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邱靜歲狡黠地笑,「有些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裡比較好。比如我懷疑宋秋昭和公冶來其實原本都來自和我不同的平行時空,在這個時空里存在兩個月亮,在我的時空里,很久很前兩個月亮就相撞變成了一個。公冶來的來處應該也只有一個月亮,所以他流傳下來的星象圖才只限於八月十五雙月重疊那日才可使用。還有,我推測他出身的時空和這個時空的歷史差距不大,所以他也把歷史書照搬使用,做了個天下第一神棍。」
她越說越激動,坐直了身子。對面6司懷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好像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話。
等她終於說完,6司懷問了一句:「宋秋昭,是宋博士家的女兒?公冶來又是誰?」
「嗯?」邱靜歲覺得他問的很奇怪,又想起夢裡6司懷的言語舉動沒有邏輯,所以認識宋秋昭不認識公冶來也是有可能的。
想過來後,她道:「算了,你不認識的。」
「也是『現實』里的人?」6司懷問。
「是啊。」邱靜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透出蒙蒙亮光的窗戶邊,探頭朝外一看,半空中掛著一輪淡銀色的彎月,皎潔動人。
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個月亮?是她給自己的夢境編織的背景板,還是……這裡其實是另一個現實?
注意到她的反常,6司懷竟然起身走到她身邊,詢問道:「你怎麼了?」
「我……」邱靜歲結巴道,「我……不能再夢下去了,我得趕緊醒過來。」
明暗的光線模糊了6司懷的表情,邱靜歲竟然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濃濃的挽留和不舍:「再留一留,陪我說幾句話吧。」
是「我」不是「朕」。
坐在皇位上,有時候也很孤獨吧?
邱靜歲的心酸澀了一下,她大著膽子伸手抱了抱面前的這個6司懷:「對不起,但是現實里有一個和我心意相通的你在等著我,我必須得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累,有時候放縱一下自己的興愛好也沒有關係的。」
天光越來越亮,邱靜歲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在五感消失的最後一瞬,她感覺到6司懷回抱住了她。
「別走……」
燭台上的燈花爆了一下,6司懷看向懷中,已經是空空如也,他只覺得痛徹心扉,呼吸不自覺加重,猛然從夢中醒轉過來。
他還是坐在書房中,身旁是打著瞌睡的英方,手邊是仿佛永遠都批不完的奏摺。
「是夢嗎?」6司懷從卷缸里拿出一副畫,緩緩展開,上面一個高挑的綠衣女子正對著他微笑,「不……」
第142章番外四
某月:大家好我是主持人作者君,邱靜歲和6司懷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在揮別之際,很榮幸受邀對兩位做一個訪談。
邱靜歲:(看6司懷)你邀請的?
6司懷:沒有。
兩人一致投來懷疑目光。
某月:(咳嗽)那麼下面就讓我們愉快地開始吧!
1、某月:兩位的名字是?
邱靜歲:姓邱名靜歲,每次落款時我都想這名字筆畫真多啊。
6司懷:現在叫6行之。
2、某月:性別呢?
邱靜歲:不是男的。
6司懷:男子。
3、某月:兩位的年齡是?
邱靜歲:幹嘛問這麼敏感的問題?比你大你會叫姐姐嗎?
某月:不會……
6司懷:三十有六。
某月:完全看不出來呢!男嘉賓外表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
邱靜歲:你太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