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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孟家的人來捉姦時，看到的並非所願——殷蕪戳瞎了孟奇的眼睛，事兒卻沒成，自此天樞長老狠毒了殷蕪，後來也沒少害她。

見還是不見？

這次她能預料，若不見，下次還不知孟家會做什麼。

要見。

殷蕪看著自己的手，有一點抖，但很快就不抖了。

凡是折磨凌辱過她娘親的人，她都不會放過，既然天樞親自將兒子送進來，就從他開始吧。

&1dquo;茜霜，你去一趟臨淵宮。”

茜霜去後，殷蕪換了一身窄袖的衣裙，選了兩支金釵簪在發上，又將一把匕藏在懷中，走了出去。

入殿後便見孟奇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豹子正等她，孟奇雙眼狹長，看殷蕪的眼神赤裸裸的，似在看一隻即將被吃的羔羊。

殷蕪覺得腹內噁心難受，卻強壓了下去，她在殿內羅漢床上坐下，對孟奇笑了笑，道：&1dquo;這便是那靈獸？”

孟奇往日只遠遠見過殷蕪幾面，如今這樣近的距離，看她雪膚花貌，嫵媚萬狀，不禁心馳神往，心中想著雖她是個傀儡，沒有什麼權利，但美到這樣的程度，他也不算吃虧，等成了事，他就說兩人早通款曲，到時成了婚，還不日日銷魂。

這樣想著，他便將手中的小豹子遞了過去，抬眼肆意觀瞧殷蕪的臉，&1dquo;啟稟聖女，父親特意尋了這靈獸，送給聖女解悶。”

他離殷蕪很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心中雖急著上手，卻想等&1dquo;醉花陰”發揮效用。

孟雁容是他親妹妹，他知道這些日子殷蕪常去臨淵宮，便讓孟雁容給殷蕪用了&1dquo;醉花陰”。

醉花陰可是好東西，是千金難求的秘藥，女子用了雖神志不清，卻極聽話，讓做什麼便做什麼，若長長久久的用，更能將人變成只會承歡邀寵的玩物。

殷蕪伸手接過那隻小豹子，輕輕逗弄著，心中卻有些緊張，她不知百里息會不會救她，也不知道今晚的事會怎樣了結，但她從來都沒有退路。

許是過度緊張的緣故，她頭有些昏沉，身體也有些異樣，裡面似有一根弦，這根弦繃得緊緊的，被一隻手不停撥弄著。

&1dquo;聖女的臉怎麼這樣紅？莫不是發燒了？”孟奇嘴角帶著一抹笑，伸手要摸她的額頭。

殷蕪向後一退，卻覺得渾身無力，心中悚然一驚，呼吸也急促起來，孟奇卻再次欺身上來，嘴裡還道：&1dquo;聖女可是難受？讓我替聖女揉一揉。”

&1dquo;放肆。”殷蕪出聲，卻覺得這聲音不似自己的，軟綿得不像話。

這話對孟奇顯然沒有用處，反而激起了他的□□，他猛地抱住殷蕪的腰，淫聲道：&1dquo;哥哥帶你銷魂！哥哥疼你！”

殷蕪噁心得想吐，卻提不起力氣，握住金釵正要刺，卻被孟奇猛地摜在羅漢床上，金簪也被摔脫了手。

腰帶被解開，外衫滑落，殷蕪咬破舌頭保持清醒，將另一隻金釵拔了下來，猛地刺向了孟奇。

孟奇慘叫一聲退開，他捂著肩膀，惡狠狠地拔下金釵，再次撲了上來，嘴裡罵道：&1dquo;什麼聖女，不過是個玩物，誰都可以騎，誰都可以睡！你娘不也是聖女，到最後還不是被千人枕萬人睡！敢傷老子！”

殷蕪意識更加模糊，身體仿佛被泡在水裡，絲毫借不住力，她手掌握住匕利刃，狠狠一划，劇烈的疼痛襲來，終於找回一絲神志，她猛地揚起匕，狠狠插向孟奇的脖子。

插偏了，只插進了肩胛處，殷蕪再次拔刀，又插了進去。

她的意識漸漸被抽離，但卻始終記得要殺了孟奇。

*

百里息才到竹林，茜霜便衝過來磕頭，&1dquo;求大祭司救救聖女！孟家九郎現在靈鶴宮內，行事鬼祟，只怕圖謀不軌！請大祭司援手！”

百里息皺眉繞過茜霜，他實在討厭麻煩，懶得管外面亂糟糟的事，那個廢物聖女就是個大麻煩。

他陷入冥思，在冥思中再次看見了殷蕪，她渾身都是血，眼中滿是驚慌，她抬臉看他，眼中都是乞求。

這次沒等殷蕪說話，百里息自己醒了。

他揉了揉額角，心中有些煩躁，為什麼最近總夢到這些奇怪的景象，明明未曾經歷，卻無比真實。

他抬眼看了看更漏，時間只過去了一炷香。

靈鶴宮外靜悄悄的，百里息推開殿門便聞到濃重的血腥氣，他皺著眉邁步進去。

第5章

殿內，殷蕪跪在地上，她的外衫脫了一半，香肩半露，渾身染血，雙手握著匕一下又一下刺下去，地上那具屍體早已氣絕。

她眼神空洞，神色木然，似是沒看見百里息進來，只是不停重複著舉刀捅刺的動作。

&1dquo;他已經死了。”百里息走到她面前。

然而殷蕪卻像是沒聽見，沒有絲毫反應。

百里息蹲下，伸手抬起她的臉，卻瞬間聞到一股異香。

醉花陰？竟給她用了醉花陰？可真是瞧得起她。

&1dquo;殷蕪。”

少女終於發現了他，皺了皺眉，又低頭去看自己的手，上面都是血，她看了一會兒才抬頭，眼淚&1dquo;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1dquo;息表哥&he11ip;&he11ip;蟬蟬殺人了。”

前世被百里息庇護的那段日子，是殷蕪最安心的時候，如今她意識全無，卻還是認出了百里息，叫他息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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