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秘书打电话来说蒋潇雅去公司找他了,他让秘书回绝了之后,总觉得不放心,猜到她或许会去找虞粒,于是多留了个心眼儿,找人跟着蒋潇雅,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蒋潇雅不仅来找了虞粒,还在虞粒面前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屁话。
程宗遖最厌恶的就是蒋潇雅这种女人,典型的长舌妇。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在背后说三道四,搬弄是非。
对付这样的女人,也没必要跟她白费口舌,更没必要心慈手软。
下了课之后,虞粒就跑到走廊去望了一眼。
果不其然,程宗遖和蒋潇雅的车都已经不见了。
虞粒摸出手机给程宗遖发了条消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隔了几分钟程宗遖回复:【回家再说】
虞粒好奇心满满,也觉得惴惴不安。
心情太复杂了,还是非常的难以置信,这么多的变故,居然还真是出自程宗遖的手笔。
听蒋潇雅那意思,应该是程宗遖知道了她生日那晚发生的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虞粒一头雾水,她决定今晚回家了一定要好好问问。
就这样煎熬的熬到了下晚自习。
在下课前十分钟,程宗遖就给她发消息说他已经在校门口了。
一打下课铃,虞粒就提上书包,飞速跑出了教室。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陈泽宁打。
陈泽宁见虞粒火急火燎地跑了,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时担心,他也连忙跟了上去。
虞粒跑得特别快,他都没机会叫她,只能加快脚步追上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
他看到虞粒上了一辆豪车。
那辆车很熟悉,是今天那个虞粒嘴里所谓的“舅舅”的车。
陈泽宁心里莫名很慌。
虞粒嘴上的咬伤,今天与那个男人隐隐约约的暧昧举动,还有这么晚了,她上了他的车…
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他根本来不及犹豫,身体已然率先做出了行动。
那就是迅速跑到停车区,解开了自己的山地车,脚用力踩上踏板,去追程宗遖的车。
许愿
车子开出没多远,刚过一个路口,在拐弯时,无意间从后视镜中扫了一眼,程宗遖便注意到了跟在车后不远处的陈泽宁。
少年骑着单车,凛冽的风吹乱他的头发,鼓起他的外套,仍旧阻挡不了他坚定不移的决心。身体里仿佛使不完的力气。
这就是十七八岁时的喜欢。
执着,热烈,也纯粹到没有丝毫的杂质。
虞粒和陈泽宁,他们是一类人,一个世界的人。
程宗遖看了两秒便收回目光。
车内的光线昏暗,路灯的光影掠过他的面孔,眸色沉静,看不透情绪。
须臾,他忽而嗤了声。
很短暂,似乎裹着讥嘲。
虞粒看过去,不明所以地问:“你在笑什么?”
程宗遖又哼笑了声。
他没急着回答,而是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伸过去,手托着虞粒的下巴,或轻或重的捏了两下:“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小鱼魅力挺大啊。”
一贯的散漫口吻,不着正调地笑着。
虞粒不明白他好端端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还是接了一句:“那是必须的!”
她洋洋得意地挑起下巴,下意识往车窗的方向瞟过去,结果下一秒,程宗遖便扣紧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了回来,阻止了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