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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頁(第1页)

玻璃窗上倒映著繁忙的身影,外面是無邊的暗夜。

唐衛國正在接電話,是鄰市的清溪公安局同僚打來的,他開著免提,方便纂子睿做筆記。

「也就是說,從火災里逃出的那個小女孩,能開口說話了。」唐衛國對電話那頭道,「根據她的描述,那晚殺死潘秀英堂弟的兩人,其中一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男性,脖子上有一道疤,大概三十五歲。另一人五十歲左右,外表清瘦儒雅,說白了就是看著不像壞人。」他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和纂子睿互換了眼神,語態堅定,「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請放心!」

放下電話,纂子睿指著筆記上的內容,道,「所以清溪縣裡的縱火和殺人案,侯鎮林和他司機有預謀犯罪的嫌疑。」

「他司機你見過嗎?」唐衛國問。

纂子睿道,「見過兩次,聽人叫他左輪,好像是南洋人。」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是讓女孩直接進行指認。」唐衛國道,「雖然這個堂弟販賣人口,的確死有餘辜。」

纂子睿看著唐衛國的神情,便問,「那您擔心的是什麼?」

唐衛國道,「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美國的自由經濟市場出現了嚴重的危機,當時政府不惜一切代價,力保大型集團,而且經營規模越大,享受的行政救助權就越高。這些集團動輒上萬名職工,涉及到大量就業,經濟,民生和穩定的問題。所以哪怕以法律破產,形式破產等一切辦法,都要讓他們繼續存活和生產,不願讓它倒閉。」

「我明白,所以那些企業才拼了命做大做強啊,」纂子睿點點頭,「看來我們還要掌握更多的信息和證據,才能有更多的主動權。」

南方的清晨轉瞬即逝,一晃眼就到了晌午。

猇州城南的汽車站附近,有座水泥橋。

橋上從清晨開始,一直到半夜,到處都能看見扎堆下象棋的人,有的是在解殘局,也有的在找陪玩,三五塊錢一局,解殘局就給錢更多。

宋宇早晨在這邊買了車票後,就在橋上陪人下棋,從陪玩到解局,一直玩到中午,掙了幾頓飯錢。他剛要離開,見旁邊有人賭殘局,還是四卒擒王,又走不動了。

其實看殘局會上癮,要麼不看,看了就想一直看,他還跟著下了二十塊的彩,也知道這種殘局即使每步都對,也頂多和局,錯一步就輸了,很難贏錢。

午飯過後,宋宇端著杯石榴汁,蹲在路邊,看橋上行人和自行車來來往往,橋下船來船往,還有前方科技大學裡形形色色的學生。

從猇州到巫江乘車不過半天,但越接近那裡,宋宇就越惶恐。他想著,自己兩三歲就丟了,現在過去十幾年了,親生父母都各自有了家,這種事很常見。賀笑梅也許有了的丈夫和孩子,也可能不願認自己。其實對於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在這之後要去哪,就沒有答案了,像無根之水,過去和未來戛然而止。

此時迎面走上來一對夫妻,那兩人推著嬰兒車,車裡的小孩攥著個氣球,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宋宇盯著那小孩,神情慢慢變得陰鷙,他想不通,這小孩在笑什麼,他怎麼能笑的這麼開心,有什麼事能讓他這麼開心。還有這氣球怎麼這麼紅,誰給它染的紅,紅的這麼鮮艷,這麼扎眼,這麼讓人討厭。

他摸出袖口裡鋒利的刀片,一口喝乾石榴汁,把杯子往橋下一扔,向那嬰兒車走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看了一眼車裡的嬰兒,小孩拿著氣球,依舊是開心地對自己傻笑。

宋宇也對他笑,卻在示出笑意的剎那,在氣球上狠狠一拍。

啪!氣球應聲爆裂,紅色的碎片四散飄落,落在嬰兒的臉上,他受到驚嚇,爆發出清銳的啼哭,肉乎乎的小拳頭對著消失的氣球,絕望地揮舞。

「不哭不哭,寶寶,大哥哥不是故意的。」女子將小孩抱起,摟在懷裡安撫。

宋宇走下橋,遠遠回頭看。

橋上那對夫妻還蹲在嬰兒車邊逗著孩子。他站在橋下,盯著那夫妻看了很久,看見那夫妻臉上露出笑容,自己也不再能聽見孩子的哭聲。

他點了根煙,逆著人潮,往遠處走去。

路邊有很多敞篷小飯店,門口擺著醒目的廣告,快餐宵夜,豬肝湯,正宗兔頭。他隨手買了瓶啤酒,剛沒喝兩口,看見郵局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

那女孩黑衣紅髮,正在與旁邊的一個老婦人交談,兩顆虎牙時隱時現。

千雪正在教老人家怎麼買郵票,忽然感到肩膀被敲了兩下,她一回頭,見宋宇戴著眼鏡,換了身乾淨衣服,他之前在旅館都是邋裡邋遢,也不正經,此時這麼一收拾,也就沒認出來。

「你寄錢啊?」宋宇看見她手裡的信封,「給你哥啊?」他話一出口,想起這樣職業的女孩不願被人認,而千雪今天一身保守襯衫,妝也沒畫,他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認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這眼鏡度數不對,不好意思啊!」

千雪在宋宇摘下眼鏡後就認出了他,正猶豫是否要喊,卻被一個瘦竹竿般的男人攔住,「小妹,不認識他,那認識我嗎?」

「你?你誰啊你?」千雪收回眼神,見面前這人氣質猥瑣油膩,頓時心生反感,她警惕地將裝錢的信封塞進口袋,「你哪個啊!醜男,滾邊上去,我不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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