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如若今天的事不成,你直接自戕便好,不必回来见我。”
&1dquo;小的知道,只是&he11ip;&he11ip;”
&1dquo;有话便讲,不必吞吞吐吐。”
&1dquo;遵命。只是小的不明白,淮南王的功夫也不弱,仅我一人前去,恐怕很难保证刺杀成功。”
&1dquo;哼,你能想到的事本座就想不到吗?京中不比淮南,他身边带的人不会太多。你擅长用毒,这次也便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与他们同归于尽便是。你的高堂和妻儿,本座自会打点妥当。”
夏雪晴听到这里,立刻拽了拽夏毅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走。
夏毅得了指示,也没犹豫,直接运了轻功,把夏雪晴带到了远处的一个百丈大树之上。
&1dquo;方才是怎么回事?你追的那个小太监呢?”
夏毅一听,顿时懊恼的叹了口气:
&1dquo;快别提了,这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是精通这御花园里的各种暗道。我刚刚眼看就要追上了,可不知道他动了哪里的机关,一下子钻到那个假山后面不见了。我四处查探的时候,才听到那里有人声。我正要凝神细听呢,阿姐你就来了。”
夏雪晴闻言,也理出了个大概:&1dquo;他们今日设的这个局,是为了取淮南王的命。这御花园里守卫尽散,想必也是为了不留下证据,做的干净些罢了。难怪我让半夏找的侍卫迟迟不来&he11ip;&he11ip;”
夏雪晴立刻打定了主意,她拉着夏毅的袖子,仔细的给他分析:&1dquo;这京城之中波诡云谲,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快,我们赶紧离开御花园。免得一会打起来之后累及我们。”
&1dquo;走不了了。”夏毅看着夏雪晴的身后,面沉如水的说,&1dquo;阿姐,你先看看身后的人,再决定要不要走吧。”
夏雪晴闻言立刻回头,只看见树冠下面,有一个人跟在太监身后,不急不缓的走着——那人着一身玄色的衣服,衣服上面用金线绣着星辰灌海图。头上戴着一个鎏金八宝冠,面色冰冷,眸子凉薄。
夏雪晴惊呼:&1dquo;苏源清?他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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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引路的那个太监,一直絮絮叨叨的介绍着御花园中的风景,尽管身后的人冷着脸完全不领情,也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兴致。
&1dquo;王爷您看,这处的假山啊,造景和样式皆出自八大怪之手,说是能聚祥瑞之气,举国上下就这一处呢。”
苏清远闻言,冷冷的回道:&1dquo;所以八怪建造完成之后,你们直接杀了他,就为了&1squo;举国唯一’这个名头吗?”
那太监闻言,立刻冷汗直流,这话让他怎么接下去啊?
苏清远也懒得跟他废话,索性开门见山:&1dquo;皇上呢?不是说在御花园等我吗?人呢?”
那太监闻言,赶忙躬了躬身道:&1dquo;王爷在此稍后片刻,奴才给您去问问万岁爷到哪了。”
苏清远也没回话,直接拂袖就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了。
那太监见了,赶忙脚底抹油溜到了一处假山后面。夏雪晴躲在树上,一错眼的功夫,那太监就消失了。
夏雪晴看着树下坐着的那个&1dquo;王爷”,心下几番思量。
苏清远,苏源清&he11ip;&he11ip;
他根本不是什么跑商的,他就是煞名在外的淮南王。
他刚刚袭爵,就直接杀了不少尸位素餐的官员,虽然确实把淮南涤荡的干干净净,却也得罪了不少肱骨之臣。
可谁知苏清远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老臣的非议,他清理完了淮南的文官之后,又开始整顿淮南的驻军。
又是一连串的人头落了地,这才彻底成为了世人口中,那个无情冰冷的淮南王。
难怪,他能让千机开口卖消息给他。身为苏君泽的儿子,他于丹木恐怕不仅仅是恩人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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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山送走了来客,奉上了一杯香茗,招呼走了屋里站着的一众小厮丫鬟,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他把茶盏放到了矮几上后,抬手就要收拾桌上已经下完的那盘棋。
&1dquo;留着。”李桓靠在身后的迎枕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棋局。
棋盘上,黑子把白子杀的七零八落,气眼都堵得死死地,一丝余地也没有留。
福禄山闻言,低低的应了一声,只是把刚刚摆在桌上的一应茶水撤了下去。
李桓两指之间夹着一枚黑子,轻轻地敲在玉质的棋盘上,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1dquo;禄山啊&he11ip;&he11ip;夏桀也老了啊&he11ip;&he11ip;”
福禄山也只是低声的笑了笑,劝慰道:&1dquo;这不正合了圣上您的心意吗,他年岁既然大了,那就收了他手上的兵权吧。”
李桓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1dquo;边塞仍旧动荡,朕需要他守在那。他今日下棋的时候步步都让着朕,甚至有意喂子。想必是已经明白朕的警告了,此次寿宴之后,他夏家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福禄山把小几收拾的差不多了,闻言接道:&1dquo;那奴才先恭喜皇上大愿得偿了。”
李桓闻言,得意的笑了一声:&1dquo;夏老将军有儿有女,顾虑颇多,朕自然拿捏的准他。无甚好贺喜的。你那边呢?苏清远怎么样了?”
福禄山立刻毕恭毕敬的答道:&1dquo;御花园里的人奴才都支开了,淮南王的武器在进宫的时候奴才已经差人卸了。他带来的侍卫小厮,也已经命人看管起来了。皇上大可放心,万无一失。”