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几点到家的,只记得后来跟裴臻拼酒喝了很多。酒真是个好东西,男人也许就喜欢用这种原始的、野性的、刺激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一直满世界的跑,都快忘了我在纽约还有一个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突然被一种少有的情绪袭卷。要说寂寞,可能没有人相信,毕竟父母赐于我的外在条件给了我很大便利。
我热爱自由,随遇而安,不喜欢被束缚,可有时也会觉得孤独吧,我想,至少今晚就是。
东倒西歪地躺上床,睡不着,只是发愣地盯着窗外,却没有在看任何事物,漫无焦距。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口袋中什么东西碰着我,伸手摸出后一看,竟是那只约什给我的电话。
鬼使神差下,我拨了过去。
第一通,他没接。
我不死心,又打了过去,这次他接了,却没有出声,我竟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压抑着,挂掉了电话。
想到他决绝的眼神,突然撕心裂肺的疼,在朋友面前若无其事的伪装通通卸下--妈的,我再拨!
他接了,我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有他的气息,感觉到他的气息我就变得平静。
--就那样了,就那样了。我承认我栽了。曾那么近。
最后,他挂掉了电话。妈的,他果然比我心狠,敢挂我电话!我胡乱地趴在床上想着,我要报复他……我要报复他……
当我启程去尼泊尔寻爱的途中,我接到了来自carl的情报,那两个流亡在外的同党出现在了中东。耿烈方面我已经不担心,他现在肯定在疲于应付裴臻那边放出的烟雾弹。我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证据。
“对不起,我们将军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风尘仆仆地被拦在重兵把守的铁门外,直觉好像有事发生。
“不清楚。”面无表情的士兵声音平板得没有起伏。
忽然,我眼尖的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放声叫道:“萨多,还记得我么?”那次在船上我们见过面,希望他没有忘记。
“东方先生。”他瞧见我,友好地跑了过来,示意守门的放行。
“你们将军去哪了?”我略微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问。
“啊……”他曲了曲身,发出痛苦地低叫,我立刻放开手。
“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他虚弱地笑笑,“最近有一部分叛军肆意挑衅,一路从北非到西亚,将军去善后了。我在跟随医疗时受了重伤,将军让我回来养伤。”
“他现在在哪?”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利比亚。”
飞机着陆了,慢慢的滑向候机大楼,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飞机旁边的利比亚工人,个个都穿得很随便,不像欧洲似得那么体面,也不像是石油富国的感觉。
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非常美丽的黎巴嫩女记者叫唐娜。她说:“叙利亚的女孩子最动人,伊拉克的女孩子雪白的,而且鼻子高挺,北非的女孩子浅浅的棕色皮肤和黄色的卷发也非常性感,你喜欢哪个?”
我笑着说:“你忘了说,黎巴嫩的女孩子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