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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楚江伸手拿起珠子,突然惊呼一声,手一松,冰琉珠从他手中滑到了桌上,又顺着桌面一路滚落下去。

(二十)

梨白眼疾手快,忙伸手接住,他将珠子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口里嘟嘟囔囔埋怨着楚江:"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这冰琉珠很重要的。"

"冰琉珠既是叫冰琉珠,却为何如此之烫?"楚江不解地问。

"是啊,正因为叫冰琉珠,所以才你说什么?"梨白突然抬头惊呼了一声,"你说你说这珠子烫?"他圆瞪着眼睛盯着楚江。

"正是难道你不觉得?"

"我"梨白擦擦额头上的汗,"你再试试。"

楚江伸手轻触了一下冰琉珠便立即缩了回来,他下意识捂住心口,蹙着眉道:"好象有火苗舔了一下我的心口,然后在五脏六腑里开始熊熊燃烧--很奇怪的感觉。"

梨白张大嘴瞪了他好一阵子,半晌才回过神来,"噢"他支吾着将盒盖盖上,拿起盒子起身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半天都没有露面。

楚江心中疑惑顿生,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正准备去敲梨白房门询问,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敲门声。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这时看见梨白匆忙跑出东厢,朝他做了个回避的手势,楚江只得回到了西厢房,掩上了房门。

从门缝间楚江看见一个英俊青年进了院子,随着梨白走到梧桐树下坐下,一路上梨白沉着脸,态度似乎颇为冷淡。

那青年拉住梨白手臂,柔声道:"昨夜我喝醉了,醒来时你已经不在。你不会生我气了罢?"

梨白愤愤甩开他的手,"我哪敢生你大皇子的气?"听了他的话,暗处的楚江方知那人是楚冬阳。

楚冬阳见他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起身上前一步拍拍他的头,"你不会这么小气罢?我只是心情烦闷,所以才说了你几句。你想想看:这样烦心的事我除了告诉你,还能和谁倾诉呢?"

梨白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怎么你骂我我还应该觉得荣幸么?"

冬阳朗声大笑,伸手一把将梨白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道:"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怪我昨夜没有满足你?"

梨白面色涨得通红,啐了他一口,"你胡说些什么?"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个楚江,便不由分说将冬阳推到门外,又将门关紧,任凭冬阳怎么敲门都不开。

片刻后门外沉寂下来,梨白有些怅然地看着紧闭的门,悠悠叹了口气。转回身,正看见楚江推门出来,颇含深意地看着自己。

梨白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只是公事。"说完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便急匆匆朝东厢走去,一路上躲避着楚江探究的目光。

楚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梨白停下脚步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楚江伸了个懒腰,走到他面前,"你不是说人应该多笑么?"

梨白翻了个白眼,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他迟疑了一阵,目光闪躲地问楚江:"楚江,你有何心愿?"

楚江一怔,随即莞尔一笑,"难道你以为我也是龙年龙月龙日龙时生的么?不过也难说,我失忆了,根本不记得自己的生辰,没准我才是你要找的人。"

"你失忆了?什么时候的事?"梨白惊讶地问。

"是前年冬月的事了,一年多了。头脑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呵呵,作诗除外。"

"那你一定很想恢复记忆了?"

"当然。"楚江道,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很矛盾,或许过去的经历很不愉快呢。"

"那也不能逃避啊!"梨白道,"不如我帮你治疗,我很擅长这个的。"不由分说拉着楚江坐在石凳上,开始给他搭脉。

查看了一阵子,他松开楚江的手腕蹙眉道:"不太好治,有一味药很难找到。"认真地想了想,"不过我一定要找到,帮你完成心愿。"

"怎么好象我死期不远似的?"楚江笑着打趣道。

梨白却因他这句玩笑惨白了脸,楚江见他神情古怪,心里越发起疑,暗里告诫自己要留个心眼。象梨白这样一向诚实的人骗起人来,才是最防不胜防的。

"我想起来了!"梨白突然嚷嚷道,"那药皇宫里有,不过很珍贵,恐怕不易得。"在地上团团转了一阵子,突然一拍双手,"真蠢啊!去求大殿下不就行了?"说完不由分说便跑出门去,待楚江追到门边时,那红色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梨白回来时已近三更,他急忙跑到厨房里生火熬药,却不让楚江帮忙。一直忙到凌晨,才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来。

楚江望着桌上黑糊糊的药汁,有些怀疑地问:"这碗东西能让我恢复记忆?"

梨白使劲点头,伸手擦着面上的黑灰,"一定能,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楚江犹豫着喝了下去,喝完后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耳边听梨白道:"我要在你身上施法,你且忍着,累了困了就睡,千万别运气抵抗。"

楚江模模糊糊点头,然后感觉到梨白清凉的手指落到自己额头,一阵剧痛突然从额头传来,似是皮肤被撕裂了一般。那剧痛很快传到头部各处,痛得他几乎失声嘶叫。

过了约一盏茶工夫,那痛渐渐转为麻痒,似有千万条蜈蚣在里面钻来钻去,啃噬着脑髓。楚江一阵恶心,起身"哇"吐出一口东西,随后意识便有些恍惚了。隐约间自己被移到床上,又有人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他筋疲力竭,无力细想,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移来移去,令他全身热气上涌,心口处尤其灼烧得厉害,感觉心脏快要被烫化似的。他想喊叫,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这样不知折腾了多久,那样东西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这才真正睡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黄昏。房间的圆桌边,梨白正坐在凳子上托腮沉思着,可能是因为彻夜未眠,他的面色有些憔悴。

"梨白"他喊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嗓子嘶哑如公鸭一般。

梨白惊醒,忙起身跑到床边,楚江想要起身坐起,努力了一下,发觉自己四肢酸软无力,只得放弃了。

"想起你的过去了么?"梨白急切的问。

楚江扶住额头,努力想了一阵,面色瞬息万变,最后竟比一夜未眠的梨白还要苍白。

"怎会如此?"楚江突然颤声喊了一句。

(二十一)

梨白见他表情凄厉而愤怒,一时慌了手脚,"怎么了?难道过去很不好么?"

见楚江挣扎着想要起身,梨白忙制止道:"那药有软骨散的功能,你暂时会浑身无力,有什么急事我替你去办好了。"

楚江闻言放弃了努力,面色却依然惨败,他仰面躺了一阵,口中喃喃道:"真是荒谬!天下再没有更荒谬的了!"突然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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