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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失忆后妖王带崽找上门讲的什么 > 第18頁(第1页)

第18頁(第1页)

方才她也不曾與此人多說一句話,可見此人不過是一廂情願。

謝聽撤回神識,輕嗤了一聲。

長得挺丑,想得倒美。

他這般姿容要勾得那人都要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有了倆崽,那人說忘就忘了。

八輩子也看不上那個丑東西。

謝聽手指微勾,妖力凝成絲線,將軒窗和窗外的月色一併鎖住闔上,眼不見心為靜。

另一邊,方遙在院子裡練了一個時辰的劍,練得身上出了薄汗,便回了房,完全不知景郁因為在她院落外多待了一會兒,差點性命不保。

臨睡前,方遙施了淨塵術猶不解乏,乾脆燒水沐浴了一番,遂倚坐在竹榻上,想到什麼,從瓷枕下拿出一隻墜著紅穗的玉佩,借著月光凝看。

月色透過窗格傾泄而下,如銀霜粼粼,映照著方遙的面容。她身著雪白裡衣,墨發散在肩頭,氣質愈發清冷疏淡,長睫輕垂,月色在眼底映出點點柔光。

這是從倆孩子那裡拿回來的信物,也是她娘親的遺物。

八歲那年,她欲去往靈霄宗測靈根,臨別前夜,纏綿病榻多年的母親欣喜地握著她的手,把這枚玉佩給了她。

二百餘年過去,娘親的模樣猶如覆了層薄霧,越來越模糊,但方遙依稀記得娘親那雙瘦弱枯槁、血管浮突的雙手緊緊握著她的力度,記得娘親那身處悲哀絕境中抓住了某種寄託的眼神。

娘親萬般叮囑她,若能修得仙法覓得長生,一定要跟著仙人好好修習,就不必像娘親那般磋磨受苦了。

而當時年幼的她,想的是若能幸運地被收入宗,努力修習博得仙人的賞識,換些靈草靈藥回來,就能治好娘親的病了。

可造化弄人的是,她測出靈根回鄉報喜時,娘親已經撒手人寰。

這枚玉佩她一直貼身放著,從未離身。可見在她失憶前,謝聽與她而言是極為重要之人,她才會將這個玉佩給了他,作為認親信物。

她縱然修得並非無情道,也從未有過成家的念頭。

於劍修而言,手中的劍刃便是他們的信念所在,有了羈絆和牽掛,連用劍的風格也會隨之變化。

方遙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她有些畏怕。有些東西,不曾擁有就不必害怕失去,而一旦擁有,失去的代價會讓人更痛苦,乃至化成心魔。

就像這塊玉佩,斯人不在,言猶在耳。

-

夜色如褪色的畫卷般徐徐淡去,一輪朝陽自東攀升,驅散了山間薄霧,喚醒沉睡的百鳥,清啼振翅飛出山谷。

凌雲峰是宗地五座山里,除主峰外第二高的山峰,平日裡寧靜幽謐,但近日裡人來人往,熱鬧不少。

靈霄宗的招尚未結束,但已經招來了不少弟子,這些孩子還沒分好住所,暫時統一安置在凌雲峰山腰的大通鋪內。

方圓和方正被爹爹勒令只許在凌雲峰上玩,突然發現山腰上多了許多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的孩子們。他們總是圍聚在一起,玩鬧得很開心的樣子,成功吸引了倆崽崽的注意力。

倆崽崽對長輩們很社牛,但對同齡人卻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防備,悄悄躲在樹叢後觀察。或許是天性使然,這些剛剛能遮住身形的樹叢,讓他們覺得安心。

弟子們都是剛年及八歲的孩子,玩心未泯,閒暇之餘開始鬥起蛐蛐來。

於是倆崽崽便看見這些人興奮地圍著一個松木做的小木盆,裡面放著兩頭蟋蟀在互相撕咬。輸的一方捶胸頓足,贏得一方拿走了全部賭注。

倆崽崽看得目不轉睛,他們也喜歡捉蟲子,但是沒想過蟲子還能這麼玩?

接下來的幾日,崽崽們有事沒事就會溜到半山腰弟子們的院落旁,偷偷看他們鬥蛐蛐。

終於在一個日頭燦爛的晌午,方正鼓起勇氣,牽著妹妹湊過去:「我們能和你們一起玩嗎?」

聞言的小弟子抬頭打量他們:「你們有蛐蛐嗎?」

「有的。」倆崽崽有備而來,掏出懷裡的小竹盒。

「你們懂規則嗎?」

倆崽崽點頭,他們偷偷觀察了好幾日,早就把規則弄明白了。

那小弟子遂扭頭高聲道:「席師兄,這倆孩子要比一場。」

小弟子這一聲喊,引得許多弟子都往這邊張望。

眾人都穿著雪青色道服,只有其中一人頭戴明珠冠,腰束白玉蹀躞,下面儲物囊袋、玉符玉佩掛了一連串,就差在腦門上寫個「豪」字。明明都是同期入宗的弟子,他卻能被人尊稱一句「席師兄」。

席知南剛贏完一場,正春風滿面,聽說有人要比,心下念叨誰這麼想不開上趕著要給他送錢,走過來便看到兩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孩子。

他們倆年歲不足,所有弟子裡就找不出個頭這麼矮的。

席知南走到他倆面前,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我們鬥蛐蛐都是有彩頭的,你們有什麼能當做彩頭的?」

方正和方圓低頭看,斗盆旁邊放著許多貴重的飾玉佩,金錠銀錠,甚至還一小袋子發光的靈石。

方圓想起中午還沒吃完剩下的半隻燒雞,歪頭道:「半隻燒雞行不行?」

半隻燒雞?席知南嘴角抽搐。

這倆乳臭未乾的兔崽子是不是來尋他開心的?

周圍人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哈哈哈半個燒雞也得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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