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书

第53页（第1页）

&ldo;那你路上小心。&rdo;夏娉婷说，要不是许嘉驰还在加班，她早通知他来接余静了。余静离开以后，夏娉婷板着张脸，气呼呼地瞪着凌天懿。凌天懿为难地动了动唇，不知要如何解释。程朗耸耸肩，&ldo;别纠结了，娉婷知道的比你多。&rdo;&ldo;啊？&rdo;凌天懿怔住。&ldo;我跟你坦白说了吧，我和余静高中时候早恋，遭到老师和家长的反对，被他们强行分开，后来我们便失去了联系，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她成了我的表嫂。&rdo;程朗用平静的语气诉说这件事，心底忍受着那突如其来的强烈而深刻的痛楚。&ldo;原来是这样。&rdo;凌嘉懿只找得到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造化弄人。程朗静了片刻又说：&ldo;娉婷是余静最好的朋友，也帮了我们不少忙。&rdo;夏娉婷插嘴，&ldo;可惜余静转学搬家以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否则你们两个也不会弄到这般田地。&rdo;她顿了顿，&ldo;我也是前两年才重新联络上她，可那时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加上我也不晓得你还念着她，所以……&rdo;程朗打断她，&ldo;不能怪你，大概我和她有缘无分。&rdo;他不住叹气。凌天懿消化过后，冷静找到重点：&ldo;你并没有忘记她，你心里一直有她。&rdo;程朗坦白承认：&ldo;是的。&rdo;&ldo;她已婚！&rdo;&ldo;是。&rdo;&ldo;还是你表嫂！&rdo;&ldo;没错。&rdo;凌天懿恨铁不成钢，&ldo;那你还明知故犯？&rdo;&ldo;喜欢一个人有错吗？&rdo;程朗目光微微一变，皱了下眉。&ldo;喜欢一个人没错，但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就是道德败坏。&rdo;凌天懿口不择言，但他并不后悔，他想用狠话来点醒他。&ldo;凌天懿，别太过分。&rdo;夏娉婷提醒他。程朗猛拍桌子，之前施诗这样说他，他心平气和处之泰然，但换了凌天懿他没法接受，最好的朋友，他要的不是安慰，不是冷嘲热讽，但也不可以是侮辱。动静有点大，他们这一桌瞬时成为焦点。夏娉婷把水杯递给他，&ldo;冷静。&rdo;她把凌天懿拖到位子上，&ldo;坐好，闭嘴。&rdo;程朗一口气喝干一整杯水，胸中闷气逐渐驱散。凌天懿语气虽差，也是为他好，他不能不识好歹。&ldo;我和余静之间清清白白，只有我单方面喜欢她，她从未接受。&rdo;夏娉婷连忙说：&ldo;这点我可以作证。&rdo;那还好，凌天懿就怕他把持不住，泥足深陷。&ldo;趁早抽身吧，兄弟。&rdo;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只能是一场叹息。谈何容易，但程朗不想他失望，还是点头答应，&ldo;我会努力的。&rdo;凌天懿吐口气，&ldo;兄弟，刚才对不起。&rdo;程朗大度道：&ldo;没什么。&rdo;夏娉婷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ldo;我真担心你们会干一架。&rdo;凌天懿挑眉，&ldo;又不是没打过架&rdo;&ldo;怎么，还想试试我的拳头？&rdo;程朗挑衅。&ldo;有何不可，&rdo;凌天懿不甘示弱。忌日&ldo;喂喂喂，我一句玩笑话，你们还来劲了。&rdo;夏娉婷把凌天懿死死按在椅子上，生怕他冲动。凌天懿挤眉弄眼，&ldo;放心吧，他不是我的对手。&rdo;程朗眉头都不动一下，&ldo;是吗？&rdo;夏娉婷来了兴趣，&ldo;说说你们当时为什么打架？&rdo;凌天懿顿时有点扭捏。程朗表情也不太自在。&ldo;说啊。&rdo;夏娉婷颦眉，这有什么好隐瞒的。&ldo;程朗你说。&rdo;&ldo;还是你说吧。&rdo;两人推来搡去，夏娉婷狐疑道：&ldo;不会是为了追女孩子的事吧？&rdo;&ldo;不是，不是，&rdo;为免误会，凌天懿马上招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凌嘉懿和程朗刚上大学一年级，两个人不是一个专业的，有一天在学校食堂碰上。因为去的晚了，食堂只剩最后一份红烧肉，他们决定去cao场打一架，胜者得。结果当他们鼻青眼肿地回来时，那最后一份红烧肉早让别人买走了。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放声大笑，虽然没吃到肉，却不打不相识，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是两个吃货的故事，为了红烧肉打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夏娉婷捂着肚子笑了一会，问了一个她最为关心的问题，&ldo;谁打赢了？&rdo;凌天懿：&ldo;呃……&rdo;程朗没说话，唇角挑了下。&ldo;看来是程朗胜。&rdo;夏娉婷说，扬起眉毛。&ldo;兄弟，在我女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rdo;凌天懿不经意地吐下舌头。程朗眼中带着极淡的笑意，&ldo;是我输了。&rdo;凌天懿拍他肩膀，&ldo;够义气。&rdo;夏娉婷直翻白眼。最后分手的时候，凌天懿又郑重其事地叮嘱程朗：&ldo;有的时候换一种角度看，你会发现这世上除了余静还有很多适合你的女人。&rdo;程朗掩饰心酸，笑骂：&ldo;你少和我拽文艺腔。&rdo;夏娉婷眯了眯眼，&ldo;程朗……&rdo;&ldo;你不会也是劝我的吧？&rdo;程朗微哂。&ldo;我只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rdo;夏娉婷神情透着一丝古怪。程朗淡淡道：&ldo;我已说了不关你的事。&rdo;&ldo;可是……&rdo;夏娉婷咬唇，欲言又止。&ldo;走吧，天懿等得不耐烦了。&rdo;程朗云淡风轻地挥挥手。时间太晚看电影已来不及，凌天懿开车直接送夏娉婷回家。路上他说：&ldo;挺可惜的。&rdo;夏娉婷正在想心事，没听清，&ldo;什么可惜？&rdo;&ldo;程朗和余静，郎才女貌十分相配，没能在一起，很可惜。&rdo;夏娉婷不语，她本来已平复的心情又被凌天懿这句话搅得不平静。她是个粗线条的人，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哪怕失恋也是大病一场就能恢复。可刚才看到程朗强颜欢笑的样子，她很难过。有一件事她藏在心里很久，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程朗和余静不会错过彼此，可她又不敢说出来，怕程朗怪她，余静怨她，她不想失去这两位好朋友。&ldo;你怎么了？&rdo;凌天懿滔滔不绝地阐述见解和感受，夏娉婷却丝毫没反应。&ldo;没什么，可能困了。&rdo;夏娉婷同样不敢告诉他。凌天懿揉揉她俏丽的短发，&ldo;马上到家了，好好睡一觉。&rdo;夏娉婷极轻地&ldo;嗯&rdo;了一声，随后又陷入沉思。余静起了个大早，许嘉驰问：&ldo;这么早？&rdo;&ldo;嗯，今天要去祭拜姐姐。&rdo;&ldo;哦……&rdo;许嘉驰恍然大悟道。&ldo;知道你大忙人，所以不叫你一起了。&rdo;余静说，给他掖好被子，&ldo;你再睡一会。&rdo;她原本是日班，但为了能在祭日当天去祭拜姐姐，她和王丽君换了班。她早早收拾东西出了门，但许嘉驰又怎么可能再睡得着。余静一家三口包了俩车开去静园，余父随口问道：&ldo;嘉驰呢？&rdo;&ldo;他刚去新公司不太好请假。&rdo;余静说。余父点点头，并不在意。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但余父余母看着墓碑上余洁的照片，仍旧忍不住老泪纵横。余洁聪明伶俐，又乖巧，从小就讨人喜欢，而余静鬼点子多，小时候活泼好动，这一静一动带给两位老人家无穷乐趣。失去了一个，就像心头剜去一块肉一般。余静一手扶着一个，深吸一口气，&ldo;姐姐，我会好好照顾爸妈的，你放心。&rdo;余母抹着眼泪，&ldo;幸好还有个乖女儿陪着我们。&rdo;她把贡品一样一样铺好，发现了留在墓前的黄玫瑰和pocky，意料之中地说：&ldo;这个人又来过了。&rdo;&ldo;他知道小洁最喜欢黄玫瑰还有爱吃pocky，可能是她的好朋友。&rdo;余父说。余母拿纸巾出来擦照片，意外发现竟是一尘不染，&ldo;看来是个有心人。&rdo;余静并不是每次祭日都有空扫墓，所以有些事情是从父母口中了解到的。他们说的这个人，七年来都会在祭日前一天探望余洁，给她带她最爱的黄玫瑰和零食，并且把墓碑擦拭的干干净净。但余静一直不解，既然是好友，没理由记错余洁的祭日。她想到就把这话问了出来。余父余母寻思良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余静眼神微微一动，分析道：&ldo;唯一的可能xg，是他想避开我们。&rdo;&ldo;为什么？&rdo;余母想不明白。&ldo;我也是随便一说。&rdo;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余静，她的猜测是有据可依的。不过她并没有探求真相的欲望，无论他是有意避开还是记错时间，既然来祭拜余洁，那她总要心怀感激。余静和王丽君换班以后，当晚是夜班。外科一病区有位病患老周是老病人，总算等到了肝源，安排今晚进行肝移植手术。考虑到肝源保存的时间，以及晚上电压的稳定xg，手术在9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