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粒盯着手机看了几分钟,到底还是忍不住,又给程宗遖弹了个视频过去。
然而这一次,程宗遖却没有接。
一股火气蹭地冒上来,跟ta吃饭连她视频都不接了?
她将手机“砰”的一声扣上桌面,握着笔使劲儿在草稿本上胡乱划了一通,草稿本都被笔戳出了好几个大洞。
十二点半的时候,保姆阿姨叫虞粒来吃饭。
虞粒下楼,满屋子飘着饭菜香气,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保姆阿姨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她用筷子几粒几粒的往嘴里叼,心不在焉地走神,心里头堵得慌,甚至越吃越想吐,她索性将筷子一放,上楼去了。
回到书房,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想看看程宗遖给她打电话没有。
然而并没有。
快一点了,而洛杉矶那边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程宗遖说结束给她打电话,到现在也没打。
吃饭吃两个小时了,难不成还没结束?
这时候,虞粒忽然想起了ta的stagra,她重新下载了软件和加速器,然后登陆了已经几年没登过的账号,关注列表里还有ta,她点了进去。
显示二十分钟前她发布了一条新的视频。
虞粒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犹豫了两秒钟,最终还是忐忑地点开。
视频中,ta坐在一个灯光柔和的舞台上,四周围绕着鲜花,鲜花上的水露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碎光,而背景仍旧是洛杉矶璀璨夺目的夜景,看得出来还在那个露天餐厅里。
她面前立着一个麦克风,她穿着打扮很简单,一件很短的t恤和一条短裤。坐姿也随意,一只腿搭在脚蹬上,一只腿踩在地上,视觉上身材比例极其优越。
记得她以前是一头蓝发,而现在是棕色的头发,大概是原本的发色。化着标准的欧美妆。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还是那么吸人眼球。
她正在唱一首英文歌,是adele的《hello》
“hello,its(你好,是我)
iwaswondergifafteralltheseyearsyoudliketoet
togoovereverythg(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你来电,不确定多年后你是否还愿相见,愿意闲聊,细数从前)
theysaythattissupposedtohealyabutiatdoneuchhealg(人们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但我却似乎没有更好一点)
…
icaliforniadreagaboutwhoweedtobe
whenwewereyounrandfree(我在加州梦见我们过去的种种美好,当时那年轻而向往自由的我们)
…
theressuchadifferencebeeen,andaillioniles(我们之间犹如天差地别)
hellofrotheotherside
itvecalledathoandtistotellyou…(我还是想打给你,即使相隔天边,即使打上千遍万遍我也想给你来电)”
曾经在乐队中,ta虽然是个吉他手,可她的唱功却不容小觑,她一开口,餐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拍视频的男人是出现在程宗遖视频里的那个,他也欢呼了声,ta笑着往他们这边看了眼。
准确地说,应该是看向了程宗遖的方向。
视频里只露出了程宗遖的一个侧脸,他的坐姿散漫,目光是看向舞台的。餐厅的光线整体呈橘调,很柔软,即便他的神色朦胧看不太真切,可在此刻的氛围下,论谁看了都浮想联翩。倒怎么都显得温情了。
是啊,他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睛看谁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