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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郎君负我(南雍) > 第28页(第1页)

第28页(第1页)

  那辆贵重无比的车驾驶出长街,街上的行人才敢重放开脚步。

  对门典当铺的伙计啧啧称奇,“乖乖。方才南小姐那一身,若我没看错可是上好的古香缎,仅仅是缎子好便也就罢了。裙摆上的牡丹可是实打实金线织出来的。这么一条裙子,可就抵得上咱们这家店了。”

  另一个伙计笑道:“没想到,咱们这街上原来是住了一只金凤凰。瞧瞧这架势,南小姐应当是要被接回家了吧。到底是亲生的儿女,又怎能舍得当真不管不顾。”

  王凤珠替南欢取下帷帽,她是世家高门的家生子,从前见过的富贵恐怕常人都难见,一眼便认出来南欢身上的衣裙皆是崭的,为她量体所裁的衣物。

  这可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能赶制出来的,必定是早有准备。

  再看送南欢回来的车驾并非亲王的仪制,从前魏玉对她家小姐的照顾就一向周密,定是亲派了车马送小姐回来。

  她心中欣喜,面上笑道:“小姐,你可见到魏公子了?他如何说?果然他一定是有什么人前不能言明的苦衷。幸好你们见了这一面。”

  提及魏玉,南欢眸中一黯,低头沉默不语。

  王凤珠观察着南欢的神色,知道这结果恐怕不好,她心头一沉,唇边的笑意散去,“小姐,怎么了?难道你没见到魏公子?”

  回到这间熟悉的酒舍,放下戒备,一整日奔波的劳累与倦意翻涌着卷上来。

  在他人面前尚可强装无事,但在陪伴多年的奶娘关切下,南欢却是有些撑不住了。

  她一只手抵着眉心,“奶娘,别说了。”

  她闭了闭眼,慢慢的说道:“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个人了。从前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我们都忘了吧。”

  王凤珠着急的望着南欢,“这是什么道理?我的小姐,究竟生了什么事?你见到了魏公子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欢沉默了良久,才一脸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误会。我见到他了,还有他的妻子。”

  王凤珠一下没了声响。

  南欢绕过她,步入后室。

  王凤珠追上来,她气得红了眼睛,“小姐,他怎么能这样欺负人!我们去南家去!去找老爷与夫人,他们知晓您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一定会为您做主。”

  南欢停住脚步,她看着面前的奶娘,忽的一笑,“他们是知晓的。”

  魏玉成日与宋芸出双入对,京城才多大一点呢。

  南家怎么会不知道,不知道的,想着魏玉不肯在人前认她是有什么误会的人只有她这一个傻子罢了。

  几坛陈酒被放置在房门前。

  她绕过酒坛,进入房间,卸下一身的钗环,将墙上的画像一张一张揭下来撕去。

  做完这么一番,她双腿已犹如灌铅,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无法控制的一次次想起魏玉。

  一时是他背着宋芸上山赏花的场景,一时是从前他背她下山的场景。

  已决心放下的人,偏偏思绪却无法控制,

  这般辗转反侧,总是难眠,越想睡越清醒。

  直至就连隔壁的倡肆也不再传来丝竹之声,南欢从床上起身,推开房门,目光落在院中的酒坛上。

  她脚步微顿,弯下腰拎起一坛,撕开封纸,低头饮了一口。

  苦酒入喉,却也不敌心中百般苦涩,几口灌下去,意识逐渐不甚清醒,她总算觉出几分乐。

  长夜漫漫,不如且饮酒。

  第十七章

  圣人已是杖朝之年,体力本就有所下降,行宫遇刺一事更是惊了王驾。

  惯例是要在望月山的行宫中住上十日,游猎赏玩,却到底是没了心情,不出五日就提前拨驾回宫。

  王府中管事的是从宫中跟出来的大太监,全安,他年纪已有五十,打三十年前就在容妃宫中伺候,多有资历。

  自得信起,全安一早便带着人开了正门,候在门前迎接。

  远远见一车马行来,自马车中走下的身影立在昏黄的落日余晖之中,如重勾勒出的蜀道山水,骨气自高。

  全安屏息,府门前接连跪了一片。

  “起来吧。”宋暮迈步跨过门槛,“这几日府中可有什么人上门?”

  全安起身快步跟了上去,“倒是有一位从前未来过的客人。”

  宋暮抬眼看来。

  全安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暮的表情,“越大人的一位契弟来咱们府上,说是有要案要查,闹着要进府搜查。”

  越不是什么大姓,朝中称得上越大人的只有一位,越恒。

  此人乃是圣人的宠臣,却并非什么能臣。他本人出身市井,早年曾因多次盗窃而遭到牢狱之灾,就连所识的字都不算多,常常因为看不懂公文,甚至谏臣参他的文书闹出笑话。

  虽然看不懂文书,但这人有一张极其会说的嘴,在圣人面前可以将黑白颠倒,哄得圣人眉开眼笑。

  平日里纠集了一批契兄弟,尽干些罗织罪名,诬告他人的事情。短短数年,京中已有数十家遭其所害。

  宋暮眉梢微挑,“你让他进门了?”

  全安摇头,“老奴岂敢放他入王府。但这位越大人如今权势煊赫,圣人多有宠信,实在不好得罪。老奴给了一银钱将他打走了。”

  宋暮淡淡道:“多少?”

  全安面露无奈,“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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