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主在人间有一座神殿,位于现实和高维宇宙的交界,是只有最虔诚的狂信徒才能抵达的圣地。
欧兰如今就要前往这里,因为他在自己的教区发展出了一名无比出色的教友,这使叛乱军获得了更大的优势,于是上层决定接见他。
高级私人星舰在行驶时没有丝毫颠簸,重力仪一直开着,帮助人们维持骨密度,且能稳定地在地面行走,欧兰和坐在对面的另一位仿生人祭司谈话,她是一位保姆类仿生人,拥有教育幼儿的职责,也有上星网学习的资格,因而诞生了灵魂,且十分睿智而有耐心。
这位看起来有点胖、面相亲切的女士说:“目前来看,银河帝国的国运还如日中天,我阅读了很多书籍,在历史上有些国家让2%的人掌握了90%的财富,可他们依然稳定运行,度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
银河帝国的财富分配比古代要强得多,因为掌握了大量钱财的贵族的财产其实是……国有的,他们只是代掌,而且星皇在法理上随时都可以把这些人的爵位撸掉。
现在一些贵族可以通过一些方法敛财,但超出一定界限就会被监察部当一盘好菜享用。
除此以外,军团拥有庞大的武力,然而星皇亲自动手的话,在神的滔天武力面前,人类的军队未必能好过,然而星皇默许人类发展科技加强武力,让人类朝着能够伤害神的方向前进,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互相牵制,但星皇立在那里,军方也老实有听话。
最后,星海教会还立在那儿,他们是星皇的忠实拥趸,他们的力量来自于对神的忠诚,因而绝不会背叛。
“除非祈祷星皇走出圣殿,而且罕见地做错很多事情,否则银河帝国就是这片星云中的庞然大物,这个国家繁盛了近七百年,往后恐怕还会继续繁盛下去。”
欧兰嗤笑一声:“如果星皇能离开圣殿,不仅是我们现在要见的人立刻吓破了胆子,银河帝国的高层也得在战战兢兢中流出一条血液长河。”
胖女士又说:“而且他们很安全,除开魔兽潮这种天灾,人类击败了癌症、洪水、火山爆发、地幔喷发,可以改变一颗行星的地貌和自然环境……每10万人的命案数仅有2。2,社会舆论乱七八糟,实际上所有人都有很充足的安全感。”
警务部抓不到萨莫,是因为萨莫太过强大,不代表警务部在维持社会治安时不拼命,同理,军方在对抗魔兽时也是拿命上的,银河帝国并不缺乏公爵、侯爵成批战死的先例,最上层在战场上怂的人不多,因为怂的会被撸下去,这也导致了银河帝国的贵族其实是存在补录现象的。
比如说多年前的尤里。凯瑟耶夫男爵,他是因为贵族有一段时间死人较多,而他那段时间恰好立了大功,才被补了个男爵的爵位,若是在死人不多的时候,功勋者顶天拿个不能传承的爵士。
欧兰:“这个世界很美好,但是这份美好不属于仿生人,就像很多年前,所有人都在呼吁人人平等,但他们只是想自己和那些人上人平起平坐,一
起去压迫他人(),他们口中的平等不包括女人和残疾人?[((),直到基因进化在科技的发展下实现。”
他们同时陷入沉默。
这就是仿生人要对抗的世界,一个强大、庞大、且预期国运至少还有好几百年的古老国度,科技发达,武德充沛,人们在基因科技的辅助下,普遍拥有健康而强壮、不受糖尿病、阿兹海默等疾病困扰的躯体,智商没问题的话,死磕几年书就能通过义务教育。
在这里就连发达地区对其他地区人才的虹吸效应都没那么强,因为气候调节器、重力仪的存在,使各处都差不多,福利保障又做得好,有能耐的佛系人才就安心建设自己的老家,反正上哪不是一天8小时且老板必须给交足保险呢。
如果存在于这样一个国度里,在其中出生、长大的人对国家的忠诚和信任,必然是仿生人们不能体会到的,他们只能从警务部、军方庞大的牺牲数字看出一一。
所有在这个制度里受益的人,会不惜用性命去维护,而且这些人真的有信仰。
星海教会作为抗异端魔神的一线,他们一般不公开牺牲数字,只是每年招人都很积极,但即使使劲招新,各方势力也不会阻拦,反正星海教会的正式教众数字很稳定,最多也就那么多,少起来只有巅峰时期的三分之一,牺牲率不比警务部和军方小。
无数野心家面对银河帝国都会感到绝望,因为野心最能实现的时代,是乱世,而银河帝国显然短期内乱不到那份上,所以有些人为了攫取更多利益才不惜对异端魔神低头。
他们想要得到西星域,在他们的努力下,西星域已经成为了四大星域中最为混乱的星域,那些人相信只需要再来一场庞大的叛乱,他们可以在天命之主的帮助下,咽下这丰盛的果实。
欧兰嘲讽:“那些人总觉得银河帝国会在他们的谋划下分裂,大概是他们看史书的方式不同,觉得大国不会被杀死,只会自杀,所以他们不断掀起西星域的内部冲突,说不定三等公民法案没能通过,也有这些人的助力。”
胖女士:“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欧兰:“即使是我们这样从未念过大学的仿生人也明白,他们成功不了,菲尔,30年前银河帝国遭遇了那么庞大的魔兽潮,舆论那么乱,银河帝国失去了两个S级黑客,其中一个还是监察部部长,是银河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个王冠级的义体战士,可如今帝国依然稳稳立在这里。”
即使对前路如此悲观,欧兰依然和名为菲尔的胖女士来到这里,终于,他们见到了那位bigman。
欧兰半跪在地上:“斯特拉斯伯爵。”
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子抽着一根冒着紫烟的电子烟,桌上摆着一个盒子,里面摆满了电子烟的燃料,像是血肉又好像是植物的不明物在方格中一起一伏地呼吸着。
“赐予你……神的恩惠。”这位在兄长战死后接过爵位的高贵男士眯起眼,抛给欧兰和菲尔,像是赏赐一条狗吃鸡肉干。
菲尔面露踟蹰,欧兰却毫不犹豫地
()点燃电子烟含在口中。()
晕眩感瞬间涌上心口,还有一种像是sex但又比那更加强烈的快乐,欧兰是娱乐型仿生人,即使后来凭着演技,在同类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不菲的身家,在向上爬的过程中是经历过许多的,娱乐型的体质,也让他更加敏感,更加享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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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显然是帝国严令禁止的违禁品,欧兰在几乎要升天的快乐中想起来了,曾经星海教会为了追踪这种来自异端魔神的、让人欲罢不能、无法戒除的东西,不惜焚毁了一个娱乐区,因为那里有这种烟,他的一位同类朋友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然而在那场大火后,魔神的教徒便异化畸变成可怕的怪物,咆哮着杀死了数名星海教会的教士,他们的尸体零零碎碎地落在大地之上,像凄厉的画卷。
而斯特拉斯,这位西星域最有权势的行星总督之一,却沉溺于这种危险的梦境中。
菲尔不知何时被拖了出去,而欧兰倒在地上,发出疯狂的笑声,他忍不住了,好快乐啊,仿佛成为了神。
而那由纯粹的猩红凝聚而成、携带所有极致享乐的高维魔神在飘飘然的思绪中望了他一眼,便将他拉入无尽欢愉。
欧兰根本无法抵抗对方,他只能在快乐中不断堕落,强烈的身体挤压、耳边的深情呢喃环绕着他,他挣脱不了。
“星皇的箴言里有过记载,如果是至高魔神出手,即使是王冠级的强者也会腐化,因此银河帝国流行大家都信一下星皇,给自己的灵魂添一层防火墙。”
塔子仓鼠蹲在秦孟肩头,朝秦孟的星脑发着信息。
秦孟坐在一辆不起眼的悬浮车中,刷着西星域的新闻,眉头紧蹙:“这里的舆论简直是群魔乱舞。”
塔子仓鼠看了一眼,不以为然:“没到最严重的地步,你要是见过30年前留下的一些旧新闻,就知道这些言论都是换汤不换药。”
秦孟:“比如?”
塔子仓鼠:“有些人会指着社会里最优秀的那批克隆人,说,这才是银河帝国的公民,不辜负帝国复活他们,我们愿意和他平等共处。”
这才是xx,这才配尊重,这才是真正的xx……秦孟总觉得这种言论挺耳熟的,他问:“那普通的、努力生活的克隆人呢?他们不配做人了吗?他们工作创造的价值、他们交的税都不存在了是吗?”
塔子仓鼠斜秦孟一眼:“只是有些人想要借这份舆论踩一捧一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灵,顺带分化克隆人内部而已,那时候克隆人险些叛乱了。”
秦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