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蛋糕,又抱着她过了马路,他的车子就停在了路边。他将她放进副驾驶。
一下飞机他就自己开车回来了,走到这路口正巧收到了虞粒发来的飘雪的照片,意识到她正在外面,他连忙下了车,跑到她所在的路口,看见了对面那抹熟悉的纤弱身影。
这一次,他能抓住,她就在他怀里。没有今天在飞机上时隔窗相望的那种…陌生的、让他把控不住的无力感。
而那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程宗遖没在意。
不过一个小女孩儿,有什么抓不住的。
就像他说的,虞粒不会走。
她又能走哪儿去呢。
……
晚上,两人同床而眠,只不过来不及缠绵,因为程宗遖还在忙。
程宗遖半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个轻便的笔电,处理完最后一些事情后,他将笔电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
摘掉眼镜,关掉台灯,躺了下来,虞粒像小鱼一样游到他怀里,很自觉地抬起他的胳膊,枕进了他的臂弯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抱得紧紧的,像是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说来也奇怪,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一个下午没见而已,怎么搞得像分开了很久一样,而且平常在学校也是这样一天见不到面啊。
许是今天看着他离开的那个劲儿太大了,让她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程宗遖哭笑不得,揶揄道:“喘不上气儿了,想憋死我?”
此话一出,虞粒不情不愿地松了松力道,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啊?”
就算不想面对,那也必须面对,程宗遖这次是因为她的脚伤才临时回来的,他迟早还是会走的。
程宗遖顺着她的小臂一路摸上去,但也只是在胳膊上摸一摸,没有企及其他区域,他温热的手心摩挲着她的手臂,像在给小宠物顺毛,淡淡说:“不确定。”
语焉不详,模棱两可的回答。
程宗遖关怀的嘱咐道:“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轻吻她的额头,“睡吧。”
虞粒哪里睡得着。应该说舍不得睡,感觉睡觉太浪费时间了。
“我不想睡。”虞粒摇了摇头,像一个正处叛逆期的小孩,怎么都不听大人的话。
她伸手,摸到了他的下巴,往下滑,指尖落到了他的喉结上,尖尖的触感,一时新奇,绕着那一块锋利的凸起临摹般画了个圈,她胳膊撑起来,朝他靠近。
在她的脸靠过来的那一瞬间,程宗遖便先发制人,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唇,几番辗转,吸吮。
“那你想干什么?”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低沉沙哑的嗓音,沾染上欲念。
虞粒下意识往他身前贴。接了这么多次吻,她知道程宗遖最喜欢碰她哪儿,这一次,她主动捉住他的手附了上去,而他也欣然接受,开始为非作歹,肆意妄为。
就在她以为今夜必定是活色生香,可他偏偏在悬崖处及时勒马。自制力强大到连虞粒都不禁钦佩。
“赶紧睡。”
程宗遖沉下嗓,“明天你要上学。”
虞粒失望满满地哼一声,“你管我睡不睡,我只要起得来就行了。”
程宗遖没说话。
虞粒又开始不安分了,从他的下巴摸到喉结,然后又在胸膛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他左臂上。他的肌肉很硬,可吸引虞粒注意力的是,他手臂内侧有一条疤。
如果没记错,刺青就在这条胳膊上,她之前怎么没注意到还有疤,摸上去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