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奇的是,后来再沿着原来的方位下水,却再也找不到那些碎片,我把这片东西拿去化验,结果是,这是一种类似玉的物质,但是里面的成分比例又不太一样,所以不能确定。”贺渊和萧阑同时看到,石井拿出来的那块碎片,上面斑驳嵌了密密麻麻的红纹,像极了那块被他们丢掉又自己跑回来的楼兰古玉。萧阑张了张口,但他还没说话,贺渊已经出声:“姚三刀是怎么失踪的?”石井见他们对这东西没兴趣,有点失望,把碎片收回去,道:“发现这些碎片之后,大家都兴致很高,“贺哥!”门打开,人影挟着香风卷了进来,对开门的萧阑视而不见,一直走到贺渊前面才停下来。“好久不见。”贺渊淡淡道,态度没有明显变化,但能得他这一声回应,已经说明对方是熟人。“贺哥气色真好,看来过得是神仙日子,听说你上回去了楼兰,一直想来听听那里的见闻,希望你不会嫌我烦。”姚桐人长得很美,笑起来自然也极美,面对贺渊时,笑容就更灿烂了几分。“不会。”贺渊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拿出茶具开始烧水倒茶,茶具是潮式功夫茶具,那里自有一套繁琐的饮茶程序,据说起源于盛唐时的茶道,直到现在也保留了许多当时的传统。在萧阑住进来之后,从来没有见他拿出茶具招待过谁,现在却为了姚桐破例。姚桐见状果然也眉开眼笑,轻飘飘坐在贺渊旁侧,秀发垂腰,暗香隐隐。贺渊的眼睛盯着壶里汩汩烧开的水,专心致志,目不斜视。水烧开,先把茶盅和杯子暖一遍,这时候茶叶放下去,再加上水,才能让香气更好地发散出来,泡上半分钟左右,先冲掉一趟,再加上水,这第二趟的茶,才是可以喝的。贺渊先把萧阑面前的杯子倒满八分,然后是自己的,最后才轮到姚桐。姚桐眼神一闪,若无其事地笑道:“贺哥在楼兰,可把我担心坏了,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有。”“呀?什么危险?!”姚桐美目一凝,神色关切。贺渊喝了口茶。“说来话长,不如不说。”旁边萧阑噗的一声,差点把茶喷出来。姚桐这才知道贺渊在消遣自己,不由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只好把注意力转到萧阑身上。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把萧阑放在眼里,是因为她知道以贺渊的为人性情,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多关注一分,所以姚桐把萧阑当成有求于贺渊而上门来的人。这一细加打量之下才发现,萧阑身上穿的是松松垮垮的家居服,上头还绣了只小熊,显得十分随意,并不像是来作客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姚桐脑海里冒出一些想法,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贺渊没有朋友,也没有人配跟他交朋友,可这样一个孤傲冰冷的人,又怎么会和别人同住?“这位是?”贺渊没回答她,反倒转头对萧阑道:“喊人,她比你大。”萧阑喔了一声,乖乖道:“阿姨好。”姚桐嘴角一抽:“我比你大不了几岁。”萧阑挠头:“俺娘告诉过俺,见了漂亮的女人都要喊阿姨的,难道俺娘说错了?”姚桐笑了起来:“你是哪里人?”萧阑嘿嘿一笑:“俺是东北那疙瘩的,俺娘平时都说俺彪乎乎的,阿姨别跟俺一般见识。”那口地道的东北话酸得姚桐直皱眉,原本就算不上友善的眼神越发疏离冷淡。“贺哥,他怎会在你这里,你们……?”她试探地问。“嗯。”贺渊低头倒茶,仿佛没注意到她的不适,也不知道嗯的是两人关系匪浅,还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那头萧阑正喋喋不休地表达着对姚桐的兴趣和喜爱:“阿姨长得老带劲儿了,俺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十里八乡最柳的,阿姨可比俺娘更好看咧,尤其那腔调调,啧啧,可真是像那树上的黄鹂儿还清,贼水贼水的,俺常没事儿瞎琢磨,要是俺以后的媳妇儿能这么水灵就好了,阿姨,要不你给俺也说个媳妇儿,到时候……”姚桐被他那一圈俺来俺去绕得头晕脑胀:“贺哥,这次来,我是有事求你,我爸他出事了……”贺渊嗯了一声,不动声色。见他不问,姚桐只好继续说:“他跟日本人合作到鄱阳湖去打捞,结果下了水就再也没上来过,那些人轮番下去找了几天几夜,都没见人,我……”她眼眶一热,低下头去:“我实在很担心,你能不能,能不能……”“姚叔的本事很大,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去了也没什么用。”“不是的,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多大本事我还不清楚吗,”美人哀愁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就当是我求你,看在我们自小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你帮我这个忙,以后……”姚桐惨淡一笑:“以后我就不再来打扰你了。”贺渊没说话,手中动作未停,优雅地沏茶,姚桐盯着他的手,也安静下来。半天之后,才听见他淡淡说:“我考虑一下。”这句话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姚桐有些失望,但她仍然扯起笑容:“谢谢贺哥!”也许是心中有事,姚桐坐没一会儿就告辞离去了,贺渊也不留,等人离开,才问萧阑:“你那口东北话从哪学来的?”萧阑嘿嘿一笑:“寝室有个东北的,日子久了就学会了。”“她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这次走了,下次还会再来的。”“祖国语言博大精深,那人家下次换成上海话好了。”他凑上前,忽然问:“小黑,她是姚三刀的女儿,你是姚三刀的师侄,那你俩啥关系啊?”贺渊没有说话,却忽然抬头一笑,颇有冰雪消融的惊艳,萧阑见他笑过的次数不多,却每次都有心口怦怦直跳的感觉。萧阑捂着胸口躺倒呻吟:“你别这么笑,你一笑我就受不了了,祸水啊!”贺渊还在笑,一边伸手过来勾他的领子,把他上半身给勾了过去,然后薄唇贴近他的耳朵。“你说啥关系?”“嘿嘿,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对不?不说话?不说话就是才对了?小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这个阿姨长得苍老了些,可你也不能抛弃糟糠之妻啊,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红杏出墙!……不过话说回来,你亲过她没有?”“哎呀小黑你干嘛不说话,其实早就亲过了吧?”“亲过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亲过没有,就算你亲过但你不说,那其实还是算亲过的,亲没亲过不是你说不说就可以掩盖的……”贺渊看了他半晌,像是要确认自己怎么就对这么个缺心眼起了兴趣,然后忍无可忍,用实际行动封住他的嘴。这一吻简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从坐着到在柔软宽敞的沙发上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谁也顾不上去整理。贺渊的胸膛敞开一大片,匀称而蕴含力道的薄薄胸肌覆在上面,在从窗帘间隙穿透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纤毫毕现,散发着迷惑人心的光泽,萧阑忍不住将头向上仰,轻轻咬住上面的乳头。乳头其实并不是大多男人的敏感点,但是在特殊环境下的刺激,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贺渊微微一震,钳住他腰部的力道又大了些,膝盖往上一顶,分开他的双腿,恶意揉弄着两腿中间柔软的器官。“嗯……”萧阑的下巴被他捏住往上抬,嘴巴亦被半强迫着唇舌交缠,吞不下去的口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俊秀的眉毛忍不住向中间拧起,却忽然有种隐忍受虐的美感。贺渊也不让他擦,另一只手按在他后背,将他两只手腕都紧紧抓住,这样萧阑就必须将整个身体朝上弓起,又恰好方便了对方肆无忌惮的侵犯。“小黑你……嗯啊!”话唠本性还没发挥,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原本绵软无力的器官被膝盖时轻时重的力道顶弄得半硬起来,贺渊伸手解开他的裤链,半硬的器官立时从里面弹了出来,手指轻轻一弹,茎身微微一颤,连带着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