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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頁(第1页)

宋宇嘖了一聲,「那你再等會。」說完又關上了臥室的門。

前往油坊小區,必經之路是集貿市場和火車站,也是淮陵交通最擁擠,治安最混亂的地帶。

今晚這一帶堵的可怕,蘇朝暉也被堵在了半路,他看著外面的路況,想著白薇他們不知到了沒有,還是也堵在半途。

那司機也不太認得路,七拐八彎,一路吃盡紅燈,反而把路繞的更遠。

蘇朝暉看著狂跳的計價器,和一臉迷糊的司機,終於忍不住出言指路,逐漸回到了正確的道路上。

臥室內,汗氣撲鼻,潘秀英的臉頰高高腫起,吹氣球般臌脹著,醜陋里多了分滑稽。

她渾身劇痛,縮在牆角,憋著哭聲,心裡卻充滿了恨與怨毒。

她不時抬起眼皮,偷看宋宇,幾次想找機會撲上去,像對小時候的他一樣,狠狠掐他的脖子,掐他的臉,餓他三天三夜,拿菸頭燙他,給他餵安眠藥。

他一點沒變,還和小時候一樣張牙舞爪,一樣殘忍,一樣狠毒,他的笑分明能讓滿山的杜鵑綻放,雪白的臉上有點點殷紅,像開在雪裡的紅梅,多美啊,自己一眼就相中了他,誰知道他的心卻像花叢中的蝮蛇一樣毒,折磨自己這樣一個孱弱的老人,沒有半點惻隱之心,連折磨的技巧都這樣無師自通,知道避開要害,又能讓人感受成倍的痛苦與恐懼。

他這些年在幹什麼,現在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還有活路嗎?

潘秀英低著頭,盤算著,她看著自己胳膊上的一排牙印,那就是宋宇小時候給她留的,他就像草叢裡最不起眼的小蛇,滿嘴倒鉤,咬住了就死不鬆口。她那時入行不久,從沒見過這樣的小孩,明明上一秒還乖乖地笑,下一秒就像狼一樣惡狠狠撲咬,閻王的兒子,他無視暴力的威嚇,不停刻意地激怒自己,每一個行為都是在挑釁。

他越是這樣,自己越是不想放過他,她要跟他比一比,到底誰更狠,誰更毒!

那是一種無言的較量,當時的潘秀英最想知道的是,這個孩子難道就有沒有害怕的東西?

誰能想到,十幾年後,這樣的較量輪迴般再次上演,占上風的依舊不是她。

「張琴!」

宋宇陰冷的聲音打斷了潘秀英的疑問。「你他媽打什麼算盤?等誰來救你?」他看著身份證,拿煙的手指著潘秀英,「改過多少次名了?」

潘秀英一個哆嗦,鼠祟的眼神像小鬼看著判官,「好多次了,記不清了。」她說完,怕宋宇又拿菸頭燙自己,於是補充,「這個是去年改的,真的,真的!」。

「婊子。」宋宇罵了一聲,指著門外問,「那孩子你準備倒到哪?」

「楊縣,張家村…其他我不知道!」潘秀英慌張地作答,「我只負責撿,不負責運!」

「你上線誰?是不是剛才那個男的?什麼來頭?」宋宇問。

潘秀英抖著嘴唇,報了幾個名字,又道,「那男的叫周江,是本地掮客,我跟他認識好多年了。」

「平時跟你怎麼接頭?那幾個經常跟他唱歌的女人,是什麼人?」

潘秀英:「他有很多房子,我就知道臨江苑。那些女的,情人吧?好像是他出錢給她們開美容院。」

宋宇一一將潘秀英說的內容記在紙上。

他已密密麻麻記了一張,包括潘秀英在一帶的接頭地點,接頭人,之前辦過幾次,拐的小孩送到了什麼地方等等,事無巨細,他知道這種人滿嘴謊言,油頭滑腦,即便到了公安那也未必肯說實話,甚至有辦法逃脫法律的制裁,不如直接下黑手,解恨又有效率。

他想到什麼就問什麼,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但凡對方有所遲疑,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毒打。

「你現在是重金懸賞。」宋宇拿著手裡的通緝令,舉到她眼前,彎起眼睛笑道,「你比我值錢多了,你猜我把你給公安,能拿多少錢?」

在潘秀英眼裡,宋宇的笑比憤怒更令她絕望,她急的流下眼淚鼻涕,嗚嗚兩聲就要哭,又被宋宇的厲喝聲打斷。

「孩子,求求你…真的,我對不起你,」潘秀英連聲抽噎著,「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要再打我了,我得了癌症,我快死了,我不想死在牢里,這個男孩,是周江逼我,說我不干就舉報我,真的……」她的喘息急促起來,臉色漲紫,抽噎地說不下去,變成一聲聲嘶啞的乾嚎。

宋宇哦了一聲,湊近潘秀英,近的快要挨到對方鼻尖,「什麼癌?」他笑著問,「病例在哪?給我欣賞一下,快快快!」

潘秀英當然是騙他的,根本拿不出病例,情急之下也編不出謊話,她看著宋宇蛇信般的眼神,血一般的胎記,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宋宇收起笑容,沉默著,冷冷觀察著她,觀察著她的心理防線的逐漸崩潰,他思索著,他知道那些眼淚絕不是懺悔,只是不甘,只是對榮華富貴的留戀,對金山銀山的不舍。

「你為什麼選我?」長久的安靜過後,宋宇站起身來,聲音平靜得有些僵硬。「為什麼是我?」

那時潘秀英剛入行,當然是急著做出生意,證明自己,要是讓人知道連個小孩都搞不定,誰還會把她放眼裡?

潘秀英看著宋宇,不敢說話。宋宇的笑和沉默最是令她心驚肉跳,她支支吾吾,不敢表態,說了怕再次激怒他,不說又怕再挨一頓打,「行了,你別講了。」宋宇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他清楚地知道這些人滿嘴謊言,殘酷無情,關於自己的一切答案知道又怎麼樣,不過是一遍遍回味痛苦,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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