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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第1页)

"他他不是我们的仇人,以前的事都是误会。"又把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竟有此事?那他岂非很可怜,从小就受那么多苦,现在又病得这么重。"紫桥叹了口气道,他本来因为恺之挑拨,对连城一直心存芥蒂,后来见他并未与临渊在一起,才知道是恺之在撒谎。他本是心性格单纯之人,凡事很少往深处想,此刻见临渊回到了自己身边,也就不在介怀了。

"病?他得病了么?"临渊闻言吃了一惊。

"是啊!他病得很重,那天我从昏迷中醒来,正巧看见他按着心口在吐血,那情形真是可怕极了,我本还以为他再也缓不过来了呢!"

临渊霍然起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想到连城种种奇怪的神情举止,以及他曾说他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去见君留醉了,心里立时突突乱跳起来。

伸手掀开被子跳下床,朝床上的紫桥道:"紫桥,我担心他有事,必须马上去他家看看。"

紫桥愣了一愣,也跟着跳了下来,"我也去,正好感谢他救命之恩。"

夜色里两人共乘一骑,沿着楚江江岸一路向西飞奔。临渊一路狠命抽打着马背,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熊熊燃烧着的茅屋外。

"连城!"临渊撕心裂肺大吼一声,纵身跳进了火场。

马背上的紫桥怔怔望着那大火,一时不知怎生是好。片刻后见临渊抱着一个人冲出了火场,紫桥松了口气,跳下马跑了上去,"他怎样了?"

见临渊抱着连城颓然跌坐在地,紫桥心里一紧,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临渊他他怎样了?"

临渊茫然摇头,然后俯身将脸贴在了连城冰冷的面颊上。紫桥见他不答,迟疑着走过去悄悄试探了一下连城的脉搏,见他脉息全无,已然是断了气,心里也是一阵黯然。

临渊抱着连城一直坐到次日清晨,依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身后那两间茅屋早已燃成了灰烬,连白色的槐花上也沾染了不少黑灰,秋日的朝阳下显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肃杀景象。

紫桥坐在一块石头上托着腮看着临渊,见他一直痴痴望着连城的脸发呆,眼神空洞迷茫,下巴上新生出的胡渣青黑色的一片,显得甚为憔悴。

紫桥忍不住思忖着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能令一个人伤心到这种地步,又设想着假如是临渊死了,他又会怎样。想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只是设想就让他心痛难忍,更别说如果成真了。

到了午间,紫桥已饿得头昏眼花,他见临渊还在发呆,便走过去道:"临渊,你饿么?"

临渊身躯一震,稍稍回神,终于开口道:"紫桥,你自己骑马去附近买点东西吃好么?我想挖个坑葬了他。"声音极为嘶哑。

紫桥点点头,"那那你不要跑开。"

临渊"嗯"了一声,抱着连城站起身来。坐了一夜,双腿早已麻木,陡然起身,差点没有站稳,他勉强站住,又嘱咐紫桥道:"你不要跑远了,就到附近的农家买点东西吃便可。"

紫桥答应着骑马离开了,临渊见太阳白花花地刺眼,便抱着连城走到了竹园的荫凉之处。望着连城毫无血色的容颜,他心里又是一痛,涩声喃喃道:"你昨夜那么做是为了取出我心脏上的蛊毒是么?你把你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都收了回去,难道是要我彻底忘了你?可是你又怎知我宁可承受那痛,也不愿你在我生命里消失无踪?"发觉夜里蛊毒没有发作,他忽然明白了连城的用意。

原来连城下在临渊心脏上的蛊本有一对,一主一副,那副蛊便是临渊体内那只。昨夜连城割破手指让那主蛊进入自己体内,这才将那副蛊从临渊体内吸出。

捉住连城的手送向自己唇边亲吻着,这时留意到他手心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掰开他的手指,那支竹签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一直以为这只竹签早已被连城毁去,却想不到他居然一直保存着,甚至死后还紧紧握在手中。蓦地里体会出了连城对自己的一番情意,眼泪终于哗哗流下,"傻子,傻子"却不知是在说自己傻还是说连城傻。

这时听见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着说道:"都是痴儿"

临渊擦了擦眼泪,茫然回头相顾,看见一个邋遢的老道拄着拐杖站在槐树下。他觉得这老道有些面熟,仔细一看,竟是浮香庙那夜进攻连城的那个瞎子。

老道拄着拐杖试探着靠近了几步,又道:"可否让贫道看看他的情形?"

临渊一怔,哑声问:"你到底是何人?"

老道顿了顿,面上露出痛悔伤心之色,半晌涩声道:"贫道火无邪。"

"你就是火无邪!"临渊惊呼一声,面上勃然作色,"是你杀了我娘!"

老道颔首叹道:"当年贫道失手杀了令堂,连累了许多无辜,痛悔内疚至今。施主若是想杀贫道为令堂报仇,贫道决计不会还手。只是不知可否让贫道临死前看看我这师侄可还有救?"

临渊心中大痛,哽咽着道:"晚了他已去了。"

火无邪神情一暗,片刻后又道:"可否让贫道看看?"

临渊见他坚持要看,心里隐约浮起一线希望,想着连城反正已经死了,也不怕火无邪再玩什么花样,于是将连城的手腕送到他手中。

火无邪试了试连城的脉搏,面上露出诧异之色,"他脉息虽断,元神却还未散,这倒真是奇事了。"

临渊闻言心里一阵狂喜,颤声道:"道长可有办法救他?"一时忘记了对方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火无邪黑洞洞的眼眶晃动了几下,思索了片刻才道:"若是他尚未断气,贫道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救他,可是如今最多只剩下两成。"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一试,却不知怎样才能救他?"

"他没了心脏,需要与他同心之人割下三分之一的心脏给他。"

"同心之人?"临渊不解地问,"那是何意?"

"就是相爱之人。"火无邪回答。

"那就是我!"临渊急声喊道:"我很爱他!他他也爱我。"

"如此甚好,只是"他叹了口气,苍老的面上露出愁容,"他之后可能会昏睡许多年。"

临渊一呆,"大概多少年?"

"谁又知晓?少则年,多则几十年说不定是永远。"

临渊一颗心猛然一沉,呆了半晌才道:"无妨,只要他活着就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进行。"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竹园边有个小棚子,于是道:"那边有个小棚子,不如就在那里将就一下。"

火无邪点头,"也好。"便伸出拐杖,在临渊的引领下走进了那个小棚子。

望着两人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紫桥手中纸包缓缓滑落,有几粒包子滚到了地上,白生生的表皮上立即沾染了不少灰尘泥土。他低头怔怔望着,眼泪簌簌下落,心中狂喊着:"骗人!骗人!连临渊也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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