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听完,脑海中灵光乍现,他一拍脑门,大喝一声:&1dquo;我明白了!那个叶寒衣是骗子!是她自己把自己卖到红袖招的!”
彼时两人正在赶路,苏清远原本驭着轻功跑得好好的,闻言直接一脚踩空,差点没直接从墙头上载下去。
稳了身形之后,苏清远气急败坏的数落着南烛:&1dquo;自小你就跟我一起长大,临先生的课你一次都不曾少听!整天都学的什么东西!你对得起老先生的在天之灵吗?”
南烛被训的缩了缩脖子,一句都不敢辩驳了。
&1dquo;叶寒衣没有撒谎,她说的句句属实。她之所以出现在荣城,只怕是有人刻意把她送到了我们手上。”
苏清远沉吟了一会,&1dquo;我一直在查我父母的死因,因此关于李桓的事情,我事无巨细都想知道。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故意把这桩陈年旧案送到了我的手上。”
&1dquo;那怎么办啊王爷?听您这意思,咱们这辛辛苦苦半天,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啊。”南烛虽然不多通透,但他不傻,他明白,有人正在利用淮南王府呢。
苏清远倒是很不在乎:&1dquo;无妨,这种事知道的越多,对我们只会越有益处,虽不知此人是何居心,但至少我知道,&1squo;它’也不想龙椅上那位过的稳稳当当就是了。”
南烛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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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看到苏清远又回到了呆在淮南时,那种&1dquo;生人三尺之内莫入”的态度,南烛就明白,这荣城只怕是也要变天了。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来的这么快。
那天清晨,南烛如往常一样,天还未亮就要起来伺候苏清远洗漱练功。
可当他打着哈欠准备出去打水的时候,竟听到窗棂上传来了几下轻轻地叩击声。
南烛立刻屏息靠了过去,抽出了藏在袖间的匕。
他和苏清远呆的这个院落,虽然只是暂时歇脚,但人手的布置他一点都不曾马虎。不仅雇了一些有底子的看家护院,而且还留了不少暗哨。
这人竟然能够躲过那么多耳目潜入府邸之中,那必定是个强手。好在这人并未难,所以南烛也只是藏在屋内,想看看他到底打算干嘛。
&1dquo;笃——笃、笃,笃——”
一长两短一长,淮南令!
南烛听完,立马拉开了窗户,屋外的那个人,悄无声息的翻了进来。
来人气息悠长,站定之后,对着南烛略点了点头,对着里屋的雕花屏风就跪下了。
南烛刚想提醒他一句,他家主子还没睡醒呢。
就只听到屏风后传来了一声分外冷静的吩咐:&1dquo;起来说话。”
南烛不禁心下一凉,苏清远的功夫不错,他自然知道。
但这人方才的动静如此之小,他都能察觉到,可见呆在荣城的时候,苏清远并未睡死,一直都保留着警惕。
想到这里,南烛又不禁伤感了起来,苏清远还未束就袭了爵位,是忍受了多少苦楚才走到了今天啊。
&1dquo;出什么事了?”苏清远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响了起来。
南烛也凝神细听,原因无他,主要是这淮南令大有来头。
淮南令并不是一块令牌,他指的是十个人。
这十个人皆是历任淮南王由亲军当中选出来的,武功颇高,只听命于并效忠于当代淮南王。
这次苏清远离开淮南,特地把所有淮南令留在了淮南,明确的告诉了他们:无急事不可离开淮南半步。
所以南烛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事,能把淮南令召过来。
那人躬身行了一礼,应声答道:&1dquo;回主子,宫里头那位,来信了。”
说罢,自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布帛,起身送了进去。
苏清远略微一扫,讽刺的笑了,随手就把那道圣旨扔到了地上:&1dquo;他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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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圣旨?”柳如烟惊得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十分的不可置信,&1dquo;这圣旨上怎么会让晴儿跟老爷一起上京?”
柳如烟好歹也是将军府的正室夫人,自然见过圣旨,只是她不明白:&1dquo;不过就是拜个寿罢了,怎的还指名道姓的让老爷带上晴儿?原来可从来没有过!”
夏雪晴知道柳如烟是替自己着急呢,忙上前劝慰:&1dquo;今岁正是皇帝半百的生辰,自然是要大肆操办一番的。喊我过去八成只是想着来的人多,也能热闹些罢了。柳姨不必挂心。”
&1dquo;我哪能不挂心啊,你还小不懂事,这荣城地处边塞,距离京都少说五六天的车程。你这身娇肉贵的,哪能经得起这般舟车劳顿啊!”
&1dquo;哪有柳姨说的那般劳累。况且圣旨已经下来了,我还能不去不成?”
柳如烟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她拉着夏雪晴的手仔细的说:&1dquo;那若是称病呢?皇上总不会强人所难吧。”
柳如烟越说越觉得这件事很合适:&1dquo;就让老爷说你病了,害怕冲撞了圣驾,好不好?”
夏桀自从收到这圣旨开始,就一直面色不善的坐在桌子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了柳如烟的这番话,竟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1dquo;未尝不可&he11ip;&he11ip;”
&1dquo;爹!”夏雪晴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