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方面倒是不劳我了。崔西塔的团队比我有手腕千千万倍,新闻铺天盖地,如期将电影的负面新闻压了个石沉大海。
我们这厢紧锣密鼓,这场婚礼的另一个主角,秘密的主角,单喜喜,却失踪了。
庄盛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都不用打火机了,直接接连着点。
这是单喜喜失踪的第六天了,他真气耗尽,嘴皮子小幅张合:“我早告诉她多好,早告诉她我会给她报仇的,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自打上回在夜总会外,庄盛英雄救美,单喜喜的心门明明是开了一条小缝儿了。后来,庄盛更是趁胜追击,时不时送个小礼物,或是在人海茫茫中大喊单喜喜我爱你之类的,俩人自行车也蹬了,风筝也放了,还占尽天时,连流星雨都有幸看了一场。看流星雨的时候,单喜喜枕在庄盛的胳膊上:“庄小强,早认识你就好了。”
换言之。单喜喜在庄盛的良苦用心下,还真找回了初恋的感觉。
庄盛兽性又上来了,也不管是不是还露天了,反正一放眼,四周无人,他一翻身,就压住了单喜喜。
单喜喜想配合的,是真心想。可末了,她大喊了一声“我的脚”,随即力大如牛地推开了庄盛,逃了。
庄盛是打不死的小强,他还有压轴的把戏。热恋之时,小别会锦上添花,所以他又精心安排了一场小别,自个儿去旅馆住了两宿。
第三天,他洗了个白白回到家,家里没有单喜喜,只有一封留书。
单喜喜的心门,开的不是小缝儿了,挺大的空当,可庄盛才把脑袋伸进去,她啪的一下,又关上了。庄盛被夹了个痛不欲生。
薛平出卖单喜喜的那一段,将她送入群狼狼口的那一段,单喜喜那一双弥足珍贵的纤纤玉足被捆绑着,饱受凌辱的那一段,就像一只刺猬。若不招惹它,它像个静物,可若扰了它,它打上滚来,无人可幸免。
单喜喜留书留得文艺极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庄盛再去掏烟,没了,他将烟包一把团作一团,一扔一拍案:“我去宰了那姓薛的!”
还不等我拦他,周森反倒先拦住了我。他说:“我替你介绍人手。”
庄盛犯了狂犬病,抄上烟灰缸就掷向周森。周森敏捷,接倒是接下了,可也被泼了一身的烟蒂。
庄盛还自有道理:“你把喜喜追到手的时候,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你要保护好了她,她还哪来的姓薛的那一出!”
周森再度拦住我,亲自对阵:“我要保护好了她,不要说姓薛的了,连你这一出也不会有。”
庄盛哑口无言。
“当务之急先找到喜喜。”周森这单喜喜的前男友倒也不避讳什么,该他主导,还是得由他主导。
将庄盛安顿好,亲自塞了他一轮肉蛋奶,以供他至少还能好好存活三天后,我和周森这才走掉。
即便不合时宜,我还是吐露了:“我有了。”
周森的手才拉到车门,顿了一下,随即拉开,钻了进去。
我随后钻进了副驾驶位。
“确定吗?”周森像在谈公事,确定这是对方的最高出价吗?确定这项政策会在上半年出台吗?等等。
“我有买验孕笔,说是两条红线代表有了,但是……我就一条诶。”我微蹙着眉头,“但是,我还是确定我有了。验孕笔也有不灵的时候不是吗?你等着瞧好了。”
周森俯过来,替我系好安全带:“我当然信你。”
“可你的反应未免也太……从容了吧?”我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