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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第1页)

一旁帮忙的小护士又瞥他一眼,不必挑明,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责备他的虚情假意。他认了。处理好所有伤,安芮额上已疼出豆大汗珠。眼睛里,却依旧看不出情绪。面无表情离开他怀,轻轻下了床。谢过医生护士,安芮刚出处置室的门,便听屋内声音不大不小传进耳。断断续续,却分外真切。“咳,现在这些年轻人,非要玩新奇的……偷吃禁果倒罢,就不能规矩点……为寻刺激把女孩子弄伤了也不管不顾……现在的男人哪……”安芮脚步顿了一下,易司城在她身侧,也明显怔住。半晌,安芮才咀嚼明白医生的话,偏头看易司城,男人表情也头一次不自然地微微发僵。这更肯定了安芮的猜想。莫非,那些医生说的是……所谓的,sadoachis?也就是,俗称的——□?也就是……性,虐,待?安芮顿时发窘,呛得一口气没顺好。弓腰,捂着胃咳到小脸发红。易司城举到半空想要帮她捋背的手,悄悄缩回来。他不想让她伤上加伤。干脆淡定,立在一旁等她咳完,拖着她按回车里。易司城早已恢复从容,关了副驾座门后,上好锁,走远。只留安芮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经刚刚那么一闹腾,酒劲过了大半,除了头隐隐疼之外,安芮已清醒异常。及时从医生不着边际的瞎乱猜想中抽回神智,思绪飘回进医院前的那一幕。自己怎么就那么猴急地答应了他?到底该不该?安芮,你确定自己要这么做?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要想逃避陈迟的阴影,只有彻底离开dexe。除此之外,别无法他。正思量,驾驶座被打开,男人伸腿坐进来。手里被塞过一盒药,外加一瓶矿泉水。安芮不解地侧目,易司城却不以为意,边发动车子边道,“不想胃疼死,就赶紧吃。”他怎么知道她胃不好?不理会她疑虑的目光,男人自顾自道,“值得吗?”“嗯?”“你还爱他。”“……”安芮听得分明,他用的是陈述句。该死的陈述句。他凭什么断定,她还没有放下陈迟?陈迟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多?安芮,莫非你骨子里就是个活脱脱的bitch?自心底袭来的疑问汹涌着浪潮,似是要把她淹没。似是那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权利也被毁尽,她知道,身侧这个男人,可以瞬间看透她的心。一览无遗。她决定保持沉默,与他辩驳,只会更伤元气。只微微向右靠了靠身子。是不是离他远一点,就不会被看得太透彻?驶了不远的路,车子半途停下,又把她一人锁在车里。不多时,男人回来,手里多了杯热牛奶。安芮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却被易司城一把扯过手,硬生生塞进掌心。不等安芮发话,易司城便再次发动车子,驶上车流渐稀的马路。上海的夜,纵然再华美,也有黯淡下来的时候。正如爱情,不论曾经多么耀眼,都有疲惫的那一天。直到发觉白昼再也赶不走黑夜,那么爱情,便走到了尽头。相爱的时候,总以为彼此能给对方的爱,无穷尽。却终在结束的那一天发现,彼此,不过陪着对方走了一程路。下一程,你将会被另一个人牵起手。也许,仍是互相搀扶着,走完一段美好的回忆而已。也许,会一直相伴,直到世界尽头。安芮苦笑。陈迟,你带给我的,不止是稍纵即逝的华彩。更多的,是一望无际的幽暗。我像找不到航向的船,孤寂漂泊了两年,终于要摸索着上岸了,你却再一次无情将我打回黑色海浪中。惊涛拍岸之时,你可曾想过我的恐惧?……我的绝望。易司城及时将安芮从回忆里拉扯出来,车子稳稳停下,安芮掀了掀眼帘。气派的华宅闯入视线。俄而,安芮扭头,“我搬家了。”说着捧起牛奶喝了一口,“掉头。”易司城举棋不定,该不该信她?终于,感性战胜理智。男人打着方向盘,r8轻巧地扭过身子轰了出去。他想,既然她信了他,那么他就也信她一次。报上地址,安芮喝光牛奶,阖眼。安芮,不要怕,拿到支票,你就可以尽快和dexe解约,立刻到新公司报到。到时候,你就可以真正开始新生活——你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的新工作,易司城也不会太快地找到你。等你攒足了40万,再一并还给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躲债。比起被陈迟纠缠欺骗着到窒息,东躲西藏,不算什么。安芮已经暗自打好盘算,若是自己能躲过他的追讨,则是万幸。若他坚持要她拿身体还债,她也心甘情愿——就当自己免费嫖了个极品牛郎。她想,以她目前的经济实力,再以他易司城的身价,也算自己赚到了。如是想,心情便轻微好起来。车子停在一小片居民楼前,这个楼盘易司城认得,公寓式住宅,超高层。得房率低得惊人,物业常年没人负责。男人眸子凛了凛。“你……就住这?”“怎么?”易司城犹豫了一下,终是把话咽了下去,“没什么。”安芮下车,易司城也跟着下来,执意要送她上楼。理由是,夜太黑,犯罪率高。安芮笑,“我没钱美色,你操的什么心?”男人顿时怔住,终于想到托辞,“我得留着你这个人还债。”安芮不语,兀自下了车,匆匆走进楼道。站到2楼拐角向下张望,车子没有丝毫要开走的意思。安芮的目光一直投在楼下的车上,寸步不离。等了不下10分钟,女人嘀咕,这男人是不想让她回家了?半晌,手机响起,易司城的声音极具魅惑,“站累了吧?下来吧。”狠狠跺了下地,感应灯蓦地亮起,安芮心里又是一惊。气鼓鼓地下楼,再次打开车门坐进去,“挺有意思是不是?”男人失笑,明明是她自己谎报地址,他堵在门口想要抓个现行而已。没成想,却先被她反咬一口。启动车子,易司城侧目,“还疼不疼了?”俄而,安芮轻笑,眼里俱是冰“易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说实话,到底住哪?”“呵,怎么,连个房都不舍得开了?”安芮别过头,声音渐小,“无奸不商。”男人也不恼,继续好脾气道,“你不说,我就把你带回我家了。”“停车。”刷——车子划着迫人心弦的弧度停靠在路边,屁股后面一道长长的诡异痕迹。有那么点瘆人。男人很好奇,自己怎会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抗拒力。也罢,权当她今儿个受伤,让她一回。念及此,嘴先脑子一步把话问了出来,“怎么伤到的?”“你说呢?”“我怎么知道。”安芮笑,“我也忘了那人长什么摸样,我只记得,他用皮带把我绑了起来,还蒙上我的眼。接着,就用鞭子抽我……之后……”安芮的难以启齿,听在易司城耳里,犹如针扎。细微的疼,却一下一下刺在心尖,不含糊。“背上那些伤算什么?我的那个地方……”女人顿了顿,遂恢复神采道,“还好这次活儿挣得比较多,不然,我这苦算是白受了。”说罢,偷瞄身侧男人一眼。不出所料,一向淡定从容的他,额上隐约见得青筋暴露。安芮一直想知道,如果他心心念念想要睡的女人是个婊子,他会作何感想?还会,不择手段想要她肉偿?恶趣味暂时被满足,安芮勾唇,心情大好。这是今天一整天,她其实很平淡,坦白从宽,这是因为我一直在纠结着,要怎样才能让这两只顺理成章而又不突兀不做作地上本垒所以,我就纠结了一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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