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黔月心中有无数的不情愿,但是为了留住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l,他还是立刻登上了自家的直升飞机。
他才坐上直升飞机,l的神情则是立时便换做了紧张的状态,他扯着花黔月的衣服说到:“把衣服全脱了!”
“什么?”
花黔月下意识地把双手护在了身前问到:“我为什么要把衣服全脱了?你难道要我裸奔去上班?”
l用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奶油残渣后,便已经是不由分说地把月的衣服全都脱扒了下来,顺而直接丢到了飞机之下。
l见衣服已然都飘落到了地面之上,他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到:“这样应该就安全了吧?”
月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角落里问到:“现在安全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l睁大了眼睛,盯着月的脸说到:“我怀疑你的衣服上有窃听器。”
“怎么可能?”
“并非没有可能!刚才我在菊花台中发现了胜似天罗地网的监控系统呢。应该是一个偷拍高手布的局……你有可能被人监视了!所以……我怀疑你的衣服上也有可能被放了窃听器。”
“哦?菊东篱的家里有监控系统?那么他岂不是也会被偷拍?”
“嗯!他是肯定会被偷拍的。”
“那我要回去告诉他。”
“不可以!不可以打草惊蛇。我自会顺藤摸瓜,调查是谁在搞偷拍,以及这个人到底要偷拍的是谁。”
在l那深邃的目光注视下,月回到了花天,月来到了办公室,月开始办公了……
月才看了半页文件,便抓狂到:“l……去给我拿一身西服来。我这样裸奔办公也太贻笑大方了吧?”
l蹲坐在他对面的转椅上,抬头看了一眼后,应到:“没有关系!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会进来的。而且我并不在意你脱穿与否,我只在意你的工作效率。”l看了一眼电子钟后,继续说到:“你现在已经浪费了10秒的时间了,如果你再为此争执下去的话,将会浪费更多的时间,那样的话,我将剥夺你今晚的赏月时间用来加班。作为你的私人助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月欲哭无泪地眨了眨眼睛后,便只得是继续看起了l堆在他案头上的那一堆如山的文件。
夜半时分,当月终于完成了l交待给他的工作之时,他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到:“旁人一定不知道吧?现在真正的‘花天三帝’与其说是我,还不如说是l呢!哎……竟然是我天天要完成他交待的工作……他的理由就是,如果放任我自己工作的话,我会偷懒……”
l在饱饱地吃了一箱子冰淇淋后,说到:“ラィト你现在可以去赏月了!我要去调查了!明天见!”
“等等……拿一套衣服给我再走。”
“其实……你不穿比穿更好看。”
l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身影便已然是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
花黔月呆呆地指着门的方向伫立了良久后,便只得是含泪拿起了剪刀……自杀?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此刻被这场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便是办公室中的“窗帘”。花黔月摘下了窗帘后,便开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大生产运动。当一阵剪刀的嘁咯声休歇之后,他便开始飞舞着透明胶条粘贴了起来……
须臾之后,一件造型颇为诡异的西装就这样诞生了。花黔月穿着这件造型古怪之程度登临了“火星人审美标准”的西装便来到了“菊花台”之上。
当他满心惆怅地望着那一轮不晓世事的明月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地上那个白色的人影总是会拉拽着他的眼睛望过去。
花黔月支着下巴盯着菊东篱那采菊东篱下的飘然身影,不禁轻吟到:“东篱采菊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霜花瘦……”
菊东篱眼波轻飘地瞥了花黔月一眼后,也兀自吟到:“菊花台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花黔月兀自摇了摇头,自问到:难道菊兄这是在怪我?他不想让我来的呀?这里明明是赏月佳地,这里明明是梁园再塑,这里明明是金屋有娇……为什么不让我来呢?哎……
今夜的月色虽美,花黔月却突然失去了赏之的兴趣,他信手捡起了手边的菊瓣闻了闻便已然是唤来了直升飞机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他望着自家天空中的那同一轮明月,却只迎来了无尽的睡意。
娇羞的月亮渐渐地远去了,耀武扬威的太阳欢快地蹦跳到了花黔月别墅的窗台之上。今日里依旧是睡到是“自然醒”的花黔月在神清气爽来到了办公室之中后,才刚刚要问l自己今天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他却惊奇地发现l竟然没有来,那个一向一丝不苟的l、那个一向分秒必争的l、那个工作狂l……竟然没有来?
当所有的部门经理都在等着花黔月来召开例行的晨会之时,他们却惊异地发现,花黔月竟然是穿着ashworth休闲装,背着calway高尔夫球具走到了会议室之中。
看到这比地震、海啸……还要反常的“自然现象”,各个部门经理不免都是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花黔月竟然是兴高采烈地欢呼到:“今天我要给自己放假了。我左手边的诸君请起立,今天你们陪我一起去打高尔夫。我右手边的诸君,今天市场开发的重任就全权交给你们了。呵呵……”
说完这句话,花黔月竟然真的拉着半数的人马跑到了高尔夫球场之上。
此时剩在会议室中的另一半人马,不禁议论到:“今天l没有来么?”
“没有看到l呢!怎么l不在,三帝就变得和放春假的小学生一般了?呵呵……”
“是呀!竟然还跑出去玩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竟然就留给我们几个人了?这也太开玩笑了吧?”
…………
……
如是几天,虽然起初3日里花黔月高兴得有如飞上了天的鸟儿一样,但是当l毫无征兆地从他眼前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之时,他终于开始不安了起来:“l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好像说过他要去调查……但是就算是调查也至少打个电话回来吧?这样杳无音讯太反常了……难道他看我不好好工作,一气之下回日本了?呜……”
就在花黔月扼腕顿足之时,忽地一个邮包送到了他的办公室之中。
花黔月看着寄件人一栏中那个非常熟悉的名字竜崎·エル,眼前立时为之一亮,他兴奋地签收过了包裹之后,则是立刻关上门拆起了包裹。当他的手指才刚刚要拔开箱盖之时,他的指尖竟然碰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这种难以言语的触感,立时把他吓退到了一边。
花黔月立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紧张地望着箱子看了半天后……一只小手竟然从箱子中伸了出来……随后一个小小的脑袋竟然也冒了出来……最终一个豆丁小孩儿竟然从箱子中诡异地爬了出来。
一头蓬乱的头发,一对恒古不变的黑眼圈,一件长得足以当裙子的灰白色t-shirt,还有被卷了n折的陈旧牛仔裤……这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