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花黔月的额头上不禁爆起了青筋来,他急切地问到:“难道这个该死的云从龙对东篱做了那种事情?”
l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应到:“没错……他借着醉意……强奸……了菊东篱……”
哗啦……
花黔月手边的水杯被他摔碎了,他狠狠地攥着拳头,怒到:“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师父?”
l又喝了一口他那加了6块方糖的咖啡后,继续说到:“云从龙在强奸过了菊东篱之后便被菊东篱整到了监狱之中……在他重获自由之际,他便更名改姓,以‘范坚强’的身份重新行走江湖了。而且他还在菊东篱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菊氏财团洗过黑钱,贩过古董。”
花黔月银牙暗咬地隐怒到:“他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l伸手捻起第七块方糖丢到了自己的咖啡中后,在犹豫了半分钟后,才缓缓地开口说到:“这些也许还不是最糟的……”
“什么?他到底还干过什么伤害东篱的事情?”
l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中调出了一份报告后,便把屏幕转向了花黔月的方向:“这是‘云从龙’的体检报告……很不幸……他是aids患者。”
花黔月盯着云从龙的体检报告呆呆地看了半天后,心绪忐忑地问到:“那么菊东篱的体检报告呢?”
“菊东篱在被通缉的那段时间里好像做过一次hiv的检测,目前没有发现任何被感染hiv的迹象。不过这也不能确定,有时hiv会潜伏20多年也说不定,你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话,很有可能是和一颗定时炸弹在一起。你考虑清楚了么?”
“这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平时勤到医院检查就可以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菊东篱为什么要和如斯过分的一个师父在一起??”
l又向自己的咖啡中加入了第八块方糖之后,他便在电脑中找起了音频文件,须臾之后一段模糊不清的录音缓缓地吐起了字句来……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小白脸的缘故才不愿意来到师父的身边呀?”
“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你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可是我就是喜欢把他牵扯进来!如果你三日之内不到我的宅邸‘银楼’来侍侯我,我就把你我之间的那点旧事都当作故事讲给他听!呵呵……”
“好!我三日之后自会到你的‘淫楼’去服侍你,但是你这三日之内绝对不可以再出现在我和花黔月的面前。不然……我一定会和你玉石俱焚的!”
“好呀!一言为定!”
…………
……
在见识过了范坚强要挟菊东篱的恶毒手段后,花黔月盯着l问到:“东篱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如斯昏暗的过去,才会去和那种人渣在一起的么?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受害者,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有错的人都只有他师父一个人而已。荷尽已无擎天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他在我的心中都不会有任何的瑕疵。如果我能早点知道这些,那么我在佳士德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云从龙了……哼……云从龙……我不会放过你的。”
l望着花黔月那好似在燃着火的眼眸,问到:“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哼哼……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的话……后果就只有天知道了。云从龙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
……
自从佳士德之行结束后,范坚强就似是得了流感一般,每日里皆是喷嚏连天,“阿嚏…阿嚏……阿嚏……这都是今天的第一万了喷嚏了……到底是谁在念叨我?”
菊东篱摸着手中的“元青花鬼谷下山”,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后,应到:“这天底下除了地狱的阎罗会念叨你,估计也没有人会念叨你的。你这辈子作恶多端,就没有干过一件好事,想必是阎罗王想要早点把你收了呢。呵呵……”
范坚强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元青花后,不解到:“小菊……你好歹也是得了‘菊秋生’老师真传的‘神眼’了,你怎么会买这么一个赝品回来?虽然这个赝品的水准不低于‘菊赝’,但是终归也不过就是一个赝品而已。你为什么要买回来?”
菊东篱抱着元青花,思绪飘扬地兀自欢喜到:我为什么要买回来?呵呵……当然因为这是花黔月亲手做的喽!没有想到,我当初匆匆教他的手艺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精进成如斯精深呢。不过是为了引我去与他见一面而已,便可以下这般苦功夫,他这么痴情的人,地球上恐怕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况且他这一只小“黄雀”亦是聪明得了得,竟然是一只懂得用“蝉”来引“螳螂”,自己再捕“螳螂”的聪明“黄雀”呢!呵呵……
范坚强见这菊东篱竟然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地甜笑,不禁纳闷到:“难道这个赝品还能让人越摸越开心不成?”
菊东篱抱着花黔月制作的这两个杰作走到了厨房之中后,一边用它们盛放着蔬菜,一边却也凝起了愁眉:我菊东篱最厌恶的事情莫过于以假充真,用赝品来扰乱收藏市场,可是这花黔月如今却犯了这一条大忌,虽然他是寻我心切,但是这种行为却又是为圈内所不齿的……为了不让他的赝品流入到收藏市场,我只得是买下了它们,月恐怕至今也不知道我的苦心吧?他这次会想出这种办法来,下次还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长此以往,终归不是办法,但是我又不能做弑师这种大不敬的事情。这范坚强虽然对我不轨,但是他却是我义父最得意的徒弟……好难呀……为什么我的命运如此不济。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师父?
如果菊东篱从来没有遇到过花黔月的话,也许他会一直生活在范坚强的阴影之中,但是如今他的生活中却是活生生地出现了一个足以把他从不济的命运和恶毒的师父手中拯救的人,那便是心智、才貌尽皆过人的花黔月。
两个月的光景很快便如流沙一般从每个人的指缝中流逝而过了。沉寂了很久的收藏市场,终于托“清乾隆粉彩开光八仙过海盘口瓶”之福又一次热闹了起来。得知到了风声的范坚强耐不住心痒,便又一次带着菊东篱来到了嘉德拍卖会中。
菊东篱到达现场看过了“八仙过海”后,心中不禁起疑到:这个也是赝品吧?而且也应是出自花黔月之手,难道他又故技重施,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这次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当菊东篱着实理不出个头绪之时,嘉德拍卖会中的电力系统忽然出现了故障。在这么一个转瞬中,菊东篱忽然觉得身体一麻便失去了知觉,当他的四肢可以自由活动之时,他不禁惊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坐在他身边的花黔月拍着他的手背笑到:“这里是‘听雨阁’,你自己的卧房呀!你在这里不是天经地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