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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要换作其他人,做一点小事都要大张旗鼓,何况这么十年的时间。周亚言以前搞过收购,当然收购时手段是一回事,收购完毕后处置的手段还算温和,给人留足退路。」说到这里,叶望天忍不住又要瞪眼,「你要是有他一半肯拼,我又何必还要为他大伤脑筋?」

叶锦年皱眉头:「怎么又数落到我身上了?」

叶望天用拐杖「咚咚」敲着脚下,「你别嫌我烦,我只怕我哪天嗝屁闭眼,你立刻把我家产通通送了别人还一点都不心疼。」

叶锦年「哈哈」一笑:「爸爸你身壮力健,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叶望天看着儿子满不在乎的脸,叹着气,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到那个周亚言,其他就不知道,听说私生活很混乱。」

叶锦年挑了挑眉:「你们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的么?」

「去!你那什么表情。他到现在都三十五、六,不结婚没小孩,这私生活不检点是可想而知。但好像他手脚还干净,没听说闹出什么大事来。」

叶锦年听着从父亲那里传来的的八卦消息,啼笑皆非。

「周亚言啊,他玩男人的嘛。」王杉一边示意调酒师倒酒,一边说着。

叶锦年这回真的挑高了眉毛。

王杉是叶锦年少时好友,感情一向很好,即使叶锦年多年来一直远居国外,两人也是时有联系。

王家是杏林世家,从王杉的曾祖父开始就一直以妙手治病救人,等到王杉这一辈,每逢家族团圆的时候,席间坐着的更是从外科到内科、骨科甚至儿科妇科一应俱全。叶锦年曾经笑称,以后急病也不必打急救电话,直接拨王家电话最好。

王杉大学毕业后却是生了反骨,不肯接下父亲衣钵,拿了存款去投资了间疗养院,最后搞成了h市达官显贵们的疗养胜地,而拜职业之赐,王杉耳朵里进进出出的名人八卦十分可观。这天本来是叶锦年约老友聚会,一来二去也不知怎的就扯到了周亚言的身上,却不想能从老友嘴巴里听到这么惊耸的消息,叶锦年着实吃了一惊。

王杉拿着伏特加浅酌了一口:「你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以为你们久居国外的人,应该比国内风气更开放才对。」

叶锦年笑了:「就是因为知道国内民风保守,我才这样惊讶。这消息连你都知道,周亚言都不瞒人的么?」

「这倒不是他大张旗鼓。说起来,这个周亚言还真不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偶然间才听到这个消息。他从发家开始,在这方面一向自持,听说这么多年来,固定的性伴侣也才两个而已。第一个年代久远,只听说是出来卖的,很早就分手了;第二个听说是某家财经公司的精算师,两个人也折腾了好几年,不知道现在分了没。」

叶锦年冲着王杉露出了「佩服」的表情:「你快比得上人家查户口的仔细程度了。人家都说三姑六婆嘴巴厉害,依我看统统都比不上你。」

「去去去,少损我。来来来,喝酒喝酒。」王杉大剌剌地挥了挥手,没拿好友的打趣当回事。

叶锦年喝了一口杯里的酒,突然想到荒谬的地方──那一天的周亚言,该不会是……打算泡自己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锦年忍不住失笑,笑自己的想象力之丰富。

周亚言如果真为此精虫上脑而不考虑叶周两家之间利害关系的话,那么叶锦年真要怀疑他是哪来的狗屎运,居然可以上位了。

事实证明,周亚言比叶锦年想象得更荒谬。

h市的市立博物馆是个很有名的地方,号称汇聚全国最好最齐全的瓷器。所以当叶锦年听说四月的头一星期,博物馆会办名瓷展,就特地挑了周三杀了过去。

挑周三是为了避开人潮,他本想安安静静地和瓷器约会,却没想到遇到了敲破脑袋都猜想不到的人。

市立博物馆是个很有历史感的地方,别的不说,单是青铜制的大门上那一颗颗门钉就看来沉重无比,不过当叶锦年正在细细凝望某件瓷器,一转身却撞见了周亚言的笑脸时──他只想一脚把那个笑得满脸打折子的男人,一脚踢去门钉上挂着。

然后叶锦年终于忍住了,只是脸色实在难看。

不过周亚言能达到现在的地位,其脸皮的厚度远超叶锦年想象,所以他很自然地冲着叶锦年伸出了手:「叶先生,真巧啊。」

叶锦年瞪着他的手良久,终于伸出手蜻蜓点水状碰了碰:「真是难得。」说完这句,就转头继续看那些曾经埋藏于遥远的年间、遥远的地方的众多葬器,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此刻的叶锦年再迟钝,也知道面前的大老粗恐怕没安什么好心,而之前与王杉聊天后在心头掠过的那个荒诞念头,说不准是真的。

他,叶锦年,有生之年居然还会被大男人缠上,实在是可喜可贺的难得经历。

明显身边之人并不懂叶锦年此刻是在用静默赶人,继续老着一张脸皮踱在叶锦年身后,叶锦年用眼角扫着对方的黑色长裤、鸵色皮鞋,不动声色地端详面前的古物。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亚言的磁场实在厉害,之前即使身边人来人往都可以平心静气的叶锦年,此刻却有点心浮气躁。要是换作平常,叶锦年有一百种方法能把对方视为背景,但此刻却很想朝对方吼上一句「滚」。

叶锦年勉力克制住自己时,周亚言又凑了上来:「呀,这叫堆『望』的是什么东西?」

叶锦年只觉得脑子里一根弦「绷」地断了,看着面前奇形怪状的堆「塑」瓷瓶,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极想说一句恶毒的话:给你陪葬用的。

然而最后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叶锦年悬崖勒马,他只是转头看向某个无辜望向自己的男人:「周先生如果想要了解一下陶瓷的问题,建议你直接找个导游帮忙,想必能学到很多。」

说完,叶锦年朝他温柔一笑,眼神却是冷冷冰冰,转身就朝另一侧展馆走去。

周亚言笑嘻嘻,完全没被叶锦年的眼神给冻到。

他这人虽然谈不上学问广博,学历也只不过堪称高中毕业,但是立业后一向刻苦,「塑」、「望」不识这种错误自然不会犯。

之所以念了个错词,则是周亚言行了招险招,叫做「被无视不如被鄙视」,好歹要博个让人记住的机会,即使这印象差劲都好。

反正依他猜想,叶家老头肯定不会在儿子面前说自己好话,既然如此,索性就玩一招,哪怕招来叶锦年的白眼也好。

叶锦年临去时的眼神证明,周亚言这一招或许还真有几分效用。

叶锦年满是不快地发现周亚言又贴了上来,于是眼前光色温润柔美的青瓷唾壶看来竟有些面目可憎,叶锦年慢慢叹气直起腰身,突然觉得父亲对于周亚言的评论还真是贴切。

这个人还真是流氓得紧。

周亚言看着面前的人慢慢转身,此刻的青瓷馆里人极少,从案架顶端照射下来的柔软灯光映在身前人上,单看那一侧耳垂,就仿似透明一样,温软无比,灯光映着浅浅一层茸毛,周亚言顿时心猿意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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