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串聯起來,邱靜歲模模糊糊地猜到了6司懷如此行事的目的,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她能做的只有配合他。
雪薇見她的逐漸冷靜下來,大膽道:「那個楊小姐空有一副皮囊,棋藝馬術都差得很,要不是看在楊縣令的面子上,6世子才不會搭理她。」
邱靜歲似笑非笑:「6司懷還用得著看一個縣令的面子?好了,既然是侍女,裝也要裝個樣子,我同你去打掃。」
收拾了一上午,邱靜歲累得腰酸背痛,在廊下休息的時候遠遠看見6司懷被一群人簇擁著回來,眾人不過略坐下休息了一會兒,有不知哪家的公子提議去外面吃,6司懷點了頭,一呼百應,眾人浩浩蕩蕩地又離開了。
楊盈夏下午留在家中,被父親叫去詢問上午的情況。
楊小姐羞紅了一張俏臉,在楊縣令的逼問中難為情地說:「6世子相貌堂堂,玉樹臨風,行事有理有節,人才十分出眾。」
「誰問你這個?爹是問你他對你如何?」楊名芳問道。
「他會耐心教女兒下棋、騎馬,但不會出言唐突,果真是一位翩翩君子。」
楊名芳的臉色卻難看下來,楊盈夏擔心地問:「爹,您怎麼了?」
「在京城中,他有一個『冷麵判官』的諢號,爹還以為他跟那些酒囊飯袋的二世祖不一樣呢,沒想到還是沉迷於酒色一途。」楊名芳一巴掌拍上腦門,「連個看門的士兵都不敢罰,皇上怎麼會派一個這樣的人來。」
楊盈夏不明白自己父親嘴裡念叨的話,但她卻為6司懷辯解道:「6世子為人端正,不想越權行事,是尊重父親,父親怎麼這樣說人家。」
聽見女兒這天真的話語,楊名芳咧嘴嘆氣,背著手出門去了。
大約一直到晚上6司懷才回來,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只是面色和行動如常,如果不靠近很難察覺出來。 邱靜歲去要了一碗醒酒湯給他,6司懷坐在床邊,靠著一側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才睜開眼。
他的眼中蒙著一層薄霧,眸色更深。邱靜歲將醒酒湯遞給他,走去桌前掂了掂茶壺,卻是空的,只得轉身去茶房要水。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桌上放著喝完的空碗,6司懷合衣躺在床上,閉合著雙眼,但卻並沒有睡著。
邱靜歲走到他身邊,悄聲說:「茶水在桌上,您好好休息吧。」
不知道為什麼,邱靜歲總有一種照顧鬼混回來的……呃,不能再想下去了。她轉身要走,卻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邱靜歲吃驚地看向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心中猛然一跳:「6大人?」
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眉心輕蹙著,似乎是不勝酒力:「王羽仁不在楊名芳這裡,但他必定知道些內情,我須得做出這副模樣來逼一逼他。」
原來如此,邱靜歲恍然大悟。
但她著實遭不住他這幅模樣,加之那雙好看的過分的手還握著她,邱靜歲感覺自己臉快燒起來了。
她靠過去,蹲下與床面齊平,輕聲道:「我知道,大人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6司懷明明聽見了,但手卻沒有放開。
她試著抽動手腕,卻被攥的更緊了些。
「你……」6司懷聲音低沉,「莫要誤會。」
「當然。」邱靜歲說的好心虛,她開始明明誤會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