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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不相干?那四儿的那包胡椒米分是从哪儿来的,那胡椒米分可不是易得的东西,她一个二等小丫头哪来的闲钱买这贵重东西,难不成是去厨房偷的不成?夏菊,你去厨房问一声,看四儿这几天是不是去过她们那里,再让她们看看可少了些什么?”

夏菊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二太太又喊住她,“等等,让夏荷、四儿和你一道去,当面问清楚了,也免得说我冤枉了好人!”

一时她二人回来道:“回太太,已经问过厨房的几位大娘了,她们都说四儿这几天并不曾去过厨房,咱们院子里的饭菜都是由专人去领回来的,她们这些侍候姑娘们的丫鬟等闲是不会到厨房里头去的,倒是姨娘房里的莲花前几日去过两次厨房。大娘们检视了一遍说橱柜里收着的胡椒米分确是少了好些!”

二太太便看向莲花,意味深长的问道:“莲花,你到厨房去做什么,厨房少了的胡椒米分莫不是你偷的?”

胡姨娘见二太太终于不再缠着四儿问,而是问起了莲花,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莲花虽和石榴一样都是被二太太分派过来侍候她的,但因这莲花并不是家生奴才,家里人都在外头。胡姨娘见她不像石榴全家人的身契都在二太太手里拿捏着,便暗地里给了她好些小恩小惠将她收拢了过来。

这莲花倒也知道感恩,不但告诉她她和石榴两个都是二太太派来看着她这姨娘的,还反替她从二太太那里探听些消息来说给她听,早已成了她半个心腹。

她便给莲花使个眼色,说道:“莲花,你只管说你到厨房去是做什么的,那少了的胡椒米分可是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的。”至于那四儿是从哪儿得的那胡椒米分,就看二太太能问出什么来,只要不是害人的东西,让四儿把这罪名顶下来,也就算过了这一关了。

莲花看了一眼胡姨娘道:“是,回太太的话,是姨奶奶有事命奴婢到厨房去的。上个月二十五日那天,姨奶奶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让奴婢到大厨房去借了个捣蒜的铜臼回来,又给了我一包东西,说是让我把里头好几颗黄褐色的大豆子一样的东西给研磨成米分。我问姨奶奶这是做什么的,姨奶奶说这是罂粟壳子,说是给她兄弟寻来的一味调味料,所以要磨成了米分。”

“奴婢不知道这罂粟壳子还是味佐料,奴婢只晓得奴婢家中的老奶奶打从入冬起就一直咳嗽,请的相邻的郭大夫看了几回,说若是能寻到几钱罂粟壳入药,止咳是极好的。因此奴婢就大着胆子趁着第二天去还铜臼的时候,从厨房里偷了些胡椒米分,换走了姨奶奶的那包罂粟壳子米分。”

胡姨娘听到这里已是变了颜色,哪知那莲花又往下说道:“谁知我把这包罂粟壳子拿回家请郭大夫看时,大夫却说这并不是罂粟壳子米分,而是……”

“而是什么?”二太太问道。

莲花又看一眼胡姨娘,说道:“而是巴豆米分,奴婢虽然不晓得这巴豆是做什么的,可郭大夫说这巴豆是有大毒的一味药,不能轻易吃的,若是常人不小心吃了一星半点的,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还会要了性命呢!奴婢见郭大夫说的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姨娘到底要了这巴豆米分要做什么,又怕姨娘知道我调换了她的东西也不敢跟她提起这事,便没敢把这包巴豆米分再还给姨娘……”

“那这包东西现在哪里?”

“奴婢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该怎生料理这东西,又怕放在屋子里被人发现了便一直贴身带在身上。”莲花说完,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来双手递了上去。

二太太命夏菊接了过来,又吩咐夏竹去请个太医来看看这纸包里装着的是不是巴豆米分。“我回来的时候,正好见五房那边请了吴太医来给五太太看风寒,想来这会子也该看诊完了,你便去五房院子里请了吴太医过来。”

又对四儿道:“四儿,你可都听清楚了,你往三姑娘汤里下的那包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现在你该知道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被莲花换成了胡椒米分,那纸包里本应装着的是什么,而若是三姑娘真喝了加了那巴豆米分的补汤,又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难道你还要替那背后之人顶罪不成?”

☆、第九十二回

胡姨娘见四儿的神色有些动摇,忙抢着道:“就算这胡椒米分是莲花拿的,可也不一定就是她给了四儿的?四儿,你可别乱说诬赖好人!”

二太太见她还想挣扎,冷笑道:“方才石榴那丫头怎么说的,不是说你当日一共给了四姑娘两包东西,一包让她下在蕙姐儿的补汤里,一包让她下在我侄儿的茶水里。既然这样,夏菊、夏兰,还有张嬷嬷,蕙姐儿的奶娘林嬷嬷你们四个一道去四姑娘房里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包东西来,若是找不出来,就算这胡椒米分是四儿一人弄出来的事,但若是找了出来,再请太医看过确是那不好的东西的话——”

二太太没再说下去,甚至看都没再看她母女二人一眼,只顾着将宜蕙拉到她身边坐下,轻抚着女儿的背,低声说道:“娘知道你和芬姐儿一向姐妹情深,你也不相信你待她这样好的亲妹妹竟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来,娘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等一会儿她们四个回来了,一应证据都全了,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没多大功夫,张嬷嬷等四人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纸包,说道:“回太太,这包东西我们是在四姑娘的梳妆匣子里发现的,我们打开闻了一闻,有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却并不是姑娘们用的茉莉米分啊蔷薇硝这一类的香米分。”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是吴太医已请了过来,二太太便命夏菊将莲花呈上来的纸包和从宜芬房里搜出来的那包东西一并拿去给吴太医瞧瞧,又命准备纸笔,好请吴太医将这两包东西到底是什么写在一张纸上,拿进来给几位姑娘看。

自从那第二包东西从宜芬房里被搜了出来,宜芬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呆的站在一边。她此时是再没功夫去想她已做了好几天的美梦,嫁到兴安伯府,成为兴安伯世子夫人的美梦,她现下先要想的是,怎生从这件给嫡姐下药夺亲的阴谋罪过中把自己给摘出来。

胡姨娘此时则是在心里乱拜八方神佛,指望那吴太医是个庸医,什么都瞧不出来。可惜吴太医既然能称之为太医,那自然不是庸医之流,花了一盏花功夫就认出了那两包东西各是什么,又在纸上写清楚了,命人送进来。

二太太看过了,递给宜蕙道:“你自己看吧!”

宜蕙手有些发颤的接过那两张纸,见第一张上写的是,“此黄褐色药米分乃巴豆之米分。巴豆者,辛热,有大毒,虽能泻寒积,通关窍,逐痰,行水,杀虫。治冷积凝滞,胸腹胀满急痛,血瘕,痰癖,泻痢,水肿,外用治喉风,喉痹,恶疮疥癣。但常人忌服,服之则轻者上吐下泻,重者有丧命之虞,千万千万!”

第二纸上写道:“此米分色药米分,有奇香,其味不正,乃催情春药之类也,慎用之、慎用之!”

那两张纸从宜蕙手里轻飘飘的落到地下,二太太看一眼失魂落魄的女儿,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亲自弯腰将那两张纸拾了起来。却只念了第一张上面写的字,至于那春药,碍着几位姑娘在场,便没明说,只说:“那另一包药米分是极为不堪的东西,不过想想姨娘的出身,能弄来这样下作的东西也不稀奇。”

二太太又问四儿道:“四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说实话吗?若你坦白说了,念在你不过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替人办事,虽也免不了要受罚,但总不会太重,且这条抹额的主人我自会替你照料!”

四儿一看这事都已经查得这般清楚,二太太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已再抵赖下去,那是绝不会有好果子吃,便磕头道:“都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那天晚上是姨奶奶给了奴婢一包东西,说是她会让四姑娘在初二这一天把三姑娘给引出去,让奴婢到时候想办法趁这屋子里没人的时候把纸包里的东西倒到三姑娘的补汤里。”

“姨奶奶并不曾告诉奴婢说这药米分是什么,只说只要奴婢办成了这件事,回头会重赏奴婢,奴婢因身契在四少爷手上,且还要供养在外头的那个亲人,一时贪财,便答应了姨奶奶,若是奴婢一早知道竟是巴豆这样害人的东西,姨奶奶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是断不敢把它下给三姑娘的!还求太太发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二太太看向胡姨娘,沉声道:“胡氏,芬姐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还有什么话说?若是不放心我没照着这两张纸上的字如实念出来,咱们大可以到太夫人跟前请她老人家来亲自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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