让旧土的人民再次见到湛蓝的天空，再次见到夜空悬于天穹之巅的柯莉特和布斯利滕。”

兴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诺娃越说越激动，空着的那边手也开始顺着语调激动的挥舞着：“让我们摆脱魔物的侵害，让神明认识到我们不是祂们的玩具，我们既不需要祂们的庇护也不需要祂们的福祉，就像极东之6那样，驱逐神明，祂们诞生于虚无之间，那我们就让祂们消逝在虚无之中，让天下尽归人类的统治，创造一个属于我们人类的纪元！”

在被教会控制下的边境地区，除了斯维尔汀这种遇事嫌麻烦的人以外，莉莉几乎没再见到第二个如此憎恨神明到直接向其挑衅宣战地步的人，她轻拍着双手对诺娃此番演讲的认可。

但她还是对诺娃如此强烈的憎恨感到疑惑，她此前在埃维诺图书馆读过一本写关于旧土人文历史的书本，上面很清楚的写着西6地区的人民无一例外都信奉着神明，世间一切都是神明慷慨的给予之类的，文末作者还大骂极东之6是人类的叛徒，全人类的耻辱，因为他们把神明都给赶走了。

“话说你也是和我一样因为受到不公的遭遇，才这么怨恨神明的吗？”

“不是，一般来说某个人越是遭遇不公的待遇，他会愈的信任神明，因为他相信有朝一日神会听到他的诉求，然后给他降下福祉从此逆天改命，但这些都是鬼扯罢了。”诺娃再一次大口的喝了铁瓶里面的液体后便盖上盖子放回到腰间。

“确实如此，不过那个某个人不包括我就是了。”莉莉在心里默默的回答道。

“我以前也很信奉神明的，那时候教义天天不离身的，但是前几年生的一件事，让我对神明彻底失望，我烧掉了一切和宗教有关的东西，转身投入到关于魔法机械的研究之中。”

“……”前几年生的事情和关于魔法机械的研究，莉莉曾在另一个人身上也听到过一样的说辞，那人便是早已逝去的维罗妮卡，她怀疑二人之间相互认识，但仅凭这套模糊的说辞还没法判断出二人之间是否真的有过交集，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于是她便按下心中的疑惑没有问。

“那你说的那个对抗神明的浮空大6长什么样子？”显然斯维尔汀对憎恨神明对抗神明这种话题没有太大兴趣，从小生活的环境近乎注定了她难以和面前二人产生共鸣。

“你听说过帝国号吗？”帕米尔向斯维尔汀问道。

“帝国号？是法兰帝国那个号称大6最大的飞空大艇吗？”斯维尔汀曾在族人带回来的照片上见过这个，那时候每次看到那个占据了照片一大部分空间仍旧没能拍全的空艇，她都会赞叹法兰帝国国力的强大，若是放在西中6要想建造一艘如此巨大的飞空艇，是得要联合周边国家共同建造才行。

“是的，但严格来说它并不是飞空艇，而是一座浮空岛，只是为了保密新技术才对外宣传是飞空艇。”帕米尔边说边从腰间拿下来一个类似于莉莉二人还在冒险队的时候用的远程魔法通讯装置的东西，他走到离众人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对着装置说了些什么，说完后便折返回来说：“我们搞了个和帝国号差不多的，就是碍于技术限制，要比它那个要小很多。”

言罢远处的林中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地面也随之开始震动起来，这些异响都只持续了数秒便消失了，紧随其后的便是树枝被外力硬生生折断的脆响声，和受到惊吓而四处乱飞的飞鸟鸣叫声。

很快一个倒三角状的物体出现在浓雾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巨大的倒三角也愈清晰，莉莉从魔铳上取下瞄准镜当做临时望远镜来看着它。

倒三角尖端是由几大块散着绿色荧光的魔石组成的，魔石块周围悬浮着一圈看起来像是装饰用的一些不大但又刚好能站上去一个人的石头，再往上的锥体部分便是泥土和各种岩石，魔石和泥土共同支撑起了最上方的物体，那上面是一栋两层楼高的林间小屋，小屋两侧还建了两个瞭望塔。

浮空岛缓缓的飞过众人头顶，随后缓缓的停在峡谷的正上方，先前在底下看似用来装饰的石头从底下飞上来，整齐划一的排成一列，将空岛和峡谷边缘链接在了一起。

帕米尔和诺娃先后走上石头阶梯上，走在后面的诺娃回过身微笑着朝二人伸出手问道。

“那么，二位要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创世纪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