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斜倚着靠在阳台上,闻言打了个机灵,等关楠出了教室还是忍不住问:“他们怎么。。。。。。”
关楠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
不等她答又继续道:“那年你没参加完高考在年级里震动还是很大的,当时传什么的都有,谈遇和宋怀信还大庭广众打了一架,等填志愿的时候又说谈遇是为你选的A大医学院,这些我也是后来才听闻的,只是到了你们学弟学妹那里,版本就更多了些。”
余彤听完有些怅然,心想这样子出名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他的光。
“你呀,还不知道,前年年级主任听说你考进了A大,还问起过你和谈遇怎么样了。”关楠笑着揶揄道。
余彤张了张嘴,想问是那个抓早恋抓的最严格的小老头吗?
关楠看出她心中所想,长长的舒了口气道:“老师也是一样,为人父为人母,有时候看到你们互相喜欢都会觉得特别美好,就是担心你们耽误前途走错了方向。教书育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而为人师表这四个字太沉重,足以让人一生都不得自由。”
余彤听完若有所思,忍不住想当时若是早一些在一起,现在又会怎么样。又觉得这样的假设实在有些荒唐,于是晃了晃头,尽量把谈遇从脑海里甩开。
那晚回去已经很晚,校门口遇到关楠的学生,见了余彤很兴奋的喊余学姐。
余彤回头应了,盛情难却之下被拉到一个烧烤摊上,余彤威胁说不按时回家回头和你们关老师说。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讨饶,为了喝百事还是喝可口可乐而争执,男女之间的小暧昧也变得格外坦荡起来,过了一会还是有人问:“谈学长呢。”
“他啊。”余彤喝了一口可乐,笑了一下道:“他入伍了。”
“啊?”其中一个女生很失望的样子,急急的问:“那你呢?”
余彤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很平淡的笑了笑,“我等他。”
(2)
后来余彤和谈遇的婚礼,关楠特意赶了过来,调侃道:“现在好了,你们这是要成你们学弟学妹的理想教材了,以后这群孩子啊,是越来越难管了。”
余彤听完“嘶”了一声,“您可不能冤枉我。”她指了指一旁和何均铭他们笑闹的谈遇,“我们那会可没有早恋。”
“我看你们是没有早恋胜似早恋。”关楠说的颇有哲理,又道:“多拿点喜糖,我带去给你们学弟学妹。”
晚上宾客散尽,一众好友都还没走,说起高中的那段日子又多要了两瓶酒。
余彤喝了两口有些微醺,回家后撑着下巴颇有些得意的对谈遇道:“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在高中还算有名的。”
她说着去摸谈遇的寸头,咯咯笑着说有些刺人,又捧着谈遇的脸傻傻的问:“你还记得你高中时候什么样么。”
谈遇从来就不爱拍照片,这会哪记得什么,给余彤倒了杯水塞到她手里,看着她乖乖喝了两口才道:“你要是问我你高中时候什么样我还记得。”
“什么样?”余彤问。
谈遇微微隔远了些去打量余彤,半晌后笑道:“没现在这么傻气。”
余彤闻言反应了两秒,抬头去瞪他。谈遇仍旧是笑,话里带了些回忆的怅然,接着道:“那时候跟个刺猬一样。”
“头发也比现在长。”他说着拿手去比划余彤柔顺的搭在肩膀处的发梢,“那会你往后靠的话,头发有一长截在何均铭桌子上。”
谈遇伸手揉了揉余彤的头顶,想起那时候经常让何均铭把桌上的书理掉,而他偶尔会把那截头发轻轻握在手里,又生怕她发现。
“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啊。”谈遇拖长了尾音,往后靠在沙发上,眉眼间都是笑意,“多着呢。”
余彤不服气,从茶几上够过手机翻出当年在橱窗里拍的照片放到谈遇眼前,得意的晃了晃,嘴里道:“你当时这头发其实可难看了,半长不短的,一点笑意都没有。”
谈遇放大了照片仔细端详,“还是高考完被年级主任拉去拍的,那小老头当时非要我笑一个。”他摇摇头,“我当时哪儿笑的出来。”
余彤想起那段日子一时间也有些惆怅,谈遇有意转开话题,故意问:“主任他已经退休了吧。”
余彤“嗯”了一声,“去年退休的,跟着他儿子去了温哥华,说住不惯又回来了,前段时间师母病逝,就在我们医院,我还见过他。”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余彤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瞧了一会儿,突然侧头问谈遇:“你说,我要不要把头发留长。”她在腰上比划了一下,“留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