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寻的人可有消息了?”僧人又问道。
“回主子,属下晚了一步,那人早在几年前就不在玉泉寺了。”
僧人抬眸瞧着远处枯树,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小太子与那小乞丐隔窗相视欢笑的场景来:“继续找,有那个人相助,才会事半功倍。”
“属下遵命。”他正欲离开,便听到原本已经走出去几步的主子再次说道:“厚葬老嬷嬷。”
“……”他微愣,随后恭敬垂头:“属下替老嬷嬷谢过主子。”
第二天大夫来替转儿换药之时,她抓着大夫就是一通询问。
“大夫,我这脑后伤口好后,会不会留疤痕?”
大夫仔细瞧了瞧,然后开始动手替她上药,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那留疤的地方可还有长出新头?”
这个问题大夫会:“没有留疤就会生出新,若是留疤了,疤痕上是长不出头来的。”
闻言,转儿眸色一黯,有片刻伤神。
大夫瞧了一眼,太子不在,身边伺候的那两个太监也不在,他实在有些好奇:“小姑娘,这屋子是小太子在住吧。”
“嗯。”转儿点头。
老大夫好奇之魂,被彻底召唤了出来:“怎么每次我来,你都躺在这张榻上?”
“的确,是有些不妥,我今日就搬个房间住。”这两日头痛懒得移动,她都占了天翊床榻两天了。
老大夫:“……”他就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她是不是和太子睡在一起的而已。
不行,他实在好奇得很,再问问:“那太子在何处歇息?”
“这就是太子屋子啊。”转儿皱眉,回头瞧了老大夫一眼,方才他自己不都说了,这是太子的屋子?
老大夫:“……”所以,你们究竟是不是同榻而眠呢?
“大夫,转儿今日状况如何了?”司马天翊一脚踏进来,声音一出来,吓得老大夫一哆嗦,手里的药粉都撒多了。
生怕太子觉,赶紧拿了白布往转儿头上缠。
等处理好了,他才跪在地上:“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天翊,你去何处了?”平日里都是她先醒,这两日也不知道是药性重了还是怎么回事,她嗜睡得很,就连他何时醒过来的也不知道。
司马天翊今日身着宽松短衣裤装,头高束,冬日寒冷,他穿得单薄,却浑身冒着热气。
她赶紧去取了狐裘替他披上,瞧着他鼻翼细密汗珠,问道:“这是去晨练了?”
“跟着庙里师傅耍了会儿棍子。”他乐呵呵的任由她照顾着自己,见老大夫还跪着,便说道:“起吧,孤问你话呢?”
“回殿下,转儿姑娘的伤口处于结痂愈合期,只要不碰水问题都不大,该煎服的药水还不能断,以免以后落下头部眩晕的后遗症。”他刚才趁着太子不在,偷偷打听太子私事,这会子心虚得很。
司马天翊点了点小脑袋,他仰头看着转儿:“姐姐,我瞧着你气色也好许多了,待你伤好了,我们便回宫吧。”
“回宫?”她微愣。
司马天翊小脸一黑,不高兴了:“姐姐不想去吗?”
“不是。”她怎么会不想去呢,她只是以为进宫不会如此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