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饒有興:「真的?」
唐酒臉不紅心不跳:「真的!」畫大餅嘛,老資本家慣用手段了。非要問這個明天具體是什麼時候,唐酒只能說,下次也不一定。
阿勒西奧只肖一眼,便看懂了小雄蟲秘而不宣的壞心思。
他對此心知肚明,也不與小雄蟲較真計較。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兩蟲為數不多的默契之一了:做承諾、畫大餅,這是唐酒的事情。對阿勒西奧而言,小雄蟲只要鬆口便足以,至於具體要怎麼把對方騙……不是,請到軍部陪他辦公,那就是阿勒西奧自己的事了。
一直到兩蟲聊過一輪,通訊就此掛斷,唐酒才抱著光腦,恍惚回神。
等等!
他不是來給阿勒西奧找麻煩玩兒的嗎?怎麼變成他對軍雌心虛,進而反過來承諾要給對方補償了?
詭計多端的雌蟲!
居然又糊弄他!
小雄蟲氣惱地猛戳光腦手環,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對方。
說好了要玩雌君,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至於到底要怎麼「玩」,才能隔著一層視頻,「玩」到令阿勒西奧失控……小雄蟲托著下巴,冥思苦想——
有了!
很好,就這麼辦!
通訊的另一端。
阿勒西奧掛斷通訊,臉上還殘留著尚未完全收斂的淡淡笑意。
副官看在眼裡,心中一陣唏噓。
外面的軍雌只當克萊因元帥搶走了死對頭精心養育的雄子,占了天大的便宜。就連支部那些白痴,也樂呵呵地把事情宣傳得到處都是,那叫一個與有榮焉。深知真相的副官弗洛里卻暗自搖頭,不敢直視一夜之間化作戀愛腦的自家上司。
血虧的那是弗萊明嗎?
是你們就差把大半個軍部送出去的克萊因元帥啊!
怨念歸怨念,自從得知克萊因與弗萊明合作背後的真實緣由後,副官對自家頂頭上司在交涉中的讓步,也不再意難平。利益交換吧,大家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相比之下,弗洛里更好奇那位即將成為自家上司雄主的年輕雄蟲。
別的不說,就拿克萊因元帥這些日子對死對頭的一再讓步來說吧。利益當然是一方面,可能讓向來不耐煩聽弗萊明議員說話的元帥心情愉悅、面帶微笑地聽死對頭毒舌的雄子,那能是一般的雄蟲嗎?
不僅如此。
自從那位雄子出現以後,私下裡向來沒什麼表情、習慣冷著一張臉的元帥,臉上肉眼可見多了笑意,每逢和雄蟲閣下通訊後,都會持續相當一段時間的好心情,連帶著整個本部的氣氛,都好了不少。
就沖這一點來看,副官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弗萊明雄子,還是相當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