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被谢旻陪着,去欣赏了韩启锐收藏的画,不止油画,还有国画跟毛笔书法,不过碍于这里是欧风会所,主要陈列出来供人展示的还是油画。
有些是名家真迹,价值连城,来自世界顶级拍卖行。
有些是来自无名之辈,但是也都是充满灵气之作。
韩启锐的眼光很好,朱婧仪能跟他展开对赌合作,证明朱婧仪还是有些艺术天赋的。
谢旻介绍,韩启锐在做艺术品生意,每年参加不少国际艺术展。
顿了顿,他告诉黎尔:“那位想跟着韩启锐进军国际艺术市场的朱婧仪女士,现在人已经被找到了,温先生已经派人去六安接她回来。
还有那个叫黎小宝的小朋友,我照温先生吩咐,现在已经物色了几所不错的私立小学,稍后见到他们母子,可以决定要送他去哪所学校就读。他们母子平安,毫无伤。”
谢旻说的这些话让黎尔感到惊异,渐渐有了她真的结婚了,她有一个老公,是温知宴的认知。
在她遇上困难的时候,温知宴会二话不说,就为她解决一切让她感到棘手的问题。
“所以,温太太今晚不必再担心了,好好放松心情。”
“好,谢谢。”
黎尔知道朱婧仪人被找到了,黎小宝也好好的,心里的烦闷跟焦躁消失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骚动跟深沉的迷惑。
温知宴为何要对她这样好。
参观完油画,黎尔回到包厢,温知宴人已经不在,他跟韩启锐去了楼上的书房。
这个庄园其实是韩启锐的私宅,占地好几亩,带了马场跟泳池,网球场等设施。
前面的宴厅跟包厢用来宴客,后面有生活区,是韩启锐的私人住宅。
不久,谢旻收到微信,读完之后,带黎尔去韩启锐的书房。
一进去,黎尔见到温知宴坐在靠墙的黑色真皮沙上,长腿支得很远,手里捏玩着一盒火柴,就是黎尔适才用来帮他点烟的那盒。
他似乎很喜欢它。因为它被黎尔擦燃过。
有三个人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眼神悚然,房间里生的任何动静都会让他们感到惊吓。
见到黎尔来,他们前天还在对黎尔张牙舞爪,揣测她就算结婚了,应该也是嫁了个平庸之辈,无法帮她摆平朱婧仪的烂摊子的小流氓,如今知道这次真的是惹上贵人了。
在这一刻完全散了精气神,一见到黎尔走进来,三人就忙不迭的给黎尔磕头,“姑奶奶,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不知道您嫁给了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冒犯您……”
黎尔看向温知宴,他神色很淡,眼神飘忽,对这种场面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阿贵的两个手下也一起跪着,用膝盖在地上走路,惨兮兮的来到黎尔跟前,跟她使劲道歉,什么好话都说尽了。
因为,温知宴说,如果黎尔不愿意
原谅他们,就把他们弄去非洲挖矿,或者送去警局蹲局子。
他们这样的小流氓成天游手好闲,犯了多少事,温知宴轻易都能查到,并且掌握证据,温知宴要他们为他们的行为买单。
“姑奶奶,您帮我们说说好话行吗?”阿贵泪流满面的哀求,“我不想坐牢,我更不想去非洲打工。”
“是,是,姑奶奶,您帮帮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想帮商爷收债而已。那曾想到您来头那么大。一时冒犯了,是我们不对。”
三个人说着,不停的抬手煽自己的耳光,本来已经在遍体鳞伤了,还要继续自残。
黎尔不想看这些血腥画面,启唇道:“你们暂时都先离开吧。有什么你们跟派出所的警察去说。”
那三个小流氓很快被人带走了。
温知宴起身,觉得这个晚上把黎尔叫来赴宴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很寡淡的跟韩启锐拜别,“走了。”
“不说谢谢?”韩启锐挑眉,不爽的问。
“看在这些事的份上,我才跟你做生意。”温知宴冷哂。
语毕,他带黎尔回到车上,准备带她回酒店去休息,将那些宴厅里一帮等着要巴结迎奉他的人就那么冷落。
这一次,他没用司机,也没带谢旻,有一辆挂着苏城牌照的旧跑车,是雾霾蓝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
车内空间很小,黎尔上车以后,跟男人的距离拉得很紧。
她从韩启锐的书房离开,没有带外套,在跑车启动前,谢旻体贴的为她送过来。
黎尔接过之后,披在身上。
谢旻说:“温先生,祝有个愉快的夜晚。”
“嗯。”温知宴嗯了一声,启动了引擎,开车带黎尔在下雪的苏城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