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
话音刚落,立时一片哗然。
站在教众当中的东方不败不禁愕然。
他刚刚听到什么?
这人竟然自称东方不败?
眼前情形已经诡异到极致,这难道只是他的一场梦?或许现在他尚在花园中为莲弟绣一件精美的衣袍?或许是他练功疲累之后一阵小憩时的梦境?
突然,东方象是想到什么,低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任盈盈。
只见她额间的红点渐渐的渗出一丝鲜血,正婉延着流向眉间,与眼角的泪混杂着,就象刚刚流出的血泪。
他方才为了混进教众当中,用银针射杀了许富寿,同样是针从脑后射向眉间。
一模一样么?
如果眼前这人是东方不败,那我是谁?
东方怔在原地,捏着绣花针的手竟暗暗的发抖。
“东方不败——”身侧的教众之一声音都开始发抖。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另一个喃喃自语。
“东方不败还没死?!”
‘铛——’一声,竟然是长剑落地的声音。
‘东方不败’这名字,其恐怖与威势已经深深铭在日月神教教众的心中。
武功天下第一,手段阴毒狠辣,杀人于无形,观这人顷刻间杀死任教主和向左使,是东方不败的可能性极大。
绝望席卷而至,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剧情如此神展开?这象话么?东方觉得太荒唐了,他真感谢这些教众看得起他。
“发生了什么事?”远远传来男人醇厚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克制与隐忍,在一片逼仄的雨声当中却显得格外轻松。
那些教众听到这声音无不精神一振,“令狐公子快来,教主出事了!”
大家下意识的就分开一条道,可以让后侧的那人远远的看清这边的情形。
“怎么了?”下一刻,令狐冲的声音已到跟前。
东方不败依旧神魂难定,他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正是那日与任我行向问天几个来黑木崖围攻他的令狐冲。
令独冲一身黑色长袍,丝绦束腰,比之从前消瘦了。只不过,那时的令狐冲剑法虽然了得,却不够纯熟,内功亦算深厚,可是没有那种浑然天成之感,破绽百出,然而眼前的令狐冲却截然不同,光是从远处及近的步伐就有一种气如山岳之感,不知道是练了什么。
自己现在身受重伤,一身武功只剩五成,若想恢复到之前鼎盛状态,至少也要三四年光景,可是令狐冲的武功却是一日千里。
没错,他清晰的记得任我行和令狐冲是怎么样围攻他的,自己就是东方不败!
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个地步,从山崖下到现在,他竟然还不曾看清这人的面目长相。这天下岂有两个东方不败!
那么这个穿着华山派衣服自称风如旧的人究竟是谁?!竟敢来黑木崖冒充东方不败?!这好比,有个和尚去少林寺冒充是方丈一样!只不过,少林寺方丈肯定冒充不了,而黑木崖的东方不败却未必不行!
东方深深觉得,自己以前在花园里绣花算什么!
尼玛!他应该坐在武德殿宝座之,一边开会一边绣!让日月神教的众教徒都来看看他的绣功也是天下无敌的!想冒充他,先练好绣花工夫再说!
令狐冲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任盈盈,便觉一股寒意迎面扑来。
他不及思想,扔开油伞,立时抽出长剑,大声吼道:“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