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昏暗的地下室中,朱长寿腾的一下从桌子上坐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环顾了教堂的地下室。
乱七八糟的实验器材散落在屋子里到处都是,一位面色惨白,满身是血的人仰躺在另一张桌子上。
“这不是马家祠堂啊!我这是在哪?”朱长寿看着从未见过的场景,嘴里喃喃道。
突然,朱长寿的脑袋仿佛要裂开了一样,乱七八糟的记忆如同开闸泄洪的洪水一样汹涌的冲击着朱长寿现有的记忆。
朱长寿不由的捂住了脑袋,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好久,直到完全吸收了这些既完整又零碎的记忆,他才如同耕了一块好地的公牛一样,双眼无神的躺在桌子上。
“马家镇消失了,二叔公是位大能,九叔要收我为弟子,我现在跟随九叔的师兄麻麻地,这一路上我不停的拍着麻麻地的马屁,他又两个脑子不灵光的土地阿豪和阿强,我和阿豪带着任天堂的尸体遇见了珠珠,还被人抓到了起来!”
有些无语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朱长寿不由的长叹了一声道:“熟悉的情景,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口音,哎……明明我什么都熟悉,可就是没看过这部电影,该死的小视频,怎么就不多剪辑一下啊!”
“哐!”当朱长寿还在努力的回忆着这些天生的事情时,地下室的暗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狠狠的踹开。
“长寿,你没事吧!”九叔不知什么时候将桃木剑换成了一把桃木弓,一脸忧心忡忡的冲进了地下室里。
“九叔!”朱长寿看着九叔那标志性的一字眉,虽是紧张却又能保持面容冷淡,心底突然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安全感,有些忐忑的轻喊了一声。
“呼!”看着呆呆坐在案子上的朱长寿,九叔长舒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下了。
上前扯掉朱长寿身上插着的输液管,九叔小心翼翼的将朱长寿从案子上扶了下来,面色严肃的说道:“辛亏我将自己的茅山玉给了你,靠着茅山玉的定位,我才能及时的找到你!就知道跟着我那个师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不到会生这么大的事情!”
“没事了,九叔!”
一手扶着九叔的胳膊,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朱长寿轻轻的安慰着九叔。丢失的记忆他已经找了回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
“没事就好,你先出门歇息一下,我把这里处理处理!”
九叔在搀扶朱长寿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查看了朱长寿身上,没有咬痕,没有抓痕,除了衣服有些奇怪外,其他的都还算是正常。
将朱长寿送出地下室,九叔从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符,手指在空中掐了一个指诀,符纸无火自燃,九叔一个剑指将符纸摔在了死去的地痞身上。片刻间,一具无血有肉的尸体就被烧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守着尸体燃烧完毕,九叔刚要仔细查验一下这个地下室的时候,门外的朱长寿突然出了一声惨叫,吓得九叔连忙放弃查验地下室,三步两步跑出来屋子。
不过在临走前,有些犹豫的九叔还是掏出了一张符纸,狠狠的拍在了地下室的外门。
“哐当!”教堂地下室的门自动关闭。
九叔刚跑出了几步,又满脸焦躁的跑了回来,将有些歪斜的符纸正了正,才舒心的再次朝着朱长寿出惨叫的地方跑去。
和齐三一起的另一个地痞此刻已经领了盒饭!
不过他的面色异常苍白,没有丁点的血色;双眼也死死的睁开,无神的看着天空。
赶到地方的九叔简单的查验了一下尸体,最后扒开了这个死去地痞的脖领子!
一个独属于僵尸的咬痕在地痞的脖子上被人看的津津有味。
“僵尸咬的,咬痕有些奇怪,除了两颗獠牙外,其他地方咬痕很淡,有些像老人没了牙的牙床。”
“九叔,我们最后运的尸体就是个老头,任家镇任家的先祖。”
九叔点了点头,回忆了下教堂地下室里的情景,犹豫的说道:“可能是尸变了,有不懂行的人弄过任天堂的尸体,导致了他诈尸。”
九叔说完话就掐着指诀将符纸扔在尸体身上,这具跟着齐三的地痞尸体瞬间燃起了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