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袁充一拍桌子,木桌当即散架,茶水泼洒,茶碗掉在地上。
袁充没有去管这些,而是激动地一把抓住林晓的手。
“林大少,老夫真的,真的,谢谢你,你帮我解开了心中二十几年的疑团,师父和师兄师姐的仇,也算报了大半,他们也可以瞑目了。”
林晓感觉很别扭,被一个老男人紧紧抓住手,对方还老泪纵横。
“没什么,”林晓挣了两下,没挣脱开,“忠顺王的案子本来就是我负责的,顺手为之。”
“不,大少,对于你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老夫来说这就天大的事,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天天被噩梦惊醒。”
“都过去了,咱们先换张桌子,慢慢说,不急。”
“哦,对,看我,是老夫莽撞了,还望林大少勿怪。”
林晓这才趁机把手从袁充手中抽了出来。
几人又换了一张桌子,老王又去楼下拿了一壶茶和几个茶碗,顺道让掌柜伙计多睡会儿。
“大少,谢谢你。”袁充抱拳拱手,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似乎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给搬走了,人的状态立马就不一样了。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元明清,袁充是老夫的化名,是当年为了加入血刀卫借的一个身份。”
林晓点了点头,这是常规操作。
“当年往生谷遭逢大难时,我只有十几岁,因为临时有事外出,幸免躲过一劫,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往生谷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知道肯定是大势力动的手,不敢暴露身份,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我的身份也没有被现,但师父,师兄师姐他们都死了。”
“师父他老人家把我们当子女一般疼爱,可在关键时刻我却不在他老人家身边,我好恨,当时甚至想一死了之,到下面和师父,师兄师门他们团聚。”
林晓和王德静静听着,慕容小小则是被感动的泪水连连,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后来我想到,师父和师兄师姐他们不能白死,我得想办法替他们报仇,我到处打听消息,可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袭击往生谷的人是谁。”
“为此我还几次陷入险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查到了参与偷袭的一个宗门,天刀宗。”
“我千辛万苦来到了大乾天目山,混进了天刀宗,做了一个外门弟子,可待了一年有余,愣是没有查出丝毫头绪。”
“就在我不知如何之际,突然金刀宗的宗主、长老先后被刺杀,后来我才知道,竟然是南越天涅楼动的手,就是为了给往生谷报仇。”
“我当时兴奋的不得了,甚至返回南越想要加入天涅楼,以报答复仇之恩。”
“可我几经寻找,始终没有找到天涅楼,后来天涅楼杀手潜入大乾龙城,与景隆帝一战之后,再无踪迹,我也彻底死心了。”
“但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有调查清楚,那就是景隆帝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惜付出巨大代价,邀请六大宗门突袭我往生谷。”
“今日,我终于知道了向景隆帝告密的人是大乾皇族忠顺王同包,时隔二十余年天涅楼再次出手,刺杀了这狗贼,这桩心事也算了去了大半。”
林晓笑了笑。
“来,既然你是老王的大哥,那我就称呼你一句元兄,以茶代酒,敬元兄一杯,大仇得报,心事尽了。”
“对,大少说的在理,来,大哥,我也敬你。”王德也端起了茶碗。
三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