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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第1页)

正是因此,叶锦年更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让自己一向眼高于顶的老爸做出这样矛盾的评价。

会场外的见面让叶锦年满足了好奇心:陈乔生给他的印象太差了──毫无公德心又豪奢气十足。观其友知其行,周亚言这人想必也是如此。

再一次见到面,那人的目光却是咄咄逼人,叶锦年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过这土财主,对他印象又深了一分,可惜并不算是好印象而已。

彼时一个台上,一个台下,目光交错之间,周亚言眼神中带着几分饿狼一般的贪婪,叶锦年却全然不知,平静地扫过那个路人甲,把麦克风交还给主持人,准备下台。

刚要下去时他的西装外套却被人揪住了。被他抱上台的小女孩用力地揪着他的衣角。叶锦年抱她只不过几分钟,却已经成为小女孩视野中唯一认识的人。然而现在这位「大哥哥」居然一副要抛下她的样子,叫这个还未懂事的孩子一阵心慌。

圆圆的带了点水气的大眼睛击中了叶锦年心头柔软的部分,本来按照事先说好的安排,他把女孩带上台后就完成任务可以下场,而小女孩则将由主持人领着唱一首歌。但那双单纯的大眼睛让他打消了主意,于是在主持人的惊讶之下,叶锦年俯下身向小女孩伸出双手。那小女孩顿时甜甜地笑了,笑容里还带着几分奶气,一头就扎进了向她畅开的温暖怀抱。叶锦年起身,抱着小女孩就要下场。

主持人被他的不按牌理出牌惊了一下,开始暗中头疼接下来要找什么节目串场,嘴中却机灵地说道:「看来叶先生的魅力实在惊人,短短几分钟就俘虏了我们的小嘉宾哟。」

叶锦年微笑着,也不搭腔,自自然然地就迈步下台。

此时场中的灯光依然全部汇聚在叶家大少的身上,男人烟灰色的西装因为小女孩的一番动作而微皱,连头发都已经凌乱,可是单这样站着的男人,似乎只能让人想到一系列美好的形容词,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只有他一个。

小女孩因待在安心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终于敢大了胆子从叶锦年的怀里钻出脑袋来东张西望,突然很高兴地用力亲了亲叶锦年的脸颊,一副天真漫烂的样子。

场中一片善意的哄笑,笑声里,叶锦年一怔,然后绽开一个笑容,纯然的欢喜。

像是一抹流云划过竹林梢头引来一阵清风,黑暗中的周亚言又是胸口一闷,再度中了暗招。

鲁男子用力地捏着自己的大腿,恨恨认输:老子认栽!还不行么?

随后的表演让小女孩很是兴奋,缩在叶锦年的怀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盯着台上。

坐在叶锦年身边的叶家老头满脸笑容地跟小女孩说话,一边还剥了好几颗橘子给小女孩,小女孩剥开橘子瓣,拿一半把小嘴塞得满满当当,另一半则艰难地分剥着递给叶家老头。

虽然橘子多半被握得汁水横流,叶家老头却一脸的老怀大慰,好几次摸着小女孩的头慈祥微笑。

周亚言隔桌相望,心中颇酸地猜到这老头八成是想到了有孙女绕膝,含饴弄孙的美景。

叶锦年逮到好几次那个男人的视线,最后皱着眉头直视了过去,周亚言脸皮甚厚,冲着他那厌恶的视线咧嘴一笑,叶锦年有些悻悻:都说这姓周的是个聪明人,今天看来却像是个傻子,而且是十足傻。

小孩子的生理时钟到底和大人不一样,在热闹非凡的演出嘈杂声中,在叶锦年与周亚言偶尔来往的眼神交会里,小女孩终于抵不住睡神的干扰,眼皮开始打架,到最后,小脑袋点得像鸡啄米,要不是叶锦年抱住,她大概早就栽到地上去了。

叶锦年看看小丫头打着呵欠的样子,小心地把她拥进怀里,打算到场外把孩子交还她目前的监护人手上。

才走出会场,叶锦年就发现身后多了一人,不用回头都能猜到大概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周亚言。

他还真猜不透这个眼神分外执着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的眼神却表现得活像看见多年前失散,现在突然偶遇的家人一般热烈。

他原以为周亚言会趁着机会凑上来说些什么,结果对方竟然只随着自己前行,甚至不着痕迹,相当不避嫌地踱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时之间出现了奇怪的情景──沉默的两个男人并肩沿着明亮的走道前行,把身后的喧闹抛诸身后,气氛十分古怪。

很快的,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身后跟着的是眼巴巴等待着养女的新上任父母。怕吵醒小女孩,叶锦年压低了声音说话,抱过女儿的父亲憨厚地笑着道谢,母亲把早准备好的粉色厚斗篷小心地盖住女儿全身,一家三口又跟工作人员说了两句后就告辞了。

看着父母慢慢走远的身影,叶锦年和周亚言同时都沉默了起来。

气氛太过古怪的结果,是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从开始的讪笑到最后识趣地告退。

剩下的两个人似乎在比拼谁更有耐心,只是叶锦年是因为周亚言的奇怪举动而有些不悦;而周亚言则是丢人得突然不知道该说啥好。

明明平时虽说不是口若悬河,至少也是能言善道,这一刻周亚言突然哑了。

最后以叶锦年沉不住气而告终,男人皱着眉头慢慢转身:「周先生。」

周亚言这辈子没尝过啥叫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一刻总算见识了。

叶锦年一边叫着他,一边伸出手来,微皱着眉头保持礼貌微笑的样子看来都那么好看──周亚言深知自己中毒不轻。

即使如此周亚言还是乖乖伸出手,内心带着些诚惶诚恐味道地握住了叶锦年的手,同时想着些没边没沿的事,例如:他的手指真好看。

总算他还记得称呼对方:「叶先生。」

叶锦年淡然地收回手,为对方满脸古怪笑意蹙了眉头:「周先生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事么?」

被对方听来礼貌实则冰冷的声音给冻回了神,周亚言终于恢复了正常──至少是表面:「本来想和叶先生好好聊一聊,不过刚才小女孩在睡觉,不想吵醒她,所以只好沉默了。希望叶先生不要把我看成是奇怪的尾随者。」

这番解释让叶锦年对他原本一直下滑触底的印象,稍稍挽回了一些。

「想谈什么?」

周亚言的脑子急转:「关于『爱生』基金的操作,我想和你聊聊。」

叶锦年扬了扬眉:「为什么不找慈善基金的人?我相信找他们谈对你会有利很多。」这个「有利」两字用得很玄妙,事实大多数有钱人玩慈善当然有真的想帮助人的念头,不过商人与生俱来的功利心使得他们的慈善活动更像一场秀,一场可以以小利而搏大彩的秀。

周亚言并没在意对方话里的讥讽味道,只是豪爽地笑:「找他们干什么?我们直接谈,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沟通嘛。找基金会的人,到时最后下决定的还是你,只不过简单几句话,何必还要转几道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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