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俩这个施害者,舔着什么大脸来我这又要东西又借银子的?”
“是啊!这事是他俩做的不地道,要不是要老太太解决的及时,谢玉娇要浸猪笼的!”
“就是,有人告上去,萧秀才都得去了秀才功名!”
“不要脸,我要有这样的闺女,打死了事!”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都给我闭嘴!”
萧老太太怕再说下去对赵远航影响不好,大声道
“我退了谢玉姝的婚事,是因为谢玉姝八字不好,克我们远儿,所以才换的谢玉娇。
只不过当时大旱,忙着挑水保庄稼,才耽搁了退婚的事,怨不得远儿,谁再乱嚼舌根,我跟她没完!”
萧老太太胡搅蛮缠又泼辣,虽然在谢玉姝这没占过便宜,但对上不会功夫的村妇,她可算打遍村里无敌手了!
她这一说,许多人都闭嘴了,看个热闹而已,犯不着让这泼妇逮着咬,茶余饭后自己说去不香嘛!
“行了,散了吧!都给自己留点脸!”
村长萧正德叹了口气道。
“村长大叔,我觉得我们远航说的对,这年月,钱哪是那么好借的?
不如就让老二家的先借给远航,等以后有了银子还他就是!
亲哥兄弟,总比外人好说话!您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老太太这是借着萧正德压谢玉姝他们。
萧正德心里明镜似的这说的借钱,借出来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哪愿意帮他们开这个口,当下回道
“老二家的不是说钱都花完了嘛!
你们可以去镇上钱庄借,利息也不算太高!”
“哎呦我的天爷,六离的利咋就不高!
借一两银子,一年就得给人家六十个铜板,十两银子,就得给人家六百个铜板,六百个铜板,够买两旦粮啦!而且十两也够不啊!
这自家兄有,咋能花钱去借呢!”
萧正德皱眉道
“县学的学费不是半年一交吗?而且今年县学为响应圣上减免赋税的号召,特减免一半的束脩,怎么就十两都不够了!五两不就够了吗!”
萧远航本想趁机多要些银子花销,没想到萧正德竟知道县学的事,当下有些心虚。
这才想起,谢玉姝她们前几天从县里路过,看到了县学的公告,萧正德的儿子也在,肯定回家跟他爹说了。
但还是厚着脸皮道
“这不是还有笔墨纸砚和饭钱嘛,一年少说也得要个十几两银子,所以加起来,怎么也得二十两才够用!
这还是今年束脩减半左右,否则最少也得三十两!”
“嘶!一年读书就要花三十两,真当自己是大户子弟了!”
“我听说,我娘家侄媳妇她兄弟,往年读书一年也就花个十七八两,束脩十两,吃饭每个月也就五百个铜板,有时候还能省下一些,那孩子懂事,平常抄书还能换些钱,笔墨纸砚基本不用家里拿钱了!”
“就是,我大姑姐她们隔壁有个秀才,听说是癝生,吃饭不用花钱,一年十二三两银子尽够了!”
“对,就算不是癝生,朱家村那个秀才,条件跟萧家差不多,我妹子是他们村的,听说人家一年有个二十两也够了!
就是,咱农村娃,读书不容易,全家勒紧肚皮供一个,能省就省点呗!”
“差出个十两八两的听着不多,可是要知道,咱们农户人家,十两银子就够六口之家吃一年多饱饭了!”
萧远航话落,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萧正德也听不下去了,想到萧大勇和箫毅过得日子,皱眉道
“咱都是庄户人家,你能省的地方尽量省着些!家里人过得都不容易!”
“是,可是这读书就是很费钱的事,以后我出息了,定不会亏待了自家人!还请大爷爷说说二哥她们帮我一回!”
萧老太太也扭身往地下一坐,
“反正今天她们不拿钱给老四念书我就不走了,我要饿死气死在这,他箫毅两口子就是大不孝,到时候老四媳妇你就去告他,让县太爷砍了这两不孝的东西,给老娘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