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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管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完不等嚴月，就轉身走了。

嚴月在身後喊他也不聽，「哎，幹嘛啊。」

但是嚴月也沒追上去，她看了下時間，6楊的籃球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她背著書包就往操場去了。

程暉陽一直走，也沒回頭，不過當他走到學校門口時，他停了下來，站在校門口，往學校裡面望了望，一直沒見到人出來，又站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操場上圍了很多人，嚴月走過去，6楊一雙眼睛四處看，在尋找著什麼，嚴月小聲喊他，「這兒。」6楊終於看到她的身影，顯得很高興，沖她露出燦爛的笑，緊接著幾步跑過來，把手裡的外套遞給她。

「幫我拿一下衣服。」

嚴月伸手抱著他的衣服，見他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問道：「冷不冷啊？」

6楊搖搖頭，「等會兒打著球會很熱，那裡有凳子，你到那邊坐著看。」

那邊有打籃球的人在喊他，6楊對她說了句什麼就大笑著跑回了場子裡，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她，露出青春而羞澀的笑容。

籃球是高一的學生和高二的學生一起打，場上還有其他女生替男生抱著衣服，還有送水的，嚴月有點不好意思，便站在人少的地方觀看。

6楊在場上意氣風發，跳躍，跑動，頭髮隨著動作飄動。

每次進球之後，全場歡呼，6楊和隊友撞肩擊完掌後，他的眼神就急切地往場外看，尋找嚴月的身影。

嚴月和他對視，給他豎大拇指，6楊看到後，帥氣地將手往空中一揮向她示意，然後咧開嘴笑，又和人開始打起來。

嚴月也被這種熱情感染了起來，她以前並不喜歡看球賽，一是看不太懂，二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不過現在看來，感覺籃球還是很熱血的，也怪不得這麼多男生喜歡打球。

天色漸暗，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籃球比賽再熱血，堅持久了也覺得無聊。

嚴月撐了一個多小時，心裡有點不耐煩了，因為6楊，還堅持著看比賽，她站累了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有人來搭訕，看她穿著高一的校服，就喊她學妹，問她是來看比賽的嗎？

嚴月把手裡的衣服舉起來給他看。

「學妹來看誰呀？男朋友？」

嚴月搖頭說不是。

聽到嚴月否認，對方情緒明顯高了不少。

那個人問完她是哪個班的，又問：「學妹能不能加個聯繫方式？」

嚴月不想把聯繫方式給出去，還沒來得及找個藉口糊弄過去，6楊的聲音適時候響起：「學長，你在這裡啊？我們打完了，現在要走了。」

6楊走過來，從嚴月手裡拿過衣服，將手搭在嚴月肩膀上，將嚴月和那個人隔開些距離。

嚴月側頭看6楊，6楊背映遠處的夕陽，他的脖頸處都是汗，額前的碎發也打濕了，白色襯衫已經被打濕，變得有些透明，貼在身上，他說話的時候，喉結輕輕滾動。

那人一看6楊的眼神，眼神里都是占有欲和敵意，兩人對視，就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那人尬笑兩聲，和他們道別，「那再見啊。」

等人一走，嚴月發覺6楊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彆扭。

6楊察覺到，有些臉紅，連忙鬆開她，不好意思地問她：「等久了吧？」

嚴月誠實地點頭，「確實挺久的，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恭喜呀。」

6楊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豪，「隊友都很厲害，有個人是以前校籃球隊的，多虧了他。」6楊挺謙虛的，雖然年輕自信，卻沒有那些自大的毛病，「走，我請你吃東西。」

「行，你把衣服穿上吧，等下吹了風要生病的。」

嚴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鐘了，大家早就已經吃完飯了，嚴瑞成董幼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程暉陽也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

見她這個時候才回來，董幼蘭和她說，鍋里還有飯，要不要去熱一熱。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嚴瑞成問她怎麼回來這麼晚。

「我和同學去玩去了。」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

「當然是女生，爸，你問這些幹什麼啊，我還能做什麼嗎。」嚴月不自覺地撒了個善意的小謊。

她撒謊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只是不想嚴瑞成再繼續問她，能夠省點事節省精力的做法。

最近嚴瑞成經常問她這個問題，估計是覺得女兒大了，怕女兒早戀，所以督促得比較緊。

她撒完謊第一時間就後悔了，程暉陽還坐在那裡，對她說了些什麼，聽得清清楚楚。

他對她今天下午做了什麼一清二楚，下午好像還對她生氣了，誰知道程暉陽會不會說出來，畢竟他這個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她看見當自己說完是女生之後，程暉陽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這人怎麼回事，剛才她進房間的時候也是，嚴瑞成和董幼蘭都轉過來看她和她說話，程暉陽沉默如金，連脖子都沒轉動一下，身體一動不動，一直看著手裡的報紙。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答話的時候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往程暉陽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然後恰巧就看到他露出那個嘲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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