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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頁(第1页)

老楊沒作聲,默默記在心中。其實他老家是農村改革的發源地,實行大包幹,也就是說如果本本份份,維持日常基本不成問題。偏偏他沉迷賭博,把鄰里鄉親都借遍了,後來又去借了高利貸,至今未還。

「你同屋那個小亮,最近業績好像不錯。」他切回正題道。

「是啊,」阮文君接腔道,「你看著挺能說的,怎麼還沒小亮能來事?」

宋宇轉了轉眼珠,放下手裡的牌,「我去打個電話,你們誰跟我一起?」

有些城市的夜晚,註定比白天更美麗。

清溪就是這樣,當白晝奔忙的腳步和喧囂褪去,晚上就是它最美的時候,秀雅的街道燈火璀璨,運河上有川流的遊船,河道兩岸楊柳依依,清幽的小風飄然蕩滌。

漢唐大酒店臨江而建,有近百年的歷史。解放前,它是當地有名的商會俱樂部,如今是頂級江景賓館。

一輛凌志4oo停在酒店正門口,身著筆挺制服,帶著雪白手套的門僮打開駕駛座的門。

他恭敬地說了聲晚上好,從左輪的手裡接過車鑰匙,往地下車庫開去。

左輪匆忙掛掉手機,一邊換著電話卡,一邊快步走進玻璃旋轉門。

每次外出辦事,他都會帶兩部手機,一部日常用,一部是侯鎮林的私人專用,後來宋宇為了聯絡他,又給弄了一張卡,有時左輪辦完事後,會換上這隻有彼此知道的電話卡。

頂樓的總統套房內,侯鎮林放下手裡的文件。

文件抬頭是華詠集團,也就是他擔任董事長的公司,此時他頗為心煩,於是摘下眼鏡,按著太陽穴,靠在躺椅上休息。

不久前,他與左輪追蹤著潘秀英的蹤跡來到這裡,做短暫的停留。

他閉著眼睛,聽著電視裡播著國際聞:

「99巴黎文化周,是我國建國以來次在歐洲舉辦的大型文化交流活動,該活動致力於向世界各地展示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的薪火,也包括改革開放後,中國在科技、文化和教育領域取得的優秀成果。」

聽完這條,他睜開眼按了下遙控器,切換到「請您欣賞」頻道:畫面中是碧海藍天,粼粼波光,海鷗啼鳴,千帆競發;那是他嚮往的南半球,一個世外桃源,一個渴望而不可求的遙遠故鄉,燦爛的陽光照亮寒冷的心,海浪撫慰沉重的靈魂,還有隨處可見成群結隊的牛羊,抬手可摘的日月星辰…還有夕陽下那個長裙漫飛的美麗倩影。

看看窗外,這座城市分明也是萬家燈火,燦若繁星,可為何在自己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冰冷荒涼?

想到這,他拿出手機,撥了溫代代的電話:

女孩的聲音永遠帶著天真而溫柔的笑意,「想我啦?」

侯鎮林也笑,「你在幹嘛?」

「看電視。」

「這麼巧,我也是。」侯鎮林抿嘴壓抑著喜悅,他沉默了一會,看著電視上的風景,「你喜歡昆士蘭還是惠靈頓?等這陣子忙完,我帶你去轉轉,看看房子。」

「我不選,」溫代代說,「我都要去,反正跟你在一起就行。」

左輪進屋看見侯鎮林臉上的笑容時,心中百味雜陳,他跟在侯鎮林身邊多年,見他笑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我敲門您沒應,我就進來了。」他道。這是侯鎮林給他的特權,可以自由出入老闆的房間,也是對一名保鏢最高級別的信任與認可。

侯鎮林朝他點點頭,對著電話簡略說了幾句,匆匆掛斷。

他喝了口咖啡,坐到桌前,將一摞的材料遞給左輪,「下半年開始,讓章立文每周給我一份房產業的市值變化,港股也要,再把老四找回來,盯著他。」

左輪用慣有的沉默代替回答,隨即展開手裡的筆記本,「潘秀英的的反偵查意識很強,一路留下的線索不多,我託了人,也才打聽到這些。」

侯鎮林看著筆記,思索道,「外來人口,暫住人口和戶籍人口都找關係核實了嗎?」

「核實了,」左輪點頭道,「甚至都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此人存在。」

侯鎮林叮囑,「把你的手機和傳呼都關了,繼續從她身邊的關係入手。」

在左輪按下關機鍵的剎那,錯過了宋宇的電話。

「哎喲,掛我電話。」宋宇對老楊陪了個笑臉,「我這個表哥比較忙。」

原本老楊看宋宇胸有成竹,以為他起碼能聯繫上一個人,沒想到對方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心中有些失望。

雖然失望,但不能表現出來,「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我換一個人打。」宋宇卻道,「老家村裡的大姐。」

老楊不疑有他,就點點頭,按下免提。

在此之前,興旺給過宋宇賀笑梅的電話,宋宇一直不敢打,此時卻像靈光一閃,又像是忍無可忍,權且當是聽聽這個聲音,緩解一絲好奇心。

得到老楊的肯後,他將心一橫,把那個背到滾瓜爛熟的電話按了下去。

電話里傳來街邊飯館特有的碗筷交擊的叮噹聲,這讓接電話的人也不得不提高嗓門:「餵?興裕飯店!訂餐嗎?」

宋宇自認生平伶牙俐齒,哪怕是赤手空拳,被機槍懟上臉,也能對敵人照罵不誤。

然而這一秒,他聽見這個聲音,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臉,他卻深信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這就是他的生母,他連臉都記不得的生母。對於一個三歲就被拐走的孩子而言,這個聲音有多熟悉,就有多陌生,有多親近,就有多遙遠。而此時的自己,面對這個響在耳畔的聲音,有多激動,就有多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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