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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頁(第1页)

季仰真心裡忐忑,聲音都有些打彎。

a1pha腦海中有根繃緊許久卻在今晚今晚墜墜欲斷的弦,Beta每說一個字都是撥片重重地撥動,擾得他眼底混暗一片。

趕他走?

「這麼晚了。」任檀舟反手推上身後大敞的木門,散漫的光線愈發集中起來,屋子裡又稍微亮堂了一些,他往前一步就將季仰真逼退至床邊,「你讓我去哪裡?」

那床不算太矮,邊緣抵著季仰真的膝彎,他只套了一件薄絨褲子,鐵製品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為什麼要靠得這麼近。

他伸手要推,可a1pha的靈敏度和力量都遠勝於他,他肩膀一沉,大腿猛地受力。渾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也扛不住任檀舟踹的這一下,頓時支撐力全無,眨眼就跌進蓬鬆的棉被裡。

季仰真腿骨劇痛才意識到任檀舟是要跟他動真格的,他沒辦法再保持虛假的鎮定,溺水求生般奮力掙紮起來,可是a1pha的壓制豈是他一個Beta能夠推翻的?

他手腳並用地扭動了幾下,像一條被摔到砧板上的青魚,越努力越心酸,還滑稽得可笑。

貼身穿著的毛線衣被慢條斯理地推上去,a1pha滾燙的手掌順著他筆直的脊骨往下,一路令人顫慄的熱流滾下來,他身上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神經病啊?!還要不要臉了!你也沒喝多吧,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

現在還逞口舌之快是下下策,甚至會起意想不到的反作用。

季仰真的毛衣掙得變了形,質地粗糙的衣料將細嫩的皮膚擦得泛紅。本來質量就不怎麼樣,被任檀舟輕輕一撕扯,毛衣順著縫紉機走線的地方滋啦一聲裂開。洗衣粉的脂香迸發出來,透著股令人嫌惡的廉價感,很快就被任檀舟暴烈的信息素氣味覆蓋。

信息素是現代社會文明中一種至關重要的身份標識,對於a1pha來說相貌如何或許沒有多重要,但只要信息素足夠特別,就一定會讓人念念不忘記憶猶。

季仰真掙扎的動作停了分秒,愣愣地看著他。

「哥。。。。。。」

這張床窄得翻個身都會有掉下去的風險,多放一床被子的空餘都沒有,任檀舟將礙事的大衣扔到地上,壓著季仰真的腰不讓他亂動,另一隻手去按皮帶的卡扣,金屬磕碰的聲音順滑卻刺耳。季仰真聽到這聲音嚇得魂不附體,下意識地告饒:「別這樣別這樣,哥,我知道錯了,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這是幹什麼啊?」

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任檀舟豈會有跟他廢話的心思。

和顏悅色的寒暄只是最後一道通牒,但凡季仰真識些,一見面的時候就知道說幾句軟話都不至於弄成現在這樣。

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季仰真六神不安地喊了好幾聲哥哥,道歉認錯的話又說了一籮筐,聽著沒什麼誠意,全像是被逼無奈。

「誰是你哥?亂叫什麼?」

任檀舟聽得煩了,將他掀過來壓著他的背,帶著些薄繭的指腹碾過他細膩光滑的脊背,磨得他苦不堪言再冷著臉俯身去吻他後頸,沐浴露殘留的香氣浸著薄汗揮發出來的氣息比什麼天命omega的信息素還要引人心動。

季仰真臉蛋陷在軟枕里看不見a1pha的神情,耳邊卻能聽見嘖嘖水聲,側頸連帶著後背被摩挲的觸覺比聽覺要更加直觀,他難耐地蜷起腳趾,心口也有隱隱有抽動的趨勢。

「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以後不許再這麼叫了。」

季仰真不明白,他都叫了好些年了,怎麼現在才跟他說這種話。

可現在也不是該討論秩序倫理的時候,他心涼了半截,身上倒是可恥地熱騰起來。

季仰真想扭頭,可活動範圍有限,恐慌和委屈齊刷刷地湧上心頭,心裡恨得要命,巴不得手邊有把刀子能借他使使,可還是顫巍巍地撒嬌:「哥哥,好哥哥。。。。。。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別。。。。。。別咬我!」

任檀舟分明是在肆無忌憚地親他,溫熱的唇舌於他脖頸處流連,犬齒還時不時的磕在他腺體邊緣,就好似捉住了獵物不捨得一下子咬死,還要再叼著戲耍羞辱一陣子。

季仰真委實招架不住,腳背繃成一道精緻澀然的弧線,綿綿交織的情熱像荷葉上的露珠一顆顆砸下來,泯作黑夜寒冬里燥出的一身香汗。

季仰真討好求饒的話沒能讓任檀舟停頓半分,他總是這樣企圖讓a1pha對他心軟,向來都是十分奏效的,可這次卻沒半點響動,羞憤交加下渾身直哆嗦。

任檀舟還沒做什麼,他嗓子都快喊劈了。

就他這種喊法,外面圍著的那一幫人哪裡會聽不見?

周秘書在廊檐下晃了沒多久就聽見屋裡有動靜,木頭板子有個屁的隔音效果,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頭真打起來了,要不是裡頭的聲音越來越不堪說,他都要敲門了。

車上有潤滑油和套,怎麼也沒叫拿進去?

周桉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子,最後招呼那一排神色複雜的安保統統上車。

外頭落雪了,刺骨的風順著屋檐的縫隙擠進來,任檀舟扯了旁邊的被子蓋在倆人身上。同樣的款式。越大越厚也就越貴,季仰真兜里也沒幾個錢了,不捨得買太大的,這床被子正好只夠他一個人蓋。

如果硬是要像現在這樣擠著兩個人,便是實打實的四處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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