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他伤了心,她身心都伤了吧?他还记得她抱着儿子温柔哄他的模样,她再不喜欢他这个丈夫,都是喜欢孩子的。跟她亲手断了孩子来临的可能相比,他的那点苦算什么?赵允廷重新将人转了过来,埋到她怀里认错:&ldo;兰容,是我对不起你,跟我在一起后你就没有过过好日子了。那汤苦不苦?别喝了,以后都别再喝了,你等着,在我能给你给孩子一个名分之前,我不再碰你了,我不碰你了……&rdo;他是混蛋,他一直都是个混蛋,自以为对她情深,其实一直在伤她。男人的眼泪打湿了单薄的中衣,贴在身上有些凉,宁氏叹了口气,抱住他脑袋,轻轻地顺着他发:&ldo;你不用这样,我有承远就满足了,并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侯爷,你真的不用再做什么,咱们都是快当祖父祖母的人了,何必再生?就这样过吧,等承远生了儿女,咱们哄孙子孙女就是了。&rdo;赵允廷并没有失态太久,他从她温暖宽容的怀里抬起头,将妻子按到了他怀里。他不要她凑合地跟他过,他要她真正过得开心,孙子孙女他想要,儿女他也想要。&ldo;兰容,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rdo;作者有话要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两眼模糊……赵灰灰:给我该有的戏份之后你再模糊行吗?☆、那边赵沉领着妻子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望竹轩后面。那里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此时夜风已经有些大了,阿桔不明白赵沉拉她来这里做什么,小声劝道:&ldo;太冷了,咱们回去吧。&rdo;赵沉当然不会让娇妻吹冷风,搂着人往竹林里面走,最后停在一座竹木小屋前。夫妻俩携手进去,赵沉将手中灯笼挂在椅子上,风从窗缝吹进来,灯笼摇摇晃晃的,别有一番滋味儿。竹榻上铺着被褥,这边每日都有丫鬟打扫以防主子临时过来,因此赵沉直接坐了上去,将好奇打量屋中陈设的妻子叫到身边抱到腿上。他替她脱鞋子,阿桔忍不住猜道:&ldo;今晚歇在这边?&rdo;&ldo;不是,就在这儿坐会儿,说说话。&rdo;赵沉用棉被裹好她,然后将旁边的竹窗撬开一点,两人一起看向外面。林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反而风大袭人。赵沉马上将窗子放了下来,搂着人问:&ldo;在亭子里太夫人都跟你说什么了?&rdo;阿桔摇摇头,靠着他肩头道:&ldo;还能说什么啊,就是劝我给你添人,我都答应了,说过阵子就劝你。&rdo;语气轻快,明显是在打趣。赵沉香了她一口,咬她的耳朵:&ldo;你一个我都要不够,哪有心思看别人?&rdo;阿桔耳朵痒心也痒,扭头躲他,心里甜甜的。她喜欢这人黏着自己,也喜欢听他说这些很羞人又让人控制不住开心的情话。不过当赵沉开始动手动脚时,阿桔及时按住他手,小声劝道:&ldo;回屋里再说,来人怎么办?&rdo;赵沉笑她想太多,&ldo;黑灯瞎火的,这边怎么可能有人?&rdo;说着将她衣摆撩了起来解她腰带,哑着声音道:&ldo;阿桔,我说要教你蹲马步的,现在就教你,你要好好学。&rdo;阿桔按着他手不想学,小声地求他,最终却还是被人转了过去,面朝窗子被他扶着腰半蹲在他身前,真的是蹲马步,如果她裤子还在的话。双臂撑着窗台,阿桔腿上酸的不行,扭头求他:&ldo;别这样行吗,我真的……&rdo;话没说完,被他一下子按了下去,阿桔一颗心差点跳出来,胳膊离开了窗台,身子倒在他身上,动弹不得。赵沉亲她的脖子,等她缓过劲儿了,慢慢将人扶正,耐心地鼓励道:&ldo;阿桔你起来试试……&rdo;阿桔哪里起的来,如果不是前面墙壁挡了腿,她都想把腿伸直的,偏偏这样的姿势她推不开他也没法抱他,坐在他身上,像是插在木架子上的糖人。&ldo;放我下去。&rdo;阿桔恨得捶他的腿。她敲他腿都能带来轻微的震动,赵沉暗暗享受,双手却往后伸撑着自己。阿桔本来靠着他的,赵沉一走她连忙抱住他曲起的膝盖。求他不行,知道男人在看她笑话,阿桔抓了他膝盖一把,扶着他腿试图起来。腿上真的没力,可这样坐着实在太撑得慌,阿桔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点一点站了起来。她是想起来就走开的,赵沉却在两人即将分离时一把抱着人转了个方向,&ldo;阿桔你身子太弱了,我还想教你骑马呢,就你腿上这点力气,怎么能骑马?&rdo;&ldo;骑马&rdo;二字说得特别清楚。阿桔捂着嘴根本说不出话,骑什么马啊,不被人骑她就谢天谢地了。不过赵沉对她还是挺好的,战到一半与她换了位置,教她如何骑。他一旦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更何况这竹榻比土炕还多了声响,吱嘎吱嘎,在小小的安静的竹屋里回荡,让她又羞又紧张,不停求他快点结束,格外助兴。赵沉自然不肯轻易休战,&ldo;阿桔,快给我生个儿子吧,我想跟你生儿子!&rdo;阿桔哭着抓他咬他,既然想要儿子,他倒是给她啊,一直折腾算什么?浑浑噩噩中,竹屋门板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这刺激来得毫无预兆,正好赵将军再次破了层层城门,阿桔身体一抖,败得一塌糊涂。而赵沉比她冷静多了,暂时停止攻势,侧耳倾听。阿桔气若游丝,想掐他都没力气:&ldo;下去……&rdo;都怪他,害她丢人了,这事被外面的人传出去,她还怎么活?赵沉安抚地亲亲她,扭头,低声问道:&ldo;谁?&rdo;没有人回应,只有轻轻的脚步声,阿桔都哭了,用力推他。赵沉没有办法,刚要下去,外面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声,而脚步声也更明显了,在门口动来动去,还有尾巴甩到门板的轻微声。阿桔傻了。赵沉笑得差点士气大跌,先狠狠战了几个回合才把胆小如鼠的妻子抱了起来,&ldo;是呦呦,瞧你吓得,我就说这么晚不会有人吧?&rdo;阿桔臊得不行,埋在他肩头不说话了。他们来到京城后,呦呦娘俩就散养在园子里,有专人喂养,谁知道呦呦怎么大半夜的逛到这里来了?赵沉则很满意这个惊喜,因为两人上面都穿着衣裳,不怕冷,他将人抱到门板前让阿桔抵着门板,一边欺负她一边哄她:&ldo;阿桔,呦呦想你了,你快跟它说说话。&rdo;或许是他闹出来的动静吸引了呦呦,门外呦呦竟然更加欢快地撞起门板来,口中发出那种想要出去玩似的呦呦鹿鸣。即便是只鹿,阿桔也有点接受不来当着一只鹿的面做这种事,各种好话都说了一遍,求赵沉快点放开她,或是回到竹榻上也好啊。赵沉最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地无可奈何的样子,怎么会如她愿?直到呦呦一直没有等到主人露面甩着尾巴走了,他还在战场上挥汗如雨。事毕之后,阿桔累得手指都不想动,赵沉身上则多了好几个牙印指痕,当时不觉得如何,现在平静下来,火辣辣地疼。&ldo;阿桔你差点谋杀亲夫你知道吗?&rdo;抱着妻子往回走时,赵沉小声抱怨道。可惜阿桔注定听不见了,早已沉沉地睡了过去。赵沉走得越发慢了,将人放回内室早就被汤婆子温好的被窝时,两条手臂都发酸。不过看她睡得那么香,俏脸如染了朝霞,眉眼也满足地舒展开来,赵沉不自觉地笑了。外面寒风呼啸,屋内夫妻俩相拥入梦,一夜好眠。再醒来,已是新的一年。窗外爆竹声震天,阿桔睁开眼睛,就见对面的男人正温柔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昨晚的荒唐突然都记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顿因恼怒变得明亮动人,&ldo;你……&rdo;赵沉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刻,她才张嘴,他飞快探头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阿桔愣住,跟着听男人低低地在她耳边道:&ldo;阿桔,今日是正月初一,为夫先给你拜年了,祝你四季如意心想事成,早生贵子儿孙满堂。&rdo;说完了,他抬起头,笑着看她。他用这种话堵了她的嘴,阿桔还怎么骂他?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穿衣服。赵沉将人扯了回来,抵着她额头问:&ldo;你还没给我拜年呢?&rdo;阿桔抿抿唇,戳着他胸口,一字字地道:&ldo;祝你飞黄腾达,青云直上。&rdo;忙得不可开交再也没心思胡闹!&ldo;还有呢?&rdo;赵沉不太满意。阿桔红了脸,身子慢慢下移,额头抵着他胸口,声音弱得几不可闻:&ldo;也祝你,早得贵子,儿女成双……&rdo;他想要的,她何尝不想要?作者有话要说:赵爹:好歹也是父子,差距能不这么大么?☆、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新妇如无意外都会回去,已嫁多年的,如果婆家无事,也会回娘家团聚。林家远在登州,阿桔有心无力,赵沉担心妻子闷在侯府想家,便跟宁氏商量几人一起去郭家。宁家不在京城,宁氏跟郭夫人都只能留在家中,大家聚在一起彼此说说话,正好免了忧思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