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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十五岁那年,容玉凤让人在傅言放学路上狙杀他。只要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老太爷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私生子,杀了三个嫡孙的母亲。但是她算错了。傅言还是回来了。虽然晚了三个小时,而且浑身散发着血腥味。他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了容玉凤一眼,就令她不寒而栗。那眼里的杀意,只怕她到死都不会忘记。傅老太爷对此事大为震怒,虽然事后并没有追究,但是自那之后,傅言身边便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韩致远。转眼到了傅言该上大学的年纪,他力排众议,放着国外的贵族学校不去,却考上一处国内的大学。只不过上大学的时候他也不得安生。因为那会他的母亲被诊断患上绝症,而且是中期。所以他大学的生涯,其实就是两点一线。学校,和医院。这就像上天的故意捉弄,他性情懒散,却偏偏让他奔波劳累,麻烦不断。他母亲原本脾气就不怎么好,患了病之后自然更差,只不过傅言却从来不对他母亲出手,就算他母亲打得狠了,也只是伸手挡了一下。直到有一次,原本应该砸在他身上的热水瓶,砸到傅明谐身上。那年傅明谐才十二岁,半大不小的年纪,见傅言来医院看母亲,死缠烂打也非要跟来。傅言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便不让傅明谐进去,只让他在外面等。结果傅明谐听到里面铿锵作响,二话不说冲了进去。他看见的是这样一幕。病房一角,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歇斯底里,指着傅言破口大骂,极尽侮辱。傅言站在门边,一言不发,垂下的手背上被划了深深一道口子,正往下滴着血。傅明谐急了,正好一个热水瓶砸过来,他下意识上前一挡,傅言大惊之下也只来得及将他拉开,瓶子还是砸在他肩上。热水喷溅出来,洒在傅明谐身上。那天之后,傅明谐住了一周的医院,也忘了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傅言再没去看过他母亲。一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傅言的母亲就被送入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好吃好喝供奉起来,医疗设备也一应俱全。只是不会再有任何人去探望她。这么说起来,其实傅明谐与傅言的孽缘,要追溯到傅明谐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满屋子人情冷暖,刻薄嘴脸,惟有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婴儿,朝他笑得欢快。再稍大点的时候,也不知是为什么,见了傅言就要缠着他。只要是傅言在主宅的时间,傅明谐便成天乐呵呵的,黏着小叔不放。就算几年之后长大了,这种亲近也只多不少。见着了的人,都说这是小少爷和七爷的缘分。连傅明谐后来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什么事也不懂的时候,就知道要缠着小叔。也许是因为那张冷淡俊雅的容颜。也许是那个独独对自己绽放的笑容。也许,后来就成了习惯。像毒瘾一样,难以戒掉的习惯。傅言二十五岁的时候,老太爷久病不起,撒手人寰,留下遗嘱,将傅家财产分了一些,给傅家的所有子孙。只是这些,都不能带走,人在傅家的一天,可以享用,可以支配,若想独立出去,属于傅家的东西,分文都不能动用。而傅家当家人这个位置,留给傅言。而不是傅家任何一个嫡子嫡孙。这个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将傅家所有人都炸飞。傅家当家人,当然不仅仅是指傅家明面上那些生意,还有见不得光的那部分黑道势力。傅言,这个来历不明出身低微的私生子,居然就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傅家三个嫡孙中,只有傅忻性格懦弱,不争不抢,对此毫无异议。但除了他之外,所有傅家人都不服气。那个时候,傅巍已经不在了,就在傅老太爷逝世的前两年,据说是纵欲过度,死在女人的床上。这种死因傅家人自然是羞于启齿的,对外只说心脏病发。所以傅家资格最老的人,就是容玉凤。容玉凤自然是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将满屋罩上朦胧的明亮。所有的摆设,家具,甚至那些瓷器的位置,一如他没走之前的模样,纹丝未动。当眼睛适应了光线,段初言环顾一周,叹了口气。撑起手肘想坐起来,动作缓慢小心,却还是牵动了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他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了唐装,柔软的布料在皮肤上摩擦,带来久违的熟悉感。身体中了两枪,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精神依旧不见得大好。推门声响起,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看护服的小姑娘,从未见过。手上端着一个盘子,放了些粥和小菜。见他醒了,大吃一惊,忙走过来把盘子放下,又要来扶他。“傅老先生您醒了?药效没过,我以为要明天才醒的。”一句傅老先生,让他刚进嘴的水差点一口喷了出来。那小姑娘却浑然未觉,絮絮叨叨念了一堆,伸手拂他额头探温度,又走过去将窗帘拉开。落地窗外的风景,依旧那么熟悉,仿佛他从来就未曾离开过。“我哪里老了?”段初言轻笑,挑着眉,故意逗弄她。“这家里有两位傅先生,傅先生说您是他小叔,为了区分……”小姑娘见他神色,不由满脸通红,移开视线。“傅明谐呢?”小姑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先生好像有急事出去了,之前他一直守在这里的。”段初言皱了皱眉,他本想一走了之,不料碰上陶然被绑架,连累自己还没来得及走,又回到这里。现在再想离开,只怕就有些麻烦了。这三年里,傅家纵使还有不服傅明谐的人在,也都被他收拾妥当了,这会让自己回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明显是多余的。那他是想做什么?这个房间曾是自己最熟悉的记忆,也是难以磨灭的心病,若是以前,他永远也不会再踏进来半步。那人吃完粥,便转头望向窗外,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馨不敢打扰他,默默地收拾东西,过了一会,见那人已经睡着,便端起东西,放轻了脚步走出去。她本是傅明谐临时请来的看护,自然不认识段初言,听管家说这里面的人是雇主的叔叔,那自然以傅老先生相称,不料闹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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