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半月,林远忙着挖人才和扩展业务,姜家忙碌着办喜事。
此时的林家。
饭桌上两人正在吃饭,年长一些的林富打扮休闲,脚上穿着一双男士黑色拖鞋。拥有相似眉眼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内搭一件白色的衬衫,西装上带着胸针,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擦的亮。
年轻的儿子接过空碗,卷着袖子,一双修长的手,给对面的人盛满小半碗白粥:“爸,这粥虽然清淡,但是营养不足,明天换肉粥。”
林富有些不乐意,热乎乎的白粥喝着多舒服,自己以前胃疼也是直接熬一锅白粥,,吃点清淡的小菜,这日子多好:“小远,爸就喜欢喝这种浓呼呼的白粥,你说的那种爸喝不习惯。”想到儿子之前和姜家的几个女儿关系还可以,儿子也不是那种因为一个人,殃及一家人的人,多嘴问一句:“今天大花结婚,姜家老一辈做事缺德,你要顺带把钱去随礼吗”
按照老一辈人的想法,严重一点就凭借姜家的做法,他们今天不闹上门加点晦气,都说不过去,毕竟这可是乡里乡亲的老家,姜家还是凭借老爸站稳脚,如今恩将仇报,他们就算去泼几盆水,也没人会说什么。
毕竟农村的淳朴,真看不得姜家这样的行为。
林远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疑惑中带着试探:“爸,你想去随礼?”
姜家邀请了所有的村里人,姜家不得人心,去的人很少。毕竟姜家本就是外来户,姜老大为人处事也圆滑,家里的小辈更不出众,这些年关系还不错,有些也是看在林家面子,当初明眼人都觉得姜依依迟早嫁给林远,自然会维护关系,也会包容。
可姜家背刺的行为,轻点说是不道德,在老辈中就是欺负林家,这可是林家村,这件事一出,好些人也都撕破脸不来往。
林远前两天就拿到结婚请柬,姜大花自己送到林远手里,还嘱咐他,别去。
林远还记得自己说:“大花姐,你不要一直妥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当时的姜大花淳朴的冲自己无奈的笑了笑,一股无法反抗命运的悲从她身上传递过来,林远体会到她的不愿意,姜大花看着不远处的山村,又看看啊林远:
“这是我的命,一开始就决定了,我认命了”。
“我从来没有人生,不过是混一天是一天,从来都由不得我”。
她说,林远你不懂!
林远想自己真的不懂,看不透,也许重来一次,有的事情改变,又好像没变。
这门婚事是姜家妥协,原因是那人听姜家鼓吹破坏生产线,老爸虽然同意和解,可那户人家出了一大笔钱,闹着要姜家赔。
闹来闹去,两家结亲了,姜家大花招了那个男人。
一个上班会偷懒,下班跑得快,喝酒脾气大,听说还会打人的男人。
林远想不通,姜大花怎么会愿意?
明明她可以和姜大菊一样反抗,只要走出林家村,这份婚姻,这个家再也束缚不了她。
林富心里一直都同情姜家的三个女孩,也一直希望能够帮助她们,可是别人的家事,终究管不了,叹了口气:“那孩子也是可怜,如今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林富心里姜大花嫁亏了。
大花沉默又老实,做事情踏实,能嫁给更好的人,怎么会嫁给那个破坏自己生产线,一肚子想占便宜的男人,那个男人看着就不安分,脾气又差。
“爸,我问过她,她不愿意走,我本来想帮她离开,可是她不走。”
林富放下碗,眉间的担忧更多,这样的两个人,始终都要有一个人迁就,可人总会有一天不愿意迁就,还不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